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着仿佛被滚筒洗衣机甩过几百遍的脑袋，主动开口问道：“这里是你的领域？”
无怪乎夏油杰这么想，他现在呆的地方，和他获得的少女记忆中的房间一模一样。
“领域？哦哦。”
懵逼了一瞬的女孩立刻明白了夏油杰的意思，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不是。”
她指了指这个充满了生活化气息的房间，一脸认真：“这应该是我的金手指。”
夏油·多了二十年龍国少女记忆·正常人·杰：“……不要把网络的设定当真啊。”
吐完槽，他才后知后觉地揉了揉又开始胀痛的太阳穴，强行把因为关键词‘网络’，而像坏掉的打印机一样使劲往外喷涌的给压下去。
所以说，为什么你的记忆里，会保存着那么多的网络啊！
本来都已经好了一点，没想到居然会被庞大的量给来了当头一击，夏油杰也是被整无语了。
“因为我也是网络写手嘛~”被吐槽的少女手一摊，回答得理直气壮，“看也是了解业界行情的一部分，很重要的。”
“如果你没有因为看而惯性咕咕咕的话，我就信了。”
吐槽出声的少年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戒备，吐出一口气，环视四周，再对比一下记忆内容，“应该是你的意识空间吧！”
反正不可能是咒灵的生得领域。
少女如今的情况具体如何不说，但是不是咒灵，夏油杰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并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属于咒灵的那种阴冷又恶心的气息。
不再被高大的少年用怀疑的目光注视，少女迅速支棱了起来。
“你很懂嘛！但普通人是没有意识空间的，所以，就是金手指。”
说到最后，她还肯定地点点头。
夏油杰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所以少看一点网络啊’给咽了回去。
主要是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能感觉到，在外界自己的身体正处在一种自然沉睡的状态，似乎心念一动，处在这个空间的意识就能随时上浮，控制自己醒过来。
这也是他对少女怀抱信任的原因之一。
至少，除了身体里多了一个幽灵少女，脑袋里多了二十年份的记忆之外，夏油杰没有丝毫损失。
“你试试看，能不能控制我的身体。”
想到这里，夏油杰对少女提议道。
随后，两人做了一系列的实验。
得到的结论是，只要夏油杰愿意，少女也可以使用他的身体。并且，在夏油杰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少女还可以随意出入。
暴露在空气之中，少女呈现的是半透明的样子，也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形态，夏油杰能够用肉眼观察到。
暂时还不清楚，他能看到她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特殊联系，还是咒术师们都能看到她。也不清楚，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能不能看得到她。
“看来，短时间接触阳光对你没什么影响。”
夏油杰将从母亲房间里摸出来的一面小镜子放了回去，他刚才拉开了一点窗帘，小心地只折射一缕阳光进屋，实验了一下，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阳光对灵魂有克制作用。
见少女从小心地伸出一个指甲尖尖，到后面放心大胆地将整条手臂都暴露在阳光之下。金黄色的光芒让半透明的少女仿佛披上了一层亮色的羽纱，除了更加飘逸非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坏的情况出现。
他先松了口气，然后不赞同地将窗帘拉紧：“还不清楚接触时间变长会不会有麻烦，你还是先回我的身体里。”
而且，灵魂长时间暴露在外面也没好事，满脑子都是中式灵异的咒术师夏油杰非常不曰式地这么想。
尝试过自由飘荡在空中乐趣的少女不太乐意，不过，在夏油杰不赞同的眼神下，还是乖乖地缩了回去。
“感觉就像是套了一身尺码不对的衣服一样。”她喋喋不休地在少年的耳边吐槽，声音细细小小，却非常清晰地飘进夏油杰的耳内。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夏油杰叹了口气，“具体情况，还是……”让五条那双六眼来看吧。
他琢磨了一下，把后半句给吞回了肚子里去。
把少女的存在暴露在咒术师眼中真的好吗？
五条悟，这个御三家之一五条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真的可以信任吗？
当然，从‘未来’上看，五条悟是一个虽然完全让人尊敬不起来，但还算可以信任的家伙——顺便说一句，那个刚开学时身上都没什么人味儿的大少爷居然在十年后变成了那种轻浮的糟糕大人？
听起来，就和他堕落成诅咒师还杀父弑母一样令人难以置信，毫无实感。
“让五条悟来看看吧，也不知道六眼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就在夏油杰还在纠结的时候，少女主动提出了这个方案。待不住的她再一次从少年身体里飘出来，满脸新奇地在房间里四处晃荡。
夏油杰：……欢脱的仿佛撒手没的狗子。
正把脑袋穿过床板，试图往下看的少女：听说每一个男孩子的床下面都藏着属于他们的青春期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