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
卫昭:“……”
卫昭:“……”
高吉利则:“脚、脚崴?”
天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刚刚没有听小殿下提起。
而且,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好端端坐在车里,没蹦没跳的,怎么突然就脚崴了。
“是方才刁民堵车时,孤受惊过度,不慎崴着了。”
少年再次捏了捏小拳头,愤愤解释,眼神越发无辜。嗯,反正就是刁民的错,不容反驳。
啊,原来如此。
高吉利立刻被深深的自责给淹没了。
作为乖乖殿下的贴心大棉袄,他竟然没有发现乖乖殿下一直在忍着伤痛与刁民战斗,反而一直无脑热的喊什么“殿下冲鸭”“殿下加油”“殿下准备投射”,他这个猪脑子啊。
“快让老奴看看,是不是肿着了?”
“这脚上的伤可忽视不得。”
“老奴立刻让人取红花油去。”
高吉利迅速的就要把整个太子府的人都调动起来。
“不妨事。”
乖乖小殿下却表现的格外坚强。
“孤还撑得住,勿需劳师动众,就是、就是恐怕走不成路了。”
说完,少年就趴到窗沿上,巴巴的望了眼近在咫尺的定北侯府马车。
高吉利:“……”
高吉利突然领悟,立刻道:“那就让老奴背殿下过去吧!”
!!!!
太子殿下忍住一脚踹开贴心大棉袄的冲动,鼻子一皱,显而易见的嫌弃了一下自己的管家,具体的说,是自己管家挂满蛋液菜叶的外袍,而后巴巴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卫昭。
卫昭:“……”
卫昭:“……”
卫昭:“……”
卫昭眼角再度狠狠抽了抽,凤目微缩,隔着车帘,沉沉打量着车里正巴巴望着自己一副要奶要糖的小狼崽子,眼底难以察觉的划过一丝阴鸷。
呵,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公然来引诱他!
终于有些回过味儿的卫侯,在心里恶劣的笑了声。
他厌女之事,在北疆大营并不是什么秘密,否则当初那百夫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仗着有几分姿色贸然爬上他的床。可在京中,除了卫老夫人和顾如枫、刘思安两个好友,几乎再无其他人知道。
这小狼崽子,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让本侯来吧。”
卫昭唇角一勾,露出抹诡异的笑,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直接伸手一捞,把车中少年打横抱了出来。
高吉利:!!!!!
太子府众人:!!!!!!
定北侯府众人:!!!!!!!!
没错,与高吉利和太子府众人相比,定北侯府众人的吃惊和震惊一点都不少,甚至可以说是翻倍的。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他们如高天孤月般巍巍不可攀的侯爷是如何厌恶与人发生近身接触。在北疆大营,就是和侯爷关系最好的军师吴晗都没这份殊荣。
可此刻,他们侯爷竟然、竟然抱了一个活人在怀里。
这种感觉于卫昭而言,的确……很新奇。
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轻许多,被他打横抱起时,身体只紧绷了一瞬,便很快温软下来,甚至,比以往所有与他近身接触时都要温软,教他不由想起幼时曾经抱过的一只小狸猫。隔着轻薄雪袍,他几乎可以毫无阻碍的任意拿捏怀中这具身体。
这种对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掌控感,也是卫昭之前从未体味过的。
偏小狼崽子还不肯老实,在他走神之际,还试探着特别胆大包天的抱住了他的腰……
卫昭身体微僵,面上笑意几乎接近扭曲。
这小狼崽子,不教他哭一次,他是真不知好歹呀。
……
不远处街角,一辆普通百姓才会乘坐的青布马车里,一名衣着华贵、面带病态的青年,正隔着车帘默默观察这边情况。
正是也刚从宫里出来不久的大皇子穆珏。
“主子。”
管事小心翼翼近前禀道:“奴才打听过了,定北侯只是恰巧路过,因见有百姓闹事,才命亲兵近前维持秩序,起初并不知是太子。”
“听说太子府的马车已被砸的不成样子,想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定北侯才让太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说完,看到自家主子明显苍白许多的脸,管事才惊觉失言。
他怎么忘了,昨夜他们大皇子府的马车被人糟蹋的更不成样子,当时马公公已经那般暗示定北侯,想让发病的大皇子乘坐定北侯府的马车一道回府,定北侯都没有松口,反而只是命亲兵帮
他们把马车扫撒了一遍。
如今太子府的马车虽然被砸的面目全非,但并不影响使用,定北侯完全可以让亲兵也把太子府的马车扫撒一边,再不济,这青天白日的重新安排一辆新的马车也是分分钟的事。
可事实是,定北侯拒绝了大皇子,却让太子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且,还、还亲自把受惊过度的小太子抱上了车。
这过于鲜明的对比让敏感多疑的主子看见了,如何能好受。要知道,今日主子本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