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盛区被敬阮阮和陈轶强制喂了一波狗粮的向二小姐驾着她的宝贝坐骑急吼吼的赶回警署时,已经过了晚上9点。同职业看门儿三十年的老爷子打完招呼后,她一溜小跑直奔三楼而去。
南城警署报警中心的同志仍在辛苦值夜班,偶尔有尖锐的铃声打破夏夜的沉寂。
三楼共配备了六间单身宿舍,而实际住了人的却只有两间。在寸土寸金、房价吃人的港城,这样的房子已经比公屋的情况要好上数倍,没什么好挑剔的了。黑珍珠钟家千金的地盘正好打头阵,在她隔壁,现下透着光的门缝儿显示着里面有人。当向佑鬼魅般从那隔音效果奇差的房门口飘过时,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向林,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钟家千金男友力爆棚的嗓音穿墙而过,响彻云霄:“做说客?他们叫你来你就来,他们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面对她的不客气,屋里被骂的人并未吱声,连屁都没放一个,表现出了极高的涵养。
没有得到回应,被火上浇油的钟大小姐来回走着,将地板踩得“啪啪”作响:“老头子想结婚,你让他自己去。港城七大财阀之一——杜家?我呸……谁不知道,杜志康那小子浑身上下都是毛病,风吹就倒,瘦得跟个骷髅架子似的,连人中都找不着,一副短命相。”钟欣嗤笑:“嫁给他?过几年我还不得守活寡。”
有人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原来,你看上李超威就是因为这个……超级威猛?床上把你伺候得够舒坦吧?”
钟大小姐脸皮厚,又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别说,还真是!性福,幸福,有这金刚钻才揽瓷器活儿……如果换了杜志康,我怕他马上风!”
听了这番墙角的人在外面连连咂舌,这钟欣对他男朋友的肾功能得有多满意,才能豪迈到这种程度!
“噗嗤!”里面的男子笑了一声,对表妹的脸皮厚习以为常:“钟姨父说:钟家和杜家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人不能言而无信。你不想嫁也得嫁!”然后紧跟着就是一阵“啊!六根”的游戏机里放大招的声音,犹如伴奏一般,将斗室弄得十分闹腾。
“臭老头子,我信他有鬼!一个大奸商,还学人玩扮家家酒的游戏,信用能值几个钱?”黑珍珠直接回绝,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就算杜家万贯家财又怎样?过得不开心,什么都是浮云……喏,向二就是前车之鉴,被她老公弄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家也不能回,这样有意思吗?”
须臾,游戏机的杂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你说什么?”小子的嗓音尖溜溜的,刺激着人的耳膜生疼:“你再说一遍?”
钟大千金醋味的冷哼了一声:“你对她的事儿倒是挺上心的!”然后收了肝火,不咸不淡的说:“两口子才吵了架,人住我隔壁呢!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去……哎!我就奇了怪了,这传闻中的驰家四夫人温玉是长了三头六臂呢?还是八个奶子?可以从她手里把驰家二爷勾得去了魂儿,堂堂一个向氏千金小姐被作贱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要死不活?向二小姐在外面听得牙疼,她有这么丧吗?
“干!”听到这话,屋里的人似乎是怒起掀了桌子,弄出一长串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个没出息的臭丫头,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钟家千金似乎被这突发的状况弄懵圈了,沉默一阵,而后阴阳怪气的问:“喂!向林……你不会告诉我,你喜欢向佑吧?她是你堂妹儿,这可是乱伦的事!”
“放屁!”里面的人烦躁的又骂了几声娘:“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钟欣不信:“你是被人揭穿,恼羞成怒了吗?”
小子默了片刻,终究还是道出了真相:“二十年前,向佑她妈孟秋雨曾经救过我的命……”
外面听墙角的人直挠头,二十年前?那时候,向林还只是个小屁孩呢!这档子事儿,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钟欣半信半疑:“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小子说:“如果不是孟秋雨,我早就死在车轱辘底下了。以前,她在的时候,不许我提起,所以我也没告诉家里面的人。后来她去了,我妈又为这向氏的事儿,一心想找大伯家的不痛快,说起来没意思!我这人,没什么嗜好,只有一条——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份恩情,就记在向佑身上吧!”
钟大小姐长舒了一口气,释然道:“所以,这些年你怼我的那些话,都是因为这个?”
“嗤!”向林戏谑一笑:“你的黑丑矮,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跟这有毛的关系!”
“向林——你个混球!”两个表兄妹在里面已经扭打成一团,战斗力毁天灭地。闹腾了一阵后,气氛又诡异的安静下来。向二小姐在外面阴恻恻的想:这两人不会亲密接触之后,做出羞羞的事吧?旋即却听到向林戾气十足的声音:“你就走着瞧吧,你哥我非把向佑和她那贼老公拆散伙了不可!娶了我们向家的牡丹花,还敢沾染一水儿的狗尾巴草,我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哟!决心挺大的……”钟大小姐语气中满满的藐视:“虽然我不沾那些生意上的东西,可家里面的老家伙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