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着什么。
“首辅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过才两日的功夫,已经抄了好几家了,费大人、俞大人他们都已经被那个天杀的打入了死牢,再这么下去,朝廷就彻底乱了啊......”
“是呀,他这是借机逼宫夺权啊,如此忤逆不孝之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龙首之上,难道是天要灭我大楚不可?”
何善宝端正的坐在主座之上,冷静的瞧着在座的人大发牢骚。
“那依众位大人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
一听何善宝这话,众人反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们就是因为不安才来到何善宝这里的。何善宝可是两朝元老,深得太上皇信重,还赐了免死金牌,这个时候,何善宝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啊。
“我们要面见太上皇!”忽然一人道。
另一人立马冷笑道:“宫里早就传下来消息,说太上皇在围场中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不许外臣探视,我们如何见得到?”
“他这是软禁!”
“是软禁又如何?如今王尚廪死了,禁军、京营都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中,外面还有锦衣军,我们能如何?稍有异动就会落得和费大人他们一般下场。”
众人悲呼:“忤逆不孝啊......!”
“不好了......”
忽然何府的下人进来禀告:“老爷,外面都说,循亲王府被禁军和锦衣军围了!”
何善宝强装的面色再也沉不住,起身喝道:“什么原因?”
“说是王尚廪叛乱,就是受的循亲王指使!”
众人大惊失色。通政司王谭怒喝道:“难道他还要手足相残乎?”
循亲王,是太上皇最小的儿子,也是正庆帝的胞弟,乃是当今太后所出。
毫不夸张的讲,任是密谋造反的名头安在谁头上,他们也决计想不到会被安在循亲王的头上!
“首辅大人,这个时候你要是不管,大楚就完了......!”王谭悲声道,然后就当堂跪下请何善宝出头。
何善宝颓然的坐回去,面色苍凉道:“此乃皇家之事,老夫管不了......”
他已经试图入宫几次了,每次都被拒在宫门之外。
此时京城四处都是兵马,他一个文臣能做什么?难道指挥着自己的一百多号家丁护院硬闯皇宫?
也许是看出了何善宝的无奈,忽然有人提议道:“我们去请太后出面,阻止这一场倒行逆施的暴政!”
“对,请太后她老人家出面!”王谭一听眼睛一亮,顿时起身,对着何善宝随便一拜便转身出去。后面的众人瞧了瞧何善宝的脸色,也跟着一起去了。
等众人散尽之后,何善宝的儿子何殷德从后堂出来,询问道:“父亲觉得,他们此举可有效用?”
何善宝摇摇头,原本就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的悲寂,他道:“外面的事你不要掺和,以后,我们何家,还得靠你来担着......”
何殷德立马道:“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何家,一直都是父亲担着,儿子肩上怕是担不住。”
他听出了他父亲话中的不详之意。
“总之,你不要掺和外面这些事。也无需替我担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
赵东来几乎是昼夜不息,不过两日两夜就赶回了京城。
虽然京城的氛围与离开之时大不一样,但他没去理会,凭自己锦衣军佥事的身份进城之后,立马便去皇宫求见正庆帝。
“你这么急匆匆的是做什么?”
皇宫之外,赵全拦下他来。
“见过指挥使大人,卑职有紧急军情必须面奏陛下?”
“哦,你不是去护卫迎亲使团了吗,能有什么紧急军情?”
赵东来眉头一皱。他在锦衣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对于锦衣军中的门道早就一清二楚。
锦衣军是天子亲军,自成一套系统,一级管理一级。也就是说,指挥使在锦衣军中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这个话语权也是皇帝一句话想免就能免了的。
所以在锦衣军中,上头的人轻易是不会让下头的人越级见上面的人的,以免被夺去位置。
但是赵东来毫不担心,这次的事情太大,赵全是不可能阻止他见皇帝的,更不可能贪墨得了他的功劳。
心中虽如此想,但是赵东来也不想得罪赵全,所以道:“事关重大,俄国根本无心与我们大楚结盟,和亲一事也是假的,具体事宜一时与大人解释不清。
但是多耽误一刻钟,边关便多一分危险,所以恳请大人与卑职一同进宫面见陛下......”
赵全一听顿时一惊。若是一般小事他大可以替赵东来回了,但是如此大的事,他还不敢盲目招揽,当今陛下可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
“那便不必了,说的就像是我要与你抢功劳一般。你自己进去吧,只是别忘了,出来之后到我府上与我详细禀报此事。”
赵全笑道,并主动让人带赵东来进宫。
“多谢大人。”
望着赵东来进宫而去,赵全身边的心腹道:“大人为何如此看重此人,之前就不顾方同知的面子,升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