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从他娘房间里出来后心如擂鼓,他娘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发现了什么?
不能吧,他和池兄在他娘面前,从来不做什么逾矩的事,他娘怎么能发现呢?
谭玉书努力平复着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过这件事真的很麻烦,该怎么跟他娘解释,他和池兄的关系呢?想也知道他娘根本不会同意。
越想越头疼,揉了揉额头,他以前一直很听他娘话的,现在居然跟他娘撒谎了,哎。
纠结了一会,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池兄上一次居然没回来吗?
……
池砾回到屋里给手机充上电,一打开,手机顿时炸了,99的未接来电和未收消息,池砾看一眼就觉得血压都上来了。
“当当当。”
一打开门,就见谭玉书探出头来,大眼睛亮晶晶的:“嗨,池兄。”
每当谭玉书很可爱很可爱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好事,池砾冷哼一声:“干吗?”
“呃……”
谭玉书挤进来,小心翼翼地问:“池兄,你上次没回来啊……”
一听他提起上次的事,池砾感觉自己的火又上来了,冷哼一声:“你别多想,只是不小心绊了一跤,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谭玉书:……
“哦……”
池砾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反应!难道以为他池砾会为了区区一个男人,抛下工作吗?
走过去,狠狠地挤住他的脸:“你看什么?”
谭玉书含混不清道:“什么也没看,我知道了,池兄你肯定是不小心的。”
哼!这还差不多!
池砾看了一下四周,门关得好好的,他和谭玉书一起住楼上,两家父母都住在楼下,屋子的隔音非常好,就算做点什么,也不会被发现。
眼神逐渐危险起来,猛地一下将谭玉书按在墙上。
谭玉书刚被他娘叫住问了一些危险话题,整个人脑壳都炸了,紧紧挡在胸前,低声道:“池兄!我娘和伯父伯母都在!”
池砾看了他一眼,伸出拇指摩挲在他的唇上,低低的笑了一声:“那你可要控制一下,别发出声音。”
“池兄!”
谭玉书整个人都烧起来,用仅存的理智,紧紧的抵挡着池砾目光幽深的进攻,眼看即将失守的时候,门再次响了。
两个人都是一滞,池砾平复一下呼吸,若无其事地对着门外高声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池小郎君,打扰你休息了。我刚刚去找玉郎,发现他不在他的房间,就想问问池小郎君,他在这吗?”
谭玉书的脊背一下子崩得笔直,镇定一下心神,对着门外若无其事道:“娘,我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玉郎,秉辰子仙师给你的安眠香你落我这了,我给你送来。”
“哦。”谭玉书打开门,对着他娘笑道:“我那里还有些,就没急着拿,不承想竟劳动娘你亲自送来了。”
扈春娘看了一眼谭玉书,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破绽,便笑道:“那就好,我也是顺手送上来,不费什么事。”
不过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池砾,嗔道:“你也是,这么晚了,大家都要睡了,你在池小郎君屋里干什么?”
谭玉书在开门之前就想好了对策,镇定自若道:“娘,就是你刚刚说的事,我找池兄问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听起来,似乎还蛮合理的。
扈春娘笑了一下:“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你也别打扰池小郎君太晚。”
“好的娘。”
目送着扈春娘下楼,谭玉书立刻关上门,深深地吸口气。
池砾无比牙疼的抱起手臂,怀疑人生道:“为什么搞得好像咱们在偷情一样?”
谭玉书看向他,认真道:“池兄,不是好像,咱们就是在偷情啊。”
池砾:……
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白眼。
从他的角度来说,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就算是同性,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完全不介意昭告天下,光明正大的谈的。
但谭玉书不一样,他从小生长在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不要说同性相爱,就算是想和一个喜欢的姑娘自由恋爱,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社会,都很大逆不道。
谭玉书他娘见多识广,不是传统的卫道士,比一般的古人开明多了。
但在现代社会还有很多人摆脱不了“传宗接代”的观念,他娘一个古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自己也没有那么通情达理,肯定做不到像古代的贤妻良母那样,自己“不能生”,就给夫君纳个妾。
所以他八百年后都成不了扈春娘心目中的“好媳妇”,只能偷偷摸摸地当他谭大人的“外室”。
池砾有些烦躁,但也只能认了,毕竟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他怎么也不能因为一个名分,就让谭玉书和他娘闹掰吧?
将视线缓缓移到谭玉书身上,不过现在这会,谭玉书他娘是真的走了吧?
看着他的眼神,谭玉书刚警觉,就被重新按在墙上,池砾的双手牢牢地扣住他的双手,咬着他耳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