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缎云纹朝靴,因为走得太快,斗篷扬起飞扬跳跃的弧度,一面满口喊着“爱妃”,一面大步进了寝殿。
显然,这是一个略显单薄、有些粗枝大叶却不墨守成规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今天第二次见他,若桐仍然下意识站起身,喉间酸涩说不出话。光绪本身的颜值加上历经劫难、久别重逢的光环,她只觉得面前的人身如长松,气若杜衡,眼如秋波,面如春华……
不等她摘下两米厚的情人滤镜,载湉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忽见桌上的猫咪碟子空了,他便有些不高兴地一甩袖子:“哼,胖妞也在啊?”
清朝没有以瘦为美的观念,然而无论在哪朝哪代,胖妞也不算一个褒义的称呼。瑾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臣妾不胖。老祖宗说这叫富态,是有福气的长相。”
若桐立刻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果然,载湉一听这话就勃然大怒,仗着酒劲儿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冷笑着说:“老祖宗,老祖宗,什么都是老祖宗!储秀宫养条狗,你们也得把它当祖宗供起来吗?还有脸吃小甜饼,爱妃从来不喜甜食,她宫里每个月领那么多蜂蜜牛乳,最后都进了你的肚子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变了脸色,既不为同情瑾嫔,也不是畏惧皇帝的龙威,而是皇上这话里大有埋怨太后管得太宽的意思,这要让储秀宫知道了,只怕这屋里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扑通一阵膝盖落地的声音,宫女太监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若桐忙过去扶着瑾嫔的肩膀:“姐姐别生气,皇上这是醉话。”又恨铁不成钢地瞪向醉酒闹事的皇帝:“皇上今儿在哪儿吃醉了酒,倒来拿我们寻开心。您还好意思赖旁人,臣妾宫里的小甜饼都被谁吃了,皇上心里没数吗?”
像是瞬间被扒去一身纸老虎的伪装,露出哈士奇的本像,载湉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浮现出羞恼的神色,脸上的红霞更是扩散到了耳根子上。不知是那根神经被酒精麻痹,他委屈巴巴地回瞪若桐:“谁说朕是她的小湉饼,不给别人吃来着?”
“嘶——”一把甜到发腻的狗粮猝不及防地塞了满嘴。众人目瞪口呆,维持着想笑又不敢笑、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又不敢抖的僵硬姿势,望天的望天,低头的低头,好像头一次发现景仁宫的浮金天花板和绒毯是那么美丽。
若桐浑身的热度蹭地一下全蹿到脸上。她忘了比起几年后整天为朝政忧心忡忡,刚刚成亲时,光绪和珍妃的相处模式还是整天恩恩爱爱腻腻歪歪。穿洋装摆poss照相,白龙鱼服溜出宫玩耍,为牛排是煎着好吃还是烤着好吃争论不休,这些花式虐狗之道才是他们此刻生活的重点!
被自己发的狗粮腻到,重生的人真是伤不起。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