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容将肉铺到自己的粥上。
就算是清淡口的牛肉,对方目前也是不能吃的。
不过少加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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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对光能看、不能吃的病号友好一点。不管怎么说,好歹免除肉香折磨了不是?
竹言蹊嘴刁,对少油寡盐的东西不厌不喜,眼里的绿光顿时削弱了大半。
今天的病号餐也是粥点,却比凌晨仓促煮出的白粥丰盛许多。
绵滑的粥底搭配切末的微量鸡茸,还有碎碎的西兰花和蛋黄作点缀,辅料适中,卖相口感直接精进了八百倍。
就着碟中小份量的配菜,整碗吃完也不觉得味道单一,开胃且养胃,哪个都没落下。
饭后半小时,竹言蹊在谈容的眼神暗示下乖乖把药磕了。
他体能恢复,一改昨天的体虚,陪谈容一起收拾了餐桌,又并肩站在水池前,边洗碗筷边闲聊。
东西还没搁回壁柜,谈容手机震响,接通没说几句,眼睛便对准了身旁的竹言蹊。
竹言蹊和他目光交接,翻译能力开了挂般灵性,努着口型问:有工作?
谈容也学他用口型答:一点点,项目问题。
竹言蹊将洗净的碗碟叠成一摞,下巴往客房一指,主动接手了规整餐具的善后工作。
谈容要用放在客房的电脑,见状没拒绝。
他看了看对方的侧脸,换了只手拿手机,把听筒换到另外一边,走出厨房。
拨来电话的人是谈父,通话目的的确是和工作有关,不过竹言蹊冲谈容努口型前,谈父在电话中问的是:“他现在怎么样了?病得还严重吗?”
为期三天的高峰论坛早退一天,谈容免不得要说清缘由。
谈父以往探过他相亲的口风,结果不用多说,被拒得干脆彻底。他后来对儿子的心意所属略有了解,这会儿随口问起竹言蹊的身体状况,也是情理之中。
谈容走经客厅,穿过走廊,对谈父道:“今天好多了,只是人看着没往常精神,还需要多调理两天。”
“年轻人么,平时忽视小伤小痛很正常,生起病来自然来势汹汹。你多替他留点心,爱惜些身体,不能一昧纵着他,由着他透支资本。”谈父语气严而不厉,俨然把竹言蹊当自家小辈挂念。
谈容开了电脑,从企业的内部系统中调出数据:“嗯,我会的。”
谈容那边刚被谈父一通电话叫走,竹言蹊这边不多时也接到了庄妍的来电轰炸。
竹言蹊撸着筠筠,歪歪斜斜仰进电视前的沙发:“喂,妈。”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把自己折腾去医院了?”庄妍疾言,话里话外偷着着急和忧虑,“我刚跟小袁打了电话才知道,你也不主动告诉我。”
“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告诉你有什么用?”竹言蹊也不瞒她。
袁易阳上报病情的原因不难推断,无非是替竹言蹊建个退路,万一教资笔试成绩不如庄妍的意,还能拿生病当挡箭牌用。
毕竟庄妍想让他稳居分数排名前5%,以竹言蹊备考的劲头,顶天15%。
哥俩中学没少打过类似的配合,多年后的今天也是默契非凡。
“你当飞机高铁是摆设啊?你及时告诉我,我昨晚就能去江城找你。”庄妍气道。
“哎,不至于不至于,就是个小小的肠胃病,用不着你亲自过来。”竹言蹊手腕半绕着筠筠的尾巴,“我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刚吃饱饭呢。”
“刚吃饱?你给我站起来,不许躺着!病还没好全呢,别又消化出毛病了。”庄妍对自己儿子可太熟悉了,不问他有没有歪在沙发就发号了指令。
“站了站了。”竹言蹊兜着筠筠,敷衍坐直。
庄妍:“坐着没用,靠墙站去!”
竹言蹊:“…………”
他妈是在公寓装了摄像头吗?
竹言蹊叹气,放下筠筠站起身,绕着客厅走两圈,站到了阳台,面朝窗外。
庄妍唠叨了一堆注意身体,末了不忘雨露均沾,疼惜一下周末的考试:“你笔试准备的怎么样了?没松懈掉链子吧。”
“我哪敢啊。”这都马上要考试了,竹言蹊索性不骗她自己没去培训机构的事,“你要是知道给我靠前辅导的人是谁,你肯定不会问出这么没价值的问题。”
庄妍问:“华阳有得闲的老师了?哪个老师?”
“不是华阳的,是江大的。”竹言蹊笑,情绪颇高地转了转腰,活动两下,“姓谈,你也认识。”
庄妍:“江大的老师?”
“对,谈容谈教授。”竹言蹊放低音量,谨慎地往身后瞄了瞄,确定谈容还在客房没出来,“以前也是市一中的,比我大几届那个。”
庄妍长长“噢”一声:“是他啊。”
她知道谈容倒不是因为竹言蹊的初恋史,而是谈容当年在各大考试上忒不是人,外校老师都知道市一中预定了当届状元,高中的教师圈少有对他没印象的。
在附中任职的庄妍也不例外。
“他才多大啊,这就评上教授了。”庄妍也称奇。
竹言蹊刚生出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