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怎么来了?”
风秋笑眯眯道:“唉,你知道我姓江啊。”
花月奴想,整个移花宫除了江枫哪里有第二个女人,这都不需要打听啊。他有些语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风秋。风秋见他活得好端端地,这次移花宫的混乱也没影响到他,心里也挺高兴的。花月奴回不回答她,怎么知道她的,风秋其实并不在意。
她见花月奴似乎不太想被别人发现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说:“对了,我有个事情想要和你打听一下。”
花月奴:“……?”
风秋小声道:“邀月……我是说你们现在的大宫主,他进去后有什么反应吗?”
花月奴摇了摇头:“没有,大宫主一贯都不喜欢人多,就是往日里,也只有他最信任的人在内院。不过这次的确很奇怪,他这次出关回来,把所有人都赶出来了。”
风秋:……那看来怜星和苏梦枕都没看错,伤的挺重的。
风秋掂量着手里的药,又叹了口气,抬步便要往院里走。花月奴见状下意识拉住了她,急道:“大宫主下了命令,冒然打扰只怕会——”
风秋竖起一根手指对他“嘘”了一声,笑眯眯地道:“没事,我悄悄地去,悄悄地走。他发不了脾气。”
花月奴一怔,风秋已经飘然而去。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轻易便飞过了邀月的院子,没有惊动任何人,像只飞鸟一样。花月奴看得愣住,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走回自己原本待着地方,努力平复心情,作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情况。
而风秋偷摸着进了邀月的院子,想了想,也压根不往他屋子去。怜星的院子连着一处隐秘山谷,风秋琢磨着邀月那儿估计也有,而猛兽受了伤,也都是喜欢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疗伤的。
风秋凭借着逛怜星院子的记忆,熟门熟路的摸进了邀月的院子——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怜星请她来却毫不担心她找不到人的原因了。
风秋在山谷里瞧见了邀月。他正坐在溪水中,打坐调息。溪水声哗然,完全遮住了风秋原本就轻的脚步。风秋见自己都进来了邀月还是没什么反应,也就猜到他伤的估计不轻。
……但说实话,正常人受伤了,会把自己丢水里让水不停的冲刷自己身上的血渍吗?
不会吧?
风秋狐疑地站在一边盯了半晌,邀月的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浑身上下都**的。风秋注意到他身上还有烟气,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真走火入魔了吗?
江湖上一直有这么个常识,越是厉害的内功心法,走火入魔起来就越可怕。
像《剑X3》这种游戏,玩家包括他们NPC都能做到上天入地刀带法伤,厉不厉害,当然厉害。所以一旦系统判定走火入魔血条都是几乎呈半以上的扣,更惨一点就是直接被扣到嗝屁。
风秋也不是没在苍云堡看见过玩家A给玩家B传功,玩家B动了一下,玩家A直接惨痛牺牲的情况。正因为见的多了,她在练功的时候才尤为仔细,宁可练慢点,也绝不图快。
但邀月显然不是这种人就是了。
风秋走的越近,便越能瞧见邀月苍白的脸色。她看得越清楚,反而越慌。
不会来得太迟……人已经走了吧?
风秋先是叫了一声,但邀月依然紧闭着双眼,根本没给反应。
风秋是真慌了,她连忙伸出一指想要去探邀月脉搏,可她的手还没碰到邀月的脖子,这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含着冰气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把风秋吓得一哆嗦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邀月:“……”
邀月的视线一寸寸转向了她的手。
风秋:“那什么,师兄,我——”
风秋话还没说完,邀月突然低头一口血吐出。吐出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又很快的被激流冲刷,只留下浅淡的颜色。风秋的视野被红色一激,紧张道:“喂——你——”
邀月似乎是缓过了一口,他推开了风秋的手,低喘了一声,方才开口,声音又哑又低。
他道:“怜星让你来的?他是觉得我要死了?”
风秋:“……”看您这话说的,如果觉得您要死了,那不得再让我带副棺材啊。
但瞧着邀月这奄奄一息的样,风秋忍了忍好歹没说话。她站在池边,觉得邀月这种泡水疗法实在是瞧不出半点效果,伸手就要把他往岸上拖。一边拖她还一边敷衍:“给师兄你带了药呢,是怕你死。”
邀月是不想动的,但他这状况,如果不想让风秋动他,出手就得是狠招了。他在水下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最后还是没动手。风秋后知后觉,发现邀月不太配合,想起怜星开玩笑的话和苏梦枕的默认,便朝邀月晃了晃自己的袖口,威胁道:“你要是真的迫不及待见阎王,我可是能送你一路的。”
邀月见到了她袖中那一晃而过的天青色,嗤笑了一声。
风秋:……艹,你刚被我师父教做人你不记得了是吧。
风秋又忍了忍,将人半抱着从水里可算拽了出来,推去溪边树下靠着。邀月眉头紧锁,不过好在也没太和风秋计较,只是冷着脸。风秋也不在乎这个,她将药倒了出来,要喂给邀月,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