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
挑了一些香蕉、菠萝、哈密瓜和红彤彤的小柿子,回到座位举起一颗对着池砾开心的问:“池兄你要吃吗?”
“要。”
谭玉书困惑的眨眨眼睛,要的话为什么不接过去呢?
难道是要他喂?
那好吧,听话的将小柿子凑到池砾的唇边。
池砾:……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再去捡一盘吗?
谭玉书看着池砾,池砾也看着谭玉书,慢慢的,谭玉书逐渐意识到他的理解可能出了偏差……
救命!好尴尬!
正在谭玉书准备站起来,想个办法巧妙的化解这个乌龙时,池砾张开嘴,咬走了他手中的小柿子。
谭玉书:……
哎?
池砾面无表情的坐直身子,脸皮之下却有点发烫,刚才好像不小心碰到了指尖……
谭玉书则颤抖的捏起筷子,尴尬的升天,应该什么也没有发生吧,应该……
他们俩人是无事发生了,喻良朋、胡钊、朱野却惊得下巴脱臼。
这个氛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沉默了一会,胡钊学着谭玉书的样子,将碗里剩的半个鸡腿塞喻良朋嘴边。
喻良朋看着他那张毛脸以及油腻的鸡腿,Yue!要吐了好吗!
所以果然有哪里不对吧!
……
谭母和池母一起逛街,一开始谭母看着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的洪流,确实有点被吓到。
可她胆子素来大,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无拘无束的女子,想起他儿子说的,在华国,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做任何想做的事,而不会被谴责不守妇道。
既然如此,她还怕什么,学着此间女子自在放松的样子,迈着莲花步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
苗冬梅本来想着扈春娘是从古代来的,要多照顾她一些,没想到她表现的比自己还挥洒自如。不禁有些羡慕,为什么差不多的年纪,人家就能活得那么潇洒呢?
扈春娘发现了池母眼中的羡慕,团扇掩面,轻笑出声:“梅姐姐,说好了带我逛街,怎么现在倒成了我带你,你一直往我身后躲干什么?”
苗冬梅一看,还真是,赶紧上前道歉:“不……不好意思啊。”
看着她拘束的样子,扈春娘再次笑出声,轻叹道:“梅姐姐,我们女子一生,只有未出阁时能有片刻自在,等到出嫁,就是柴米油盐,公婆姑嫂。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长大成器,却已芳华不再,能得几回今日之趣。在这样难得的日子,梅姐姐何不放肆一点,纵情享乐,心无挂碍呢?”
这话蓦然触动了苗冬梅的心,她这一辈子确实过得太苦了,难得守得云开见月明,心里到底还在顾忌什么?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为什么还没有人家一个受封建压迫的古人放得开呢?
想到这顿时放下了心里包袱,学着扈春娘的样子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
扈春娘一边挽住她的胳膊,一边掩面而笑:“梅姐,你这扇子摇的不对。”
“那怎么摇?”
“看我,看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
……
汉服文化越来越火后,穿着汉服炸街的小姑娘越来越多,并不稀奇。而像扈春娘和苗冬梅两个明显上了年纪的“阿姨”,就比较稀少了。
然而每个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因为这个画面实在太美了。
两个不再年轻的“阿姨”轻摇绢扇,迈着优雅的步伐,相携走在街上。一个面容美艳,充满了女强人的凌厉;一个面容温和,充满了母亲的慈爱。
岁月给她们带来了皱纹,但没带走快乐。给她们带走了青春,却也赋予了优雅。
世界上最好的笔,也无法描绘此刻的岁月静好。
……
自从周家和夏家联姻后,周夫人刘巧兰和夏夫人白秋,就成了好闺蜜。
两个贵夫人,带着最新季的珠宝,背着昂贵的包包,穿着一身顶奢名牌,挽着胳膊逛街。
因为定期注射玻尿酸,脸上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优雅的逛着奢侈品柜台,享受着普通人羡慕追捧的目光。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这两位夫人也太美了吧!”
“她们的打扮好好看啊!”
“唉,要是我妈妈也能像她们那样多好啊。”
听到这话,刘巧兰又是得意,又是轻蔑。
这人和人啊,就是不一样的,她们这个阶层的人,也是那种围着锅台转的普通妇女敢想的?
突然间,身边响起一个特别年轻活泼的声音:“两位特别!特别!美丽的夫人,咱们能合个影吗?”
刘巧兰矜持的咳嗽一声,看看白秋。
白秋虽然面上挺依从刘巧兰的,但对这个粗鄙的暴发户打心眼里不喜,要不是她们家轩宝就喜欢男人,才不会和这样的家庭结亲。
于是抬起下巴,似笑非笑道:“咱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周夫人知道吧。”
被白秋这么一提醒,刘巧兰立刻醒悟了: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怎么能理会那些下等人呢,掉价!
于是和白秋一起傲慢的回头,准备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