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萧家?”
“就是现今掌权的那个萧家。”
晏令如心里微微一愣,合着那位有希望治好顾庭筠的老者,就是萧彻的外祖父?
晏令如想了又想,自己的书法老师樊学斋和萧家似乎略有交情,她分别给樊学斋和萧彻的外祖父备下重礼,请樊学斋将礼物捎带到萧宅,转达她的请求。不管好不好情,为了顾庭筠,她都想竭尽全力请来,礼物上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最后,樊学斋将礼物从萧宅原样带回来了,歉意地朝晏令如摇摇头,秦老爷子,也就是萧彻的外祖父拒绝了。
晏令如心中一紧,樊学斋又说:“据说,这位老爷子年龄大了,脾气越发不好,十分任性,就连萧彻的父亲,在他面前都不怎么说得上话,却唯独十分疼他的外孙,对他外孙萧彻的话言听计从。六年前那个人,就是萧彻请他出手他才治的,除此之外,谁请他,他都不治。”
晏令如微微一愣,也就是说,想要请秦老爷子给庭筠治疗,只有通过萧彻才能成。她两个月前,才刚下了萧彻的面子,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为了庭筠,秦老爷子是无论如何都要请到的,和庭筠相比,面子又算的了什么。
晏令如迅速的让经纪人帮他联系萧彻的秘书,带话,请萧彻吃顿饭,言辞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她以为至少要约上好几次,才能请到萧彻,甚至作好了萧彻根本不理睬她的准备,毕竟像他这样的上位者,十分骄傲,在乎脸面,被她下了面子,不管怎样都要找回来。
可没想到,萧彻的秘书很快就给了答复,约好了时间地点。
※※※
顾父拿到顾庭筠的一半财产,没过几天,叶凌就找人将他引到澳门赌场豪赌,设局拿回了他从晏令如那里讹走的巨额财产。
叶凌直接把从顾父那里赢过来的巨额财产送到了晏令如面前,晏令如没有拒绝,真诚的感谢了叶凌。
“能拿回来,一定花了不少心思,费了不少功夫!谢谢你!”
“哎!那个……虽然我知道你不计较,不怎么在意这些钱财,但我就是见不得他讹你,就自作主张帮你拿回来了,也没费多少功夫,能为你做点什么,我高兴得很,反正我也闲得很……”
叶凌说着说着有些脸红,都不怎么敢看晏令如的眼睛,有点后悔自己说得太直白了,像表白的情话似的。哎,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锤了下自己的脑子,每次见到女神脑子就当机,真没用!
晏令如看着他温柔的笑了:“我在意的,这些钱每一分都是庭筠辛苦赚来的,只不过我现在没有心力去计较罢了。”
被女神这么温柔的看着,叶凌心里美得冒泡:“能……能帮到你就好。”
“有你做朋友,真是一件很好的事。”晏令如真诚地道,叶凌有一颗赤子之心,是值得结交的朋友。
“啊?”叶凌的眼神亮了起来,“我们是朋友了吗?”
晏令如微笑道:“当然。”
“可……你不怕他不高兴吗?”叶凌指了指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庭筠,小心翼翼的问。
“我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我高兴,他就会高兴。”晏令如温柔而伤感地注视着病床上的顾庭筠,这世上再没有人会像顾庭筠那样爱她入骨,喜她所喜,忧她所忧了。
※※※
顾父输个精光之后,赌博成瘾,觉得自己从晏令如那里要少了,又想去找晏令如,这次没见到晏令如本人就被轰出门了。
萧彻这段时间住在月湖庄园,正好撞到顾父在小区门口拦晏令如的车子,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顾父女票女昌被抓,涉及毒品,被判六个月拘留,再也没有机会来纠缠晏令如了。
※※※
“晏令如女士的经纪人,在向我打听您的饮食口味和喜好。”秘书向萧彻汇报。
“据实告诉她。”萧彻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整个人心情都愉快起来。
萧彻出门前翻来覆去换了好几套西服,还把管家罗伯特·沃德森叫到一边替他参谋,临出门前,还随口问了家里的一位阿姨他今天的发型怎么样?家里仆人眼珠子都惊得要掉下来了。
在连续换了五套之后,终于确定了一套prada黑色马海羔羊毛西服套装和天蓝色衬衫,搭配几何纹样口袋巾和黑色亮面德比鞋,再佩上一条talisman项链配饰,整个人说不出的成熟性感,帅气有型。
地点选在萧彻自己的一处酒庄。湖光山色,风景宜人。
萧彻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却没想到,晏令如比他来得更早。
远远的望着,她坐在临湖的水榭旁,右手托腮,望着湖面,一身嫣粉色的波西米亚长裙随风而动,珍珠白的披肩,雪白的蕾丝边宽檐帽,乌黑的长发垂在雪白颈项的一侧,面上带一点优思,像一幅娴静的仕女图。
似乎有所察觉,她抬头朝萧彻的方向看过来。
那双眼睛,水光潋滟,晶莹,剔透,澄澈,如同刚从水井里捞出来的水晶葡萄般诱人,最名贵的宝石也不及它璀璨明亮,长长的睫毛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轻轻颤动双翼。
在看到他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