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期越来越近,衡山城已是人满为患,街头巷尾尽是些背刀持剑的江湖中人,如此武林盛景,却是多年未见了。
这天,衡山城内来了一对爷孙。
那爷爷约莫五十来岁,头发花白,气色却较为红润,虽然衣着普通,却带着几分雅意。孙儿却是一个小萝莉,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见之心喜。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只听得小萝莉声音清脆的道:“爷爷,那里有卖糖葫芦的,我想吃。”
“呵呵,好。”爷爷带着小萝莉去小摊前买了两个糖葫芦。
不久后,小萝莉又喊道:“爷爷,那里有酥饼,我想吃。”
“好好。”
“爷爷,那里有……”
“买买。”
“爷爷……”
“给你钱,你自己去吧!”
“……”
转了很久,爷俩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啊!好香啊!是什么这么香?”小萝莉用力嗅了嗅,朝一个方向看去:“是那边。”
话落,已是快步跑了过去。
“非烟,慢点,别摔着。”爷爷大声提醒。
“爷爷,你快点。”小萝莉钻入人群中,很快就不见了。
“这孩子。”爷爷摇摇头,不紧不慢的寻了过去。
……
“撒手!”
啪嗒一声,红衣刀客的大砍刀掉落在地,伴随着吃瓜群众的一阵叹息,红衣刀客老脸一红,捡起地上的大砍刀,抱拳拱手:“凌少侠好剑法,我李一刀服了。”
“承让。”凌池面带微笑,抱拳拱手:“还有哪位英雄愿意尝试?”
现场一片交头接耳,却无人上前。
此时小萝莉泥鳅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已是钻到前排,看到眼前奇怪的一幕,拽拽身旁青年的衣袖:“大叔,这么多人围在这干什么?”
大叔?
貌似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面皮一抽:你才是大叔,你全家都是大叔!
正要瞪过去,却见小萝莉正用水汪汪、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他。
这呆萌的样子瞬间浇灭了青年胸中火气,和颜悦色道:“你说为什么围着这么多人啊!那可说来话长……”
几分钟后,青年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前两天还有不少人能接下这凌少侠十招而不败,但自第三日起,便再没有人能接下凌少侠十招了。想吃天下第一美味的军屯锅魁,也只能花银子买。但一个军屯锅魁就要十两银子,普通人哪里吃得起,也只有那些花钱如流水的江湖豪客才有这份财力。”
“原来是这样啊!”小萝莉盯着场中央和刚上场一个大汉抱拳行礼的凌池,眼睛眨了眨,道:“这人的武功真有这么厉害?两天来都没人接的住十招?”
“真的很厉害。”青年点点头,道:“不过说接不住,也不过是年轻一辈罢了,老一辈的江湖人物自恃身份,并未下场比过。”
“哦?”小萝莉眼珠一转,拍手笑道:“我知道了,老一辈打赢了也不光彩,要是输了,那真是连老脸都丢光了。”
“非烟,莫要胡言乱语。”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萝莉扭头一看,就见爷爷正盯着那场中央的凌少侠,神色却有些凝重。
“爷爷,怎么了?”小萝莉心下惊奇,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爷爷如此严肃了。
爷爷又观察片刻,见凌池一剑搭在对手脖颈上取胜,沉声道:“这少年,武功很高。”
“有多高?”小萝莉眨眨眼睛:“比爷爷还高?”
爷爷低头看着她,无奈一笑:“你这丫头,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我观这少年与人比武时从容不迫,定是未尽全力。即便如此,却也无人可接他十招,爷爷虽然自忖做的到,却做不到如此游刃有余。”
“真的?”小萝莉惊讶不已,细细观察着凌池:“他……似乎比我大不了几岁。”
“英雄出少年啊!”爷爷感叹一番:“华山派蛰伏二十余年,怕是要因此少年而崛起了。”
“多谢前辈称赞,晚辈愧不敢当。”凌池冲他们抱了抱拳,嘴角噙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舒爽。
爷孙俩惊愕。
“你……你听到我和爷爷说的话了?”小萝莉满脸讶然。
他们离凌池至少十米开外,且现场人多嘴杂,乱哄哄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说过什么,凌池却在这种情况下听清了他们爷孙的对话。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凌池天生耳聪,但可能性不大。另一种就是凌池内力深厚,可以听的比常人更远、更清晰。
凌池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只是开口问道:“前辈气度不凡,不知是哪位江湖前辈?”
见凌池不理自己,小萝莉脸颊一鼓,生气了。
爷爷却呵呵一笑,抱拳道:“老夫不过是一无名之辈罢了,不足挂齿。”顿了顿:“只是凌少侠一个锅魁十两白银,是否卖的贵了?”
见老者不愿多说,凌池不再多问,微笑道:“虽说接我十招不败便可免费品尝两个,但还是有许多人心甘情愿花钱购买。若前辈有兴趣,不如买上两个尝尝。若尝过之后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