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娶到大家闺秀。于是便会想要寻个小家碧玉或是奶奶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做媳妇。如果迎春打算把人放出去,这样的人选便最合适。嫁过去就是当家太太,若是男方能干。往后还能博个一官半职。
迎春笑道:“鸳鸯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金陵看宅子,还有个哥哥在府里做事,况且她为人稳重,心细,是个当管事娘子的料,我还是想着把她留在身边的。至于紫陶嘛,她本就是外头买回来的。父母兄弟都还在乡下务农。若是能给她在外头找个殷实人家最好,也不枉服侍了我这几年。”
孙绍祖听了心中有数,便应了迎春:“等我留意一下。”说完突然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今日我收到金陵来信,我家那位族长大人竟腆着脸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
当初公婆先后离世,家产被族中长辈夺去,年幼的孙绍祖被逼远走他乡。这个族长可没起什么好作用。迎春问:“可还是当初那个人?”
“祸害遗千年,活着呢!”孙绍祖哼了一声,“那送信的人还说,族长怜悯我幼时失祜,才特意给孩子起了名字,只等孩子出生就记入族谱。”
迎春不以为然,那族长也太托大了些。虽然孙绍祖的父母不在。可他们夫妻并不是没有别的长辈。就算是要起名字,怎么也轮不到他。看来他是见孙绍祖如今做了官,想攀关系,打算着把以前那些龌龊事一笔掀过去。
“你怎么说的?”迎春笑着问孙绍祖。
孙绍祖见妻子的促狭表情,不由也笑了起来道:“送信来的是族长的侄孙,叫孙同林。论起来还要叫我一声堂叔。他爹当时可没少贪我家的东西,却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我会把当时的事都忘了,竟派了儿子来给我传信。言语中还提到让我帮他捐个官儿。”
这也太不靠谱了,迎春讶然。孙家这些人难道还拿孙绍祖当成当年那个突然失去父母的小孩子么?可以任由他们随意揉来捏去。
“当年的事我没忘,迟早要把我家的东西拿回来。虽然不指望那些产业过活。可到底是父辈传下来的,没得让他们随意夺去的。”孙绍祖接过迎春递来的茶,拿起盖子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暂时我也不想与他们闹翻。我只说,虽然没了父母在世,可到底还有岳父大人在。族长虽是好意,可也不能越过岳父大人去。何况夫人的舅舅向来当夫人是亲女儿一般看待,也早就说了要替孩子起名字的。那孙同林倒也不傻。听了这个,立时说这不过是族长的一个意思,自是不敢越过侯爷与总督去。”
孙家能派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到京城来找孙绍祖,他一定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就凭着这一个见风使舵看眼色的功夫就不简单了。迎春笑道:“依我看。这不过使他来见你的一个借口罢了。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族里也没说管过你什么,这时候见你出息了,来找你办事,总得打听你现在的情况才好寻到话头。”
孙绍祖哼了一声,族里那帮人,哪有一个好东西。孙同林今日竟还说要进府来拜见迎春,让他以迎春身子不爽拒绝了。看他的样子是要在京里待一段时日,只怕还是会过来的。而迎春又快到产期了,孙绍祖可不想迎春为了这些事费心。想到此处,孙绍祖便道:“若是他来请安,你不用理他,我自有打算。”
迎春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自是不便单独见外男。虽说他是你的族侄,可到底也是隔了几房的。到时候少不得让孙管事替我陪他喝杯茶罢了。”
那倒也是,孙绍祖失笑,这些内宅的事,他还真是没想到。见迎春心中明白,孙绍祖转了话题:“说到名字,我早就想好了,你觉得‘庭皓”如何?”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迎春失笑,看来孙绍祖也脱不了俗,是喜欢儿子的。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动,迎春不由心中一动道,“如果是女儿呢?”
“庭瑜。”孙绍祖立刻接口,又笑道:“是女儿倒好了,和你一样聪明能干,到时候还能照顾弟弟。”
饶是迎春这个快做娘的人,也不由红了脸嗔道:“有儿有女的,你倒是想的远。”
晕黄的灯光里,迎春微微低着头,优美的侧脸显得柔和又无暇。说出的话虽是薄嗔的语气却又带着淡淡的撒娇味道,让孙绍祖心里像是有只小手挠了又挠。他凑近迎春低声道:“阿迎,我想你。”空气里立时荡满了暧昧的气氛。迎春腾的红了脸,瞪了孙绍祖一眼扭过了头去。孙绍祖咧了嘴笑,丝毫不气馁的又贴近了几分:“你不想我么?”迎春只觉得一股热气钻进耳朵里,身子早已酥了半边,却还是低声道:“都快到日子了。”话没说完就被孙绍祖含住了耳垂,下剩的那句‘你去布姨娘的屋里’便只在嘴边打转说不出来了。
“上次那样你不是很喜欢嘛,我可是把从宫里燕喜嬷嬷那里弄来的书细细的看过了。”孙绍祖半抱起软了身子的迎春低声笑起来,不等迎春说话便站起身抱着进了内室。不多时便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呻吟声。值夜的绣橘大红着脸躲进了耳房,待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听见屋里孙绍祖在喊人。她忙忙的打了热水,交给了穿着外袍站在门口的孙绍祖,头也不敢抬的走了。
迎春折腾了半天,早就累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由着孙绍祖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