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湖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一场酒局解决不了的,一夜狂饮,新旧头领们放倒一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武大又华丽的醉倒了!
王春光又成了勤劳的小蜜蜂,忙着把所有人都送到床上,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搞得酒臭冲天,王春光捏着鼻子坚持到底。
天光大亮,不但武大有点恍如一梦,晁盖自己也觉得有点荒唐,刚刚上山,连一点信任也没有建立,咋就喝的酩汀大醉呢?
正坐在那里发愣,吴用、公孙胜等人都慢慢不约而同的凑了过来,一个一个的欲言又止。
晁盖没好气的说道:“有甚事快说,吞吞吐吐的干甚?咱们兄弟还藏着掖着?”
还是吴用低声道:
“我就是告诉哥哥一声,这梁山今非昔比,卧虎藏龙,哥哥就算有甚心思,也千万小心,切莫让人抓了痛脚,咱们当初的想法有点太过想当然了。”
公孙胜说道:
“贫道昨晚喝的最少,醒的我最早,梁山一大早就又开始了操练,别看他们昨晚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一大早都跑去操练了,自律的很,就连武大寨主也跑去练了一阵。梁山可谓上下一心,纪律严明,我等不如也。”
晁盖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众人脸色都有点尴尬,昨日还信誓旦旦,今天便打死了退堂鼓,是有点丢人,可是白白丢命的事,谁想干?尤其是杨志那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就差明说,我就想鸡蛋里挑骨头呢,你们蹦哒吧!
晁盖看到的就是这几个人都有点太理智了,担风险可以,白送死就别了。幸好,江湖大哥也不是白当的,岂能把自己置身于众叛亲离的境地?于是,当即便改口道:
“众位兄弟说的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刚刚上山,就是孤单单的几个人,人家好歹掌握着军队,以卵击石的事情不能干,再等等,熟悉情况后再商量对策。”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就怕晁盖一意孤行,那自己怎么办?
公孙胜隐晦的笑了,以后?越往后拖,这股气散了,也就更不会有人跟着你造反作乱了。太小看一个组织内部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喽啰跑来禀告道:“大寨主前来拜会诸位头领。”
晁盖前途未卜,不敢托大,连忙迎接出去。
武大带着林冲和鲁智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说道:“昨日只顾着喝酒,实在失礼,闻听晁天王和阮家哥哥都有家眷上山,今日特来拜会!”
晁盖和阮氏三兄弟心里也是一暖,人家礼数周到,是尊重自己,连忙殷勤的往家里让客。
晁盖并无高堂,却有老妻子女,只是年纪尚幼,武大只是表明态度,又不能真的陪着人家老婆尬聊。
于是,便留下安家费,又赶往阮家。
阮氏兄弟有老母在堂,阮小二和阮小五都有老婆,武大便陪着阮母一通安慰,耍开三寸不烂之舌,把老太太逗的一脸笑容,这才照例每家都留下安家费告辞走人。
武大走了,留下了安家费,和轻飘飘的一句话:“下午聚义厅议事。”
晁盖几人却不敢轻乎,很快就又聚在了一起。
吴用感叹道:
“天下奇闻,梁山不但没向咱们讨要什么投名状,反而一人二百贯安家费!二百贯啊!恐怕有的穷汉子就冲着这些钱,也会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
几个人都默默无言,如果没有生辰纲分来的那点钱,恐怕像阮氏兄弟等,都会感恩戴德,钱财有多难挣,他们最有发言权。
晁盖眼看再讨论钱,节奏又该失控了,于是说道:
“下午聚义厅议事,恐怕要商议的就是我等几人的座次问题。学究,依你之见,梁山会如何对待我等?”
吴用摇了摇鹅毛钱道:
“不好说!以昨天他们的行事风格看,虽然不乏小花招,却也是应有之义,花了咱们也会这样干。但是,以我的判断,武大郎此人气魄非小,应该会走堂皇大道,正常的路子,会把我们几个拆开,分而治之。”
晁盖点了点头,还真有可能。
公孙胜插嘴道:“这是阳谋,人家为主为尊,占据大义名分,咱们只有听从安排得份,如何抉择,大哥可早点拿出主意。以免兄弟们无所适从。”
晁盖左思右想,只好无奈道:“都先接受安排,在这里安顿下来,在图后策。”
聚义厅。
武大端坐主位,不苟言笑。
林冲等山寨老人坐于右侧,晁盖几人坐于左侧,泾渭分明。
武大站起身,大声说到:
“咱们梁山又有几位好汉前来入伙,这是好事,证明咱们又壮大了!人多力量大,我的一贯主张,英雄好汉,多多益善!”
“晁天王等几位,昨晚大伙都已经领教过酒量了,我就不在多说了,以后大家想私下亲近的,你们自己备酒,我就不管了!不过喝醉了,千万别犯军法,否则就连我也救不了你们,杨制使的军棍可是不认人,我也不行,你们屁股被打开花,谁也别怪谁啊!”
聚义厅里一阵哄笑,老人儿们都相互调笑揭短,显然,杨志真的是铁面无私,没少祸害人。
武大接着说道:“晁天王等几位好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