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雪尧?
这段时间总也躲不开这人了,她心中有些闷气,但也不好对康鹏发火,无奈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找我呢?同寝室的人应该关系比较近吧,你们去陪他不是更好?”
康鹏解释道:“昨天他哥哥跟我提了一句,说他身体比较特殊……其实也就是娇气,容易受情绪影响,因为情绪发过几次烧什么的。反正我觉得,你去看看他比较好,你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他才能恢复过来。”
魏嫌的脸色渐渐有些维持不住了,笑越来越淡,心说他那算什么,别人必须得顺着他来吗,不顺着他就要闹病?这么点事就遭不住了,可当初她心情有多差也还不是一个人继续工作了一整个暑假?
康鹏其实今天找魏嫌说这话也没别的什么意思,纯粹是看段雪尧高烧不退,还不肯回家,真怕他烧出毛病来,想帮他说两句话,只是康鹏毕竟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的问题有多深。
康鹏听他们的事也就听了个一知半解,知道他们这会儿闹分手,可昨天他不在的时候听说是魏嫌把段雪尧送到校医院的,便猜测这俩人之间肯定还有情分,就过来说两句。
谁知道后来魏嫌却变了脸色,她应该是压着脾气,深吸了口气,认真的对康鹏说道:“你可能是弄错了,人会发烧肯定是因为感冒或是哪里有炎症什么的,跟我没什么关系。要不让他再好好检查一下吧。”
说完她就走了,康鹏还愣在原地,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就见魏嫌走着走着还像有些气不过似的,又回过了神来补充了一句。
她眼睛黑亮,脸颊和嘴唇有些气鼓,“……就算是他真的因为关于我的事闹病了,我也不会去看他,你们劝劝他,让他放松点心情吧,别钻牛角尖了。”
……
这事下午就传到了段雪尧耳朵里,于是本应该去校医院继续输液的人没去,反正他也不想去,他清楚自己这毛病,要是能求得魏嫌原谅了,不用输液也能好。
这天下午是四节连上的思修课,也就是一整个下午,通常枯燥而催眠,在上百人的阶梯大教室上课,座位间的间隙很窄,趴着睡觉都睡不舒服,一下午的课上完比坐火车硬座还难受。
不过魏嫌因为蒋羽老师临时有事安排她们去舞房训练还有试新的舞服,得以正大光明的请假走人,也用不着担心影响平时分。
不过她们的新定做的舞服意外的合适,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挺顺利的,然后日常训练也就是两个小时,最后结束魏嫌从舞房出来,也才过了半个下午,第三节课才刚打了上课铃,思修课还有一半呢。
不过魏嫌这个乖乖牌这次却没有回去上课。
一起上思修课的有好几个班,阶梯教室通常能坐满,去的晚了都找不到几个连续的空位,这个时候过去,就要顶着上百号人的目光钻进去找自己班的人,万一他们班坐的地方没空位了,她还得坐在别的班人堆里。
魏嫌最怕这个,而且就算在她的心里,也是抱着思修课可有可无的心态,不怎么看重。
于是她便趁着大家都在上课的时候,一个人清闲的逃课回宿舍了。
这还是个稀罕的体验,以前通常都是别人逃课的,这次也轮到她一个人呆在宿舍了,魏嫌又想玩又怕有罪恶感,最后折中了一下,选了部能学习口语的经典英语原文电影来看。
然而才刚开始看没多久,屏幕忽然一卡顿,手机铃声响起来,来电话了。
屏幕卡顿之后,切换到来电界面,是个陌生号码,魏嫌接通放在耳边,“喂?”
手机里却只传来嘈杂的风声,有一会儿没人说话,魏嫌隐约听到了一点呼吸声,拧了拧眉,刚要再开口问,那边的人这才出了声:“……是我。”
声音非常沙哑,开腔时几乎有些失声,气息尽力稳住却还是能听得出有些虚弱,病态非常明显,但依然很好辨认,是段雪尧。
魏嫌感到有些烦躁,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在床上转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压下了脾气,问:“什么事?”
段雪尧舔了下嘴唇,说:“我现在在你们宿舍楼下,你有空吗?下来一趟好不好,我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嫌打断了,她有点火了,对着电话说:“不好,我现在没有时间,”说罢还又硬邦邦的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想见你。”
说完,自己咯哒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不过好在段雪尧没有继续再打电话过来,魏嫌也就气哼哼的继续躺在床上看电影。
不过这回看着看着却发现自己走神了,根本没看进去,她拧着眉,有点跟自己生气了,不过还是没忍住,爬下了床,朝窗边靠近了过去。
魏嫌跟自己说就看一眼,看他没在的话就放心了。
结果她悄悄把头贴在窗户上,却一眼就看见站在女生公寓门口的那个少年,他在别人还爱美的穿着短打的时节,已经穿上了长袖外套,帽子怕冷的拉高罩在头上。
手臂垂在身侧,手机在手里松垮垮的拎着,蒙着黑色口罩的脸半垂着,不知在看什么地方,一副茫茫然的样子。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