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到敲门声,还心机得给自己的腹肌抹了油,才去开门做出美男出浴形象。
刻意用夜光灯烘托的暧昧气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想到人体素描被展览,沈梧风清心寡欲,转移了话题:“你是想找我聊梭月娱乐的事吗?”
傅岑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啥:“嗯嗯。”
“我不能收。”傅岑态度坚定,“但、我可以买股权吗?”
他来之前问过常律师,只要控股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就能拥有绝对发言权。他现在手里的钱还没办法买下一整个梭月,所以想先买股份。
“你放心,虽然前期可能会亏损,但我之后一定能让公司盈利的。”
艺术沉淀得越久,含金量越高,傅岑担心沈梧风不愿意等,那他想办法把遗产里的固定资产变现也可以。
“好。”沈梧风知道傅岑不会轻易接受,寻了个理由道,“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当是我这边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没办法解除协议,给你的赔偿。”
傅岑听到暂时没法解除协议,懵了下:“为什么暂时解除不了啊?”
一个谎往往需要另一个谎去圆,沈梧风不愿欺瞒傅岑,又不想轻易放手,选择透露一半:“你也知道,我爷爷年纪大了。”
傅岑恍然大悟。
这就是豪门中常见的狗血剧情,老一辈年纪大了心脏受得了刺激,就一心想着子孙的婚约和和美美,于是冷情霸总才与人签订协议婚约......
在脑里开始过了一遍大戏的傅岑,神色坚定了许多:“我知道了。”
沈梧风没说完的后半句:年纪大了比较迂腐。
总感觉傅岑想歪了什么,但看他没再提解除协议的事,沈梧风也就没多嘴。
傅岑回自己房间时,小崽崽居然还没睡,窝在床上用平板看电视剧,听到动静,立刻从被窝里冒出小脑袋。
哀怨的小眼神直直盯着傅岑,一言不发。
“咋啦崽。”社恐人结束跟老板的交谈,急需吸崽补充元气。
小崽崽任由后爸吸。
不过在傅岑开口前,沈思故先发制人,西子捧心:“粑粑,泥从前都没留窝毒手空房介么久。”
“自从父亲肥来住,泥就有了新番,忘了旧崽。”
傅岑看了眼平板上放的狗血剧,瞬间明白了。
连忙将奶香香的幼崽搂怀里:“当然没有,我跟你父亲谈点事而已,你别多想。”
正好狗血剧也放到了渣男对女主道:“我跟她只是同事关系,你别多想。”
小崽崽差点泪崩了。
渣爸!
“我给你讲绘本!”傅岑将糟心的平板关掉,拿出新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小崽崽还是应该看符合这个年纪的才行!
沈思故瞬间就被哄好了,甜甜地钻进后爸的怀里:“粑粑,泥什么时吼画的呀?”
“你上学的时候呀。
()”
;......?()_[(()”
小崽崽闭上眼,幸福得翘着嘴角。
果然,爸爸最爱的还是他。
父亲都得靠边。
然而听着听着,后爸就没声音了,沈思故幸福的笑容瞬间消失,睁开眼看到后爸又双叒叕睡着了。
他年少老成叹了口气,伸出小手给后爸扯上被子,钻回后爸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手在后爸心口拍了拍。
爸爸今天也累啦。
他是只懂事的崽,当然是选择体谅啦。
-
沈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可谓是震荡名利圈的大事件。
勋贵名流各路走访,只为求得一张请柬,能攀附上沈家这棵大树。
那些被沈梧风送到国外的叔姑也纷纷回国,整个金城如同敲响起无声号角,各个世家大族,精英名士,都在为此搜罗能让老爷子赏个笑脸的寿礼。
然而作为沈家唯一的“孙婿”,傅岑的生活却没啥变化,除了有些担心沈思故外。
沈思故的生母不明,剧情里也只是提过,突然有一天沈梧风就将这只小崽崽抱回家,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
而沈家是一直不承认的。
子嗣一事尤为重要,怎能容忍沈梧风混淆嫡系血脉,随便从外面抱一个私生子回来。
傅岑只要一想到,小崽崽会在沈家遭受的委屈,就很是心疼。
当天傅岑就带着崽崽去了少儿时装秀。
他提前找好渠道,认证名下资产达到十亿以上,才获得入场券。
一直奉行持家之道的傅岑,这次下定决心无论花多少钱,也要给崽崽买最帅气的定制秀款,不能让沈家其他人看轻崽崽。
现在故故也是有人疼的!
礼仪小姐将他们引到座位,端上糕点饮品,并将接下来会展示的秀款样式图册递给傅岑,微笑道:“傅先生,您看上哪一款可以告诉我,或者直接联系设计师,图册下有设计师的联系方式。”
“好的。”
在场的基本都是耳熟能详的富豪和名门太太,少儿模特走一场秀的出场费最低都三十万美金,处处充斥着奢靡之气。
傅岑抱着崽,才冲散了那股身处陌生场所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