画协总决赛的赛制引起了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有人跑去画协质问为什么要这样规定,
都被一句“赛制是这样的”,
给堵了回去。
网上的讨论太大,作协也只是出来进行官方性地一番回应,看似说了一长篇,实则什么有用的也没说。
傅岑照样是每天下课后,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向文博那画一会儿,向文博有时候会指点他一两句,有时候则什么也不说,只让他自己悟。
在教育上,师父还是挺严格的,傅岑逐渐学会使用夸张的修饰手法,并且越来越得心应手。
空闲下来时,傅岑就会开始琢磨,在总决赛应该选哪两种颜色,又该画什么主题。
一共只有两天半作画的时间,所以画得不能太复杂,否则最后完成度会达不到标准。
总决赛考验的就是选手的临时作画能力,一次性成稿速度,以及心理素质。
有多少心理素质不够硬的画家,夭折在成名的道路上,所以这也是梵梦杯主要考核的地方。
以至于辅导员一直担心傅岑上场会发挥失误,给他做了好几次心理开导。
离总决赛还有大半个月,参与总决赛的选手都被拉出来讨论了一番,在赛制规则出来后,舒记笙的赢面更大了些,这十六位选手中,只有他的水彩画登峰造极,虽然赛制对擅长国画的选手影响也不大,但那几位实力都要稍逊一筹。
在傅岑被赛制束手束脚的情况下,舒记笙夺得金杯的呼声最响。
家长会的前一天,傅岑先是问小崽崽,希望他跟沈梧风哪个去参加,沈思故想也没想,抱紧傅岑不撒手:“希望粑粑参加!”
傅岑刚露出笑容没多久,小崽崽又纠结道:“但如果父亲也能去,就更好了。”
今天他们中班的小朋友聚在一起,讨论了家长会是爸爸妈妈谁来,冬瓜、小胖子、孟明矾的两位家长都会来,余树枝一如既往是管家出席。
沈思故不想被比下去,于是在孟明矾问他时,也说:“我爸爸和父亲都会来参加家长会。”
小崽崽们十分期待,想看岑岑哥哥和故故父亲究竟有多爱。
傅岑还不知道沈思故的小心思,问道:“可以两个家长都去吗?”
沈思故用力点头:“老师嗦阔以的,窝闷班上一大半小盆友爸爸妈妈都废来。”
见傅岑还有些纠结,沈思故靠在傅岑怀里蹭了蹭:“而且粑粑,到时厚别的小盆友都是爸爸妈妈成二成对,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
“是成双成对。”傅岑捏了捏小崽崽的奶膘。
社恐的字典里,就没有孤单两个字。
不过既然小崽崽想,傅岑决定今晚问问沈梧风。
只是,这天晚上沈梧风又没回来,依然是蔡秘书打来的电话,称沈梧风出差去了。
虽然这个借口很老,但是最好用的一个。
傅岑问:“真是出差了吗,可他今早出门都没带行李箱,需要我准备几件衣服
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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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挂断电话后,傅岑不由自主想起蔡秘书偷偷递给沈梧风的小药瓶,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因为他和沈思故经常吃撑,家里都备得有各种牌子的消食健胃片,为什么蔡秘书还要单独给沈梧风准备?
越想越不对,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傅岑还是没忍住,偷偷向王姨打听。
王姨道:“先生自从那次昏迷后醒来,就总是间接性头痛,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没瞧见头痛症再犯。”
“哦,对了。”说着,王姨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我将衣服拿去干洗时,在先生的裤兜里发现的。”
傅岑接过药瓶,这就是他当时看到蔡秘书偷偷塞给沈梧风的那瓶。
说到头痛症,傅岑原本认为这只是霸总身上常见的设定,但联想到第二部里沈梧风的隐退,会不会跟头痛症也有关系。
第二部中沈思故成了阻碍攻受的大反派,在主角光环下,被不断反击打压,直到一次出海坠海溺亡,沈梧风也始终没出来过。
傅岑原本以为是因为父子感情淡漠,但现在一想,会不会是,沈梧风根本没机会再出场了。
他靠脑补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回到房间后,手指不受大脑控制地点击了沈梧风的电话,等反应过来连忙要挂断,对面却接通了。
“喂,傅岑?”
听到电话那头夹带着电流的低沉嗓音,让傅岑手指瑟缩了下,勉强镇定道:“你的药瓶落家里了,王姨给你洗衣服时看到的。”
那端沉默了许久,才又听到沈梧风道:“只是告诉我药瓶落下了吗?”
傅岑抿了抿嘴,小小声:“你早些回来。”
“好。”
正要挂断时,听到沈梧风说:“我也想你了。”
声音钻进耳朵里,傅岑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快速将电话挂了,手背碰了碰脸,烫得像是在发烧。
傅岑以为自己老是被沈梧风蛊住,是因为那张长成模板的雕塑脸,结果没想到光是听声音,都能隔着手机被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