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阿永阿。”
永常在一怔,忙争辩道,“皇上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护着宗室和觉罗们,这次还是头一回听说皇上竟对觉罗们这样,打了也跟打平民的待遇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去了……这事儿就发生在觉罗阿永阿多嘴之后,显见得皇上就是为了皇贵妃娘娘您啊!”
婉兮忖了忖,约略而笑,“凌之,你说如果皇上为了你,而与所有宗亲为敌……你会为此事而开怀么?”
永常在便是挑眉,“那自然高兴啊!皇上肯为了我那样,那才是宠冠六宫!”
婉兮含笑摇头,“你终究才十九岁,还小。”
叫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儿,去懂婉兮自己如今三十九岁的心,仿佛是有些难为永常在了;况且永常在家世好,从小又是她阿玛的老来得女,娇生惯养出来的格格,忧患之心就更要少些。
婉兮便也只是点到即止,并未多说。
婉兮寻了个由头,这便先回自己的寝宫去了。永常在遥遥望着婉兮的背影,撅了嘴与观岚嘀咕,“你说皇贵妃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卯着劲地讨好她,叫我阿玛将所有与她有利的消息都给打听来了……结果她反倒不乐意听了,是么?”
观岚也道,“可不是么?小主儿您往日里除了这么用心地对皇太后之外,何至于还要这么对旁人去了?如今小主儿这么给皇贵妃用心,皇贵妃怎么反倒不领情呢。”
“她这是为什么呢?”十九岁的永常在怎么都不能接受婉兮的冷淡,这便有些想歪了,“……是不是她自己年岁大了,这就开始防备我们这些年轻的,不想叫我借着她去得宠?”
这回皇帝出行,将这一二年间进封的几位常在都给带上了,永常在想当然以为,以皇贵妃三十九岁的年纪,被这一群年轻的新人环绕着,心下自然觉着受到威胁了去。
观岚也皱眉道,“其实……按说凭小主儿对皇贵妃这么卖力,皇贵妃但凡心里有点感恩之心的,都应该帮衬小主儿一把去了。”
“总归皇贵妃的年岁也大了,小主儿又为她效力,她顺势推小主儿得宠,对她难道不也是好事一桩么?难不成她还想看着旁的那些不与她归心的新人得了宠去?”
永常在噘着嘴坐下来,两只手撕扯着绣花手绢儿,“她怕是也自有她的道理——你没瞧见么,这回随驾而来的这几位常在,倒是个个儿都与她有些关联的。禄常在是庆妃的妹子,新常在原来是豫妃位下的官女子,宁常在是容嫔家里人,武常在是颖妃宫里人……”
观岚也点头,“说起来好像也就那常在远了点儿。那常在是愉妃宫里的,奴才听说皇贵妃跟愉妃倒有些不对付。”
永常在蹙眉想了半晌,“可是这个那常在也是个柏氏,跟白常在和当年的怡嫔倒是本家儿。白常年在的哥哥也在内务府造办处供职,我阿玛倒是都认得,听说柏家的人仿佛跟皇贵妃过从也颇密……”
观岚张大了嘴巴,“那这么说起来……哎哟,果然倒好像小主儿您,跟皇贵妃仿佛有些远了。”
永常在懊恼地一丢手绢儿,“你说是不是?!所以她才对我那么不冷不热的……她是只想叫我效力,却并不想抬举我,怕我分她的宠去!”
观岚撇了嘴,“那皇贵妃她也有点儿太小心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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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五虽说尚且年幼,可既然在京里已经单独挪进毓庆宫里居住了,那随驾到了避暑山庄来,就也没有再回到内廷随着母妃们一起居住的道理了。
故此小十五在避暑山庄里,也跟着其他几位皇子一起住阿哥所。
避暑山庄的阿哥所就在正殿楠木殿西侧,抬头向东就能看见楠木殿的殿顶,叫皇子们不由得浮想联翩。
也唯有小十五年幼,心下反倒是最安静的。
便是在避暑山庄,皇子们的功课也并未疏怠。在起驾赴木兰行围之前,皇子们还是按着规矩,每日进学。
永琪自是不愿与永璇交接,此时唯有四位皇子,他便也只能反倒与永璂时常在一处。
“我跟老八成婚后,都从阿哥所挪出来,有了单独的住处。今年你与老十一也都蒙皇阿玛指婚,按理也都该提前搬出来,预备新婚之事了。你怎地还跟小十五一起住毓庆宫呢?”
永璂有些尴尬,嘿嘿地笑了几声儿,“哦,不是还没到吉期呢么。等到了吉期,怕就能搬出来了。”
永琪耸了耸肩,“小十五还没满五生日,皇阿玛就这么早早下旨叫他住进毓庆宫。今年的事儿都是明摆着,你跟老十一今年都必定是要指婚的,成礼之后是必定都要挪出来的,那整个毓庆宫可就只是给小十五一个人居住了。”
永琪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就像毓庆宫在康熙年间,只给皇太子胤礽一人住的时候儿似的。”
这要是从前,只要一听见这样的话,永璂能立时就火冒三丈了。
谁叫他才是曾经的唯一的嫡皇子,若说有人能单独住毓庆宫,效仿当年康熙爷对皇太子胤礽的旧例,那也唯有他才有资格不是?
永琪噙着笑意,等着永璂发火儿呢。可是永琪也没想到,他这番话说完,竟如同一拳砸在棉花团上似的,永璂不但没暴跳如雷,甚至——连嘴上的不愿意都没有,反倒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