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向佑彻底震惊了。她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位她曾经以为最了解,如今却最不了解的女孩子,声音沙哑的问:“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比驰家四夫人干净?又为什么会帮我……这两年,驰冲宠妾薄妻的消息早已甚嚣尘上,帮一个不受宠的人,岂非违背你不顾一切也要让他心愿得偿的初衷?”
“呵呵!”女孩子被一长串的问题逗乐了,她摇头叹息一声:“大姐,除了第二个问题我现在暂时不能回答你之外,其余的,我都可以告诉你答案!”
向佑深吸一口气,让纷乱的情绪暂时平静下来。
黎樱说:“向佑,你是傻子,感情上的大傻子!”
向二小姐被骂得瞬间失语。
“那一晚,在肖毓青的房间里,二爷不是已经当着我们三个人的面,明确的告诉过你——他喜欢的是谁了吗?”黎樱伸手点了点傻瓜的眉心,就好像灵犀一指,能够让她立即聪明起来:“不是老三,不是我,也不是温玉,而是你……可惜,他那样骄傲一个人,酒后吐真情,你却偏偏不信,让他几乎暴走。”
原来,那天晚上,这人根本就没有喝醉。自始至终,酔的只有肖毓青和……自己。
黎樱唇角带着讽刺的笑:“也就在那一天晚上,除了知道二爷喜欢你之外,我还知道了另一个秘密——关于老三的秘密!”
向佑默然。的确,当晚驰冲曾经说过肖毓青“出界”的话,如果打一开始老二都是装醉,她知晓三夫人的风流糊涂账也并不稀奇。
黎樱说:“其实,在这段五个人拼凑在一起,拥挤的婚姻关系里,打一开始我看好的并不是你,也不是老四……我看好的是肖毓青。她是二爷的第一个女人,跟随二爷的时间最长,她的性子泼辣耿直热情,不像你的胆怯懦弱,也不像老四那样虚伪别扭,肖毓青的人设最符合我对驰夫人的原始定义……因为,似二爷那样精明强悍的男人,就应该配一位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女子。”驰家二夫人撩拨了一下遮挡住半张脸的黑发,目光幽暗不明:“可惜的是肖毓青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人设,在她出轨后却默不作声的表现中已经彻底崩塌了,也让我瞧不起。老三打烂了手中的一副好牌,用最无法饶恕的错误从这场角逐中败下阵来,并且永远失去了重回战场的机会……”
在婚姻关系中,“忠诚”是维系它的要素。向佑自然知道驰冲是不会再接受老三的,因为她犯了男人最大的忌讳。
“当然,这也怪不得她!许多不公平,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女孩子嗤笑一声:“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二爷还是会要你!不仅如此,他还会把你看得更紧、更牢……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向佑哑口无言。对于这件根本不会发生,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事情上面,老二和老三却如此笃定。“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把童颂言牵涉进来,害他差点丢了性命。驰冲早已经知道了他和肖毓青的事,也存心放他一马,赶尽杀绝没有必要!”
就像听到了有趣的笑话,黎樱乐不可支:“大姐,你太不了解你的丈夫了!”下一刻,女孩子从沙发椅上站起来,直接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你以为,二爷真的会放过童颂言吗?他自己凑上来送死岂不是比找上门动手更显仁慈?二爷对人性的弱点……了如指掌!”虽说并非挚爱,但起码的礼义廉耻和对彼此的尊重还是应当恪守的。这样公然出轨,任是泥做的男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向佑静静的看着驰家二夫人套上了玫红色的碎花裙子。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名牌加身,女孩子的气质和姿容果然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真漂亮!”黎樱羞怯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瞬间又回复到了平日里文静的模样,她前后打量了一番,叹气道:“可惜,这件衣服是二爷给你买的,并不适合我!”
向佑怔愣了半晌,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这里!”黎樱指了指小香裙上身唯一的不足——胸部松垮的位置,转身对她说:“大姐,二爷的眼睛毒、手准,对于自己喜爱的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精确丈量过的,怎么会允许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向佑站起身,替她整理了一下背后皱褶和宽松的地方,蹙眉看了看前胸的位置,耿直道:“说起来,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小!”
黎樱“咯咯”的笑着,那笑容像极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看着有些心酸:“没有男人滋润,长不大的!”下一刻,女孩子一个转身抱住了身后的人,色手袭胸毫不羞涩:“再过几个月,这里会更漂亮、更饱满……因为,驰家大、小少爷的口粮,就指着它了!”
没有见过驰家二夫人如此放得开的做派,向佑慢半拍的护住自己的隐私:“臭丫头,不知羞!”原本以为肖毓青才是家里面最没脸没皮的,谁知老二疯起来也不遑多让。
“向佑!”黎樱被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晃了神,沉默了片刻,幽幽的说:“我好羡慕你,你知不知道?”
向二小姐尴尬收起了笑,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没吱声。
“因为,只有你才是完全属于二爷的,而他也是完全属于你的……我和老三都错过了花季!”黎樱为她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