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过来想,吃个饭看上一场戏,如何?”顾秦给程宁宁夹了菜,并安慰她。
“这个可以有。”程宁宁顿时觉得舒爽了,随后当真是吃饭看戏。
别说,还真能打,愣是打了她吃一顿饭的时间。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饭吃完了,顾秦便招呼程宁宁回家了。
“好。”吃饱了喝足了,戏也唱完了,是该回家了。
虽然戏有些单一,就是两个人揍来揍去,但程宁宁看着快活,谁叫他们的家人算计她来着,她没事是她机警,并不是她不在意,现在好了,他们干了蠢事,他们家里肯定不得安宁的,如此她为何不开心快活。
所以这戏,好看……
在一起这么久了,顾秦早已达到仅凭呼吸的频率就能感知程宁宁的情绪,明显她此刻是异常愉悦的,如此,他做的也值了,而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
户部尚书庶子与工部侍郎之子当街为一妓子大打出手,哪怕是现在已经因为年关放假不上朝,但照样上了弹劾的折子出现在了帝王的御案上。
御史弹劾人可不管时间,且抓住一点把柄都是往死里弹劾的那一种。
子不教父之过,犯错的是儿子,但承担后果的就是父亲了。
所以才说官场上必须谨慎言行,包括家人,因为往往一件小事都能发酵成毁天灭地的大事。
这个时候递上的折子,季承烨必是要先观看的。
一看直接乐了,若是他没有记错这两人,不,该说这两个家庭之前可是都在丞相府欺负了那程宁宁,这事他可是好好的记在心上的,一直等着呢,没想到还真让他等来了有趣的事,就是时间有点久,一个多月,但一箭双雕,久一点也无碍。
就是不知是不是那顾秦所为?
“传旨,户部尚书和工部侍郎教子无方,剥夺宫宴资格,罚俸禄三个月。”
是不是不知道,但这个折子他看着挺高兴,不管是不是,这扇丞相脸的活计是要做的。
就是可惜不能罚太重。
突然间不太想再等两年半了,总感觉这时间有些长。
“是,陛下。”常德当下领旨。
“再传旨,这些年宫宴太过枯燥,朕想要看到新意的宫宴,让各大臣都拿出诚意来,另,宫宴品级下至正七品,满朝文武,不管哪个部门,凡能达到品级皆可来参加宫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是帝王,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个小小的宫宴还不至于引起大波澜。
他想见顾秦,也想见程宁宁。
常德愣了一下,没想到季承烨会下这个旨意,作为奴才,遵命即可。
“是,奴才遵旨。”
“必须达到品级的都通知到,明白?”
“是,奴才定挨个通知。”
“去吧。”
“是,奴才告退。”常德当下躬身退了下去。
他忍太久了,不想再忍了,不用太快,哪怕是一点点,他都要反抗,这是他季家的江山。
……
宫宴有规定,参加的官员等级至少正五品以上,也不是没有特例,偶尔君王高兴了,大赦的时候能蹭上那么一回,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在季承烨手里从未有过。
圣旨一出,消息最先送到了太后的宫里。
彼时太后正在听伶人唱曲。
听完消息的太后直接冷哼了一声,小皇帝这是打她脸呢,前脚罚了户部尚书和工部侍郎不得来宫宴,后脚就让正七品以上的都来参加宫宴,不是打她脸是什么?
不过刚刚好。
“去通知丞相,让杜若雨准备准备,不用等明年选秀了,今儿个宫宴上直接一鸣惊人就好。”
皇帝找的好借口,她不用都对不起他。
“是,太后娘娘。”
“行了,其余的就让丞相自己看着办吧,那两个看不好自己儿子的,也让丞相敲打敲打,这次事小,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不可马虎。”
“是,太后娘娘。”
太后对着传消息的挥了挥手,随即对着唱曲的伶人道:“继续。”
传消息的躬身退了下去,伶人则是继续唱起了小曲。
太后享受地半阖起了眼睛。
……
丞相府
帝王的旨意是针对户部尚书府和工部侍郎府的,另一道则是针对五品以下官员的,但宫宴没新意要百官好好准备什么的,这就是针对百官的了。
所以无论是因为旨意还是因为单纯的消息,帝王所有的旨意都传到了丞相的面前。
有意要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儿子,所以议事什么的,杜振都是带着杜若峰的。
“爹,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下我们的脸吗?”前脚罚了工部侍郎和户部尚书不准去宫宴,后脚就下放了宫宴的指标,这简直太明显了。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那两家能干出这等糊涂事,是得吃点教训,现在重点是你妹妹。”
“相爷,太后那边传话过来。”杜振话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总管杜宽的禀报声。
“进来。”
“是。”杜宽速度推门进了屋,先对着杜振和杜若峰行了礼,随后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