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是真的想除掉星浆体吗?
一帮迂腐的老家伙除了有点钱之外也没别的用了。
“是,也不是。”
他缓缓转身,垂眸盯着一袭红白裙裳的与雾织,女性咒术师大多都不强,身板如同眼前的少女一样脆弱易折,却总带着高傲的气息。
就仿佛她们是咒术界最美丽的瑰宝,不容亵渎。
就是这种脸色与态度,才会让他腾升起杀掉咒术界最强的人证明自己,这种荒诞又充满诱惑力的想法。
伏黑甚尔恶劣地笑了起来。
“这么轻易的承认了,是觉得能从我手里安然无恙的逃走啊?”
“……”
与雾织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野蛮人她见得够多了,立即断定她会逃走什么的倨傲感还真是和某人如出一辙。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无论什么角度来看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悍姿态,只要微微抬手,就会令人感受到生命正在遭受着威胁与遏制。
与雾织微微后退半步,却不是因为他不断笼罩而来的气息,而是想起了宿傩某些不太适合的画面,她移开视线:“我并不需要逃走。”
啊,出现了。
比高傲更加目中无人的态度,即是无谓。
与雾织拿出一张纸,这也是里梅给她的,无所谓对方的态度:“这是高专内部,薨星宫的地下路线图,星浆体会被带到这里进行同化。”
伏黑甚尔挑眉,有了兴致:“原来是内鬼?”
想杀掉五条悟,又拿出高专的地图,似乎已经不是个人恩怨的定位了。
但他现在有些心动,高专的结界对普通人是无效的,有了那张地图他可以进出高专最机密的地方,埋伏在里面伺机出动。
她下一秒又收回纸张,定定开口:“你只需要杀掉五条悟就可以了,相对的,星浆体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完成。”
确实是最低成本了,他迟早是要对上五条家那个六眼小鬼,由她处理星浆体的话不仅方便许多,还能多赚一笔。
不过他也要确保,这件事情能万无一失,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损失。
“先交图纸和定金,不,全款。”
***
***
“你去哪了啊!?”
某只白发大猫远远瞧见与雾织的身影就开始发牢骚,一米九的个子匍匐在体型娇小的少女身上撒娇的画面,不忍直视。
“真是的,让我跟杰应付那个丫头,麻烦死了啊。”
五条悟故作惨兮兮地抱怨着,脑袋愈发过分地蹭着她,那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还混合了一丝烟草味,他仔细嗅了嗅又很快消失不见。
“松、松手!”
与雾织差点喘不上气,扯了他几下,仍旧被死死粘住。
这家伙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超过同学或者朋友的界限了,真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了?
与雾织虽说不太明白这种关系的定义,不过应该不会有人做出拿男朋友的钱买凶杀男朋友的事情吧。
她忽略了五条悟前一个问题,抬眸看去房间里穿着校服的女孩子正坐在沙发上,脸色并不开朗,似乎在和自己监护人小姐抱怨着什么。
“理子还好吗?”
“有我跟杰在怎么可能出事啊。”五条悟闷闷地嘁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挠头:“可是她不肯提前去高专待着,非要回学校上课啊,你来跟这丫头说。”
“悟,这也能理解吧。”
夏油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停在与雾织的身侧,抬手虚虚搭在她的右肩上。
“毕竟她只剩两天时间了,应该是想朋友做些告别之类的吧。”
“这样啊……”
与雾织表示理解,浅浅一笑。
“没办法,毕竟天元大人说过要满足星浆体任何要求吧?”
与雾织劝说了几句,又推了几下五条悟。
身侧的夏油杰见状眼尾扬起,刚伸手就被五条悟一个激灵躲开,眼眸眯起:“喂!当电灯泡是不道德的啊杰!”
“比起这种事情,利用游戏哄骗女孩子确认关系的家伙才是人渣吧?”
“哈啊?!你、你这是什么比喻啊!?”
五条悟很罕见地结巴起来,黑着脸当下立即拽起夏油杰的衣领,嚷嚷着他跟出去SOLO。
与雾织终于松了口气,加快脚步推开房门。
“啊!雾织酱!”
天内理子回头瞧见赶来的与雾织,眼泪汪汪地高喊一声,然后朝她扑过来,哽咽道:“我真的、真的很想回学校呜呜呜……”
“真是抱歉……这件事情……”监护人兼女仆黑井小姐,有些为难地看了与雾织一眼,低下头露出不舍的神情。
“没事喔。”
与雾织替天内理子整理好头巾,朝她的监护人兼女仆黑井小姐温柔道:“让她去吧。”
“毕竟在同化前,她也是和我们同样享受着青春的年轻人,我们会全程看护的。”
“谢谢您……”
黑井小姐缓缓点头,注视着天内理子的目光悲伤又温柔。
除了知晓星浆体内情的人,没人会理解为什么有些孩子的出生,竟然是为了牺牲。
“去吧。”与雾织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