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到旁边等一会儿。理论上和尤西良待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何况尤家近来有不少大事发生。
另一边的尤西良盯着少年低垂的眼帘,那副认真考虑的样子……
谈郁总是一脸正经且性冷淡。
既令人厌烦,又仿佛掺了点别的意味。
“你一个人?”谈郁问他。
尤西良领着他往回走,懒洋洋道:“你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尤西良的朋友,与他性格差不离,眼尖的远远就瞥见尤西良待了刚才的少年回来,纷纷惊奇议论。
谈郁一坐下,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不止是这个卡座,他一来一回时已经吸引了诸多注意,如果不是因为身旁站了个高大的alpha,已经有人想上来搭讪。
少年坐在沙发上,坐姿很端正,低眉顺目,浓黑的发梢下眉目沉静,他不说话,给人以无以复加的冷淡距离感。
一个朋友忍不住问:“尤西良,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尤西良浑身不痛快,语气恶劣道:“这是我在军校的学长,他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另一个也惊讶地问:“我可是第一次看你带同校的人,你们关系很好吗……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首都人吗?军校里什么时候有omega的?”
谈郁不是第一次被这么热络询问,他看了一脸嫌恶的尤西良一眼,说:“关系一般。谈郁。我不是omega。”
那就是beta了。
朋友还想问点什么,比如是否单身之类的,毕竟这个beta的冷淡气质实在是令人心痒,alpha本就是天生带征服欲的……然而一瞥见尤西良的脸色,朋友顿时不吱声了。
尤西良的脾气一向神经质,这些年还算稳定,今晚本来好好的,这时候却像是要发病。
盯着旁边的黑发beta,尤西良嘲弄地说:“啧,我俩关系确实不好……但这是谁的问题?”
“我不知道。”
谈郁显然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趣,语气十分敷衍,视线落在卡座外行走的人影。
尤西良盯着他许久,忽然往后一倚,说:“算了,和你说这个你也理解不了。”
朋友们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约而同地觉得,尤西良仿佛对这个beta学长有点别的心思。
谈郁不喝这里的酒,所以只是坐着,观察往来路过的人,一直到深夜,也没有等到柏暄锋和其余人出现。卡座里的alpha大约是把他当成尤西良的朋友,肆无忌惮地说了些与尤家相关的事件细节,谈郁听了半打关于北方阵地的消息,觉得今晚也不算空手而归。
“你要走了?”
尤西良见他起身,立刻丢下烟跟了上来。
两人走到了外面的窄道里。
前方是个感应门,机器正在扫描两人的身份信息。谈郁站在门前等了几秒,这时尤西良摸出一根烟,点了火,忽然转了个身,不疾不徐地抬手将谈郁挡在墙边。
谈郁不是第一次被他找麻烦了,已经不觉得惊讶。
他问:“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在我这里过夜啊。”
尤西良咬着烟,低头靠近了他。
炽热的火光在男人幽绿的眼底点燃着。
“没有这种打算。”
“那你是回师家了。”
“不是。”感应门已经开了,谈郁说,“我走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问这个?”
尤西良说着,抬起手放在谈郁脖颈上。
这是在发疯吗。
谈郁抬眸看了他一会儿,问:“为什么。”
“你很适合在那个房间里,被锁着手和脚。”
尤西良在他耳边低语。
谈郁甚少被当面表达这样露骨的话,一时没有回答。
尤西良……似乎是信息素过激症患者,这种病表现为对伴侣本人和对方信息素的渴求。
暴力、神经质、阴晴不定和过激症状。
尤西良的标签。
谈郁皱眉说:“我对你没有兴趣。”
说完,他挥开尤西良的手,穿过了感应门。
尤西良勾起唇角,对他离开的背影问了句:“你是对谁都没兴趣吧?”
谈郁听见了,但没有回答。
敷衍冷淡。
这种人就该被……
尤西良这样想着,吐出一个模糊的烟圈。
这件事并没有在谈郁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尤西良在他眼中是精神病患,精神病做什么都不出奇。次日,他被师英行领回了家,因为不太情愿,因此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谈郁原本就不耐烦被别人管,为了军工部门的事情忍了。
到了地方,他下了车,开始忖量晚上怎么发问。
师英行这阵子常到军校与校方查勘调查进度,军校人尽皆知。
也许哪一天帝国查到他身上了,到时候师英行也可能被他牵连。
谈郁思及此,说:“你没必要管那么多。”
“你希望谁管教你,戈桓寒?”师英行正将大衣放在衣架上,见他思量了半天轻飘飘来这一句,倒也不生气,毕竟谈郁就是这种任性脾气。
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