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犬子,本官特来看看,既不能让犬子蒙冤,亦不能让百姓含冤。”霍晗奕出了名的话少,江涛也不指望霍晗奕问什么,直言了自己来的目的。
来之前,杜振让人给他传了话,要稳住,毕竟还没有定罪,私下里他会帮他解决,但他要做好弃车保帅的准备,毕竟没有事可以万无一失。
所以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公平公正,不管结果如何,他总有立场和说辞,且他现在被许多双眼睛盯着,他要做的就是不动,这般才不会给人把柄。
霍晗奕没答江涛,这让江涛面色上有些过不去,要是平日里他直接就甩手走了,他和他可是平级,且是很重要的位置,一点不比他这个刑部尚书差,但今日……
……
十几户人家状告江鸣,这事是真的闹得沸沸扬扬,这让在铺子里看诊的程宁宁都知道了。
她是下午知道的,所以询问顾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今儿个顾秦倒是回来的挺早。
程宁宁没等他一回来就问,而是娃儿们睡了之后,两人洗漱好上榻准备睡觉的时候。
程宁宁先上的榻,顾秦慢了一会儿。
而顾秦一上来直接就翻身压住了程宁宁吻了过去,程宁宁被这热情搞得蒙了一下,随即偏头躲了开去,“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闻言,顾秦倒是错开了吻,没吻上程宁宁的唇,而是就着她偏开头露出来的脖颈吻了上去,满足的吻了一下之后,“你说,我听着。”
说着,便又继续吻上了那脖颈。
刚要说话的程宁宁瞬间直接忘了自己要说啥了,直接抬手就去推顾秦,“你等一下,等一下,我真的有事要问你,你这样我问不了。”
程宁宁这话让顾秦低声轻笑了一声,“怎么就问不了了?”一声轻笑满是揶揄,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撩人。
感觉到顾秦不欺负她了,程宁宁转过了头看向了他,美目流转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待会听我的,我就等等。”顾秦没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直接讲起了条件。
“我哪次没听你的?”程宁宁又继续瞪了顾秦一眼。
这模样看得顾秦稀罕极了,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眸,随即侧躺到了一侧将人给搂进了怀里,“问吧,要问什么?”
“我今日在小铺里听说好多人状告户部尚书的儿子江鸣强抢民女。”
“嗯。”顾秦不是很在意地轻应了一声。
“你说这事是真是假?”
“还在查。”
“要是是真的,百姓能得到伸冤吗?”
“大哥介入了,刑部与京兆尹联手,若是事实,江鸣绝对逃脱不了罪责。”
“这事奇怪不?一下子那么多人状告江鸣。”
这里面的事顾秦就不想让程宁宁知道了,“奇不奇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让我停就是问我这无关紧要的事?”
说着,顾秦直接翻身又压住了程宁宁朝着她吻了过去。
“不是,我不是听大家都在说,好奇吗?我也有好奇心的。”程宁宁偏头解释。
“不用有好奇心,为夫每日回来给你第一手资料,可好?”傻媳妇,怕是还不知道江鸣是哪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记着就好,他能沉浮十年考科举,收拾一个人等个两年算什么。
这次拿徐萍萍的夫君开刀,下次就是王倩倩的弟弟了,不急,一个一个来,谁叫她们欺负了他媳妇,还恰恰好就跟他站在对立面呢。
“好。”程宁宁果断应好,八卦之心人人有呢,更何况这京都城里不八卦权贵八卦谁。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闻言,顾秦直接将程宁宁抵住他胸前的手举过她的头顶压着,然后垂首吻了下去。
……
江鸣被状告一事来势汹汹,选的是大家刚刚好去上朝的时间,且在这之前半点风声也没有漏,当真是猝不及防。
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杜振在背后不紧不慢地帮江涛处理江鸣的事。
这起案子成了每日早朝必报备之事了,可谓是整个朝堂的官员都在关注,毕竟对方可是户部尚书,要是被撼动了,那可是要引起整个朝堂的动荡的,毕竟这个位置可是个有权有钱的位置。
这一查便是五日,帝王的耐心已经用尽,直接在第五日的早朝上发起了怒火。
“京兆尹,刑部尚书,朕养你们何用?一个小小的案子,给朕查了五日,竟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到现在连个明确的结论都不给朕,你们到底想作何?”
此刻的帝王看上去很有几分未能称心如意的气急败坏。
京兆尹与霍晗奕两人双双站在金銮殿中低着头,不言语,就那么任由帝王的怒意扑面而来。
户部尚书江涛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现在的心平气和,明明是局中人,愣是轻松得变成了局外人。
虽然事情起因是他儿子,但显然事情结果倒霉的并不是他儿子。
“给朕玩沉默这一套吗?你们这位置还能不能坐了?不能坐就跟朕下来。”
“陛下息怒。”京兆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霍晗奕却还稳如泰山地站在那,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