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女人, 还满意你看到的防盗章吗?
宫女替瑾嫔脱了外头的衣裳, 奉上茶水。姐妹俩方坐定说话。
瑾嫔端详着她的脸色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眼圈红红的。”
果然是亲姐姐!刚才某个姓爱新觉罗的家伙缠着她唠唠叨叨半天, 也没发现她情绪不佳。若桐不由心头一暖。
前世迫于慈禧的淫威, 瑾妃跟她和光绪并不亲近。因此在她死后, 载湉这个认死理的熊孩子, 就笃信瑾妃是慈禧和皇后的帮凶、害死爱妃的仇人, 见了人家就是一张谁欠他八百万的臭屁脸,逢年过节连句热乎话都不肯说, 害得瑾妃守了一辈子的活寡。
然而后世资料显示, 瑾妃掌权做了皇太妃之后, 却能不计前嫌,力排众议将妹妹的骨殖从宫女乱葬岗移入崇陵妃园寝, 让她享受香火祭祀的同时,亦能长伴光绪帝身侧。
于珍妃而言,这无疑是一份珍贵而无私的馈赠。
慈禧一世风光的王座下, 垫着前朝后宫无数人的尸骨, 她虽然不幸成为了其中之一,却是独得夫君宠爱,甚至一度把持天下权柄。跟瑾嫔比起来,她有什么资格自伤自怜、故作矫情呢?
“无碍,”若桐忽然觉得浑身一轻,“姐, 我以后一定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想什么时候见额娘就什么时候见额娘。”
“胡说八道!”
这个时候宫妃想随意召见家人,非慈禧这样的地位不能,瑾嫔狠狠地一指头点在若桐额头上:“我看你就是被皇上给宠糊涂了,这种话也敢宣之于口?”她说罢又轻笑一声,压低嗓音:“不过,你要是能给他生个儿子,倒也不怕没有随便召见家人的时候,我可盼着那一天了。”
若桐迎着姐姐调笑的目光,比出五个指头:“五年,给我五年时间,姐姐就等着享福吧。”
现在是1889年,五年之后正是甲午年——中国战败于日本之际。要想改变他们夫妻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非得从前世这场让中国沦为半殖民地的战争开始着手不可。
瑾嫔不知后事,还以为她说的是生儿子,当即脸庞一红:“呸,还不住嘴呢!青天白日说这个,也不害臊。”
若桐笑笑,也不分辩。
一时宫女端上茶点来,姐妹俩相坐对弈,打开红漆葵花填盒一瞧,除了宫里常见的马蹄糕、酥、榛果奶油卷儿,还有一盘子用猫咪碟子装的西瓜酥饼。
那饼只得酒杯口那么大,精致可爱;酥皮掺了蜂蜜烤制,香甜酥脆;又在面饼中间夹进去一层薄薄的西瓜瓤,清甜爽口。
瑾嫔尝了一个,眼前一亮,连棋也不下了,只抓着牙筷不停口地吃。
白青却是一愣:“怎么把这个端上来了?”
那小宫女怯怯地说:“我见厨娘做了好些,以为小主爱吃……”
若桐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瑾嫔毫无察觉,继续就着牛乳茶吃饼,筷子下的那叫一个欢快。
若桐见状不由抬手扶额。她虽然恨慈禧入骨,但是目前敌我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采取战略防御姿态,装纯卖傻以麻痹敌人。而上一世,她惹怒慈禧的三件事,一是专宠,二是干政,三是洋化的生活方式。
后两项是她自己选择(并且深以为荣)的,可是专宠这口锅,真的不该由她一个人背啊!现在的爱新觉罗载湉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宁可天天只蹭不吃、夜夜盖被聊天,也要“专宠”一个瘦不拉几的黄毛丫头,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同行们”实在衬托得太太太好了。
皇后叶赫那拉静芬,拥有干瘪枯瘦、仿佛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身材,年纪轻轻就苍老疲惫、跟慈禧太后站在一起仿佛姐妹一般的面容。她留下的照片,到了二十一世纪还能用来止小儿夜哭、反包办婚姻、外加掰弯一众直男。
再看自己的姐姐,虽然若桐无比坚信自家四姐憨厚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善良有趣的灵魂,然而事实就是这个灵魂正包裹在一个肥嘟嘟的皮囊之下,这个目测重达一百四五的皮囊还伸出手去抓她桌上的糖酥小饼干,吃得万分happy。直到她前世被慈禧关小黑屋的时候,姐姐的体型和食欲也没有任何变化……
慈禧给了光绪三个选择,一个太丑,一个太佛,作为一后二妃中唯一一个颜值正常的人,想不专宠,实在很难啊!
若桐心情忧伤地吃了半个奶油卷儿,太监高万枝忽然进来说:“小主,皇上回来了。”
不待人打起帘子,载湉已经迈了进来。只见他身着莲青团绣宝相花慊狐袍,腰间紧紧地勒着明黄玉带子,现出略显单薄细瘦的身材。外头不穿褂子,只系一件大红遍地金斗篷;蹬着青缎云纹朝靴,因为走得太快,斗篷扬起飞扬跳跃的弧度,一面满口喊着“爱妃”,一面大步进了寝殿。
显然,这是一个略显单薄、有些粗枝大叶却不墨守成规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今天第二次见他,若桐仍然下意识站起身,喉间酸涩说不出话。光绪本身的颜值加上历经劫难、久别重逢的光环,她只觉得面前的人身如长松,气若杜衡,眼如秋波,面如春华……
不等她摘下两米厚的情人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