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花枝懒洋洋地躺在树干上啃桃子吃,桃山上的桃子还未完全成熟,咬起来嘎嘣脆。
距离斩除石切丸身上的物怪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卖药郎被她送到产屋敷耀哉那里,具体事宜她没跟着参与,而是转头跑回了桃山找培育师玩。
不知道产屋敷耀哉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得知全国各处的鬼都在寻找幸村花枝的踪迹,当主一声令下,幸村花枝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就被要求在桃山避避风头。
幸村花枝明显感觉到鬼杀队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产屋敷耀哉直言她与卖药郎是决战的关键,不容有半点闪失,感觉当主的脑子比自己有用一百倍的幸村花枝毫不犹豫当一个工具人──产屋敷耀哉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于是幸村花枝带着被她踩断了的狯岳日轮刀匆匆赶回桃山时,恰好撞上桑岛慈悟郎收到狯岳失格的情报后准备切腹谢罪的现场。
培育师新收的小弟子痛哭流涕地试图阻止他,却被培育师推开,桑岛慈悟郎本身就不再年轻,狯岳背叛鬼杀队甘愿堕落成鬼这一事几乎要将他击垮。
“爷爷!不要这样做!狯岳一事当主还没下定论,您何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新收的小弟子名叫我妻善逸,被暗恋的女孩子骗走了许多钱,身负巨债时遇到了桑岛慈悟郎,是名副其实路边捡来的小弟子。
善逸对帮自己还清了所有债务的培育师十分感激,因此万分不愿看到桑岛慈悟郎为了谢罪失去生命。
他流了满脸的泪,被桑岛慈悟郎推到一边去又一个翻滚死死抱住对方的腿,“呜呜呜不要切腹!”
桑岛慈悟郎用手中的拐杖把善逸拨开,“我心意已决!我是狯岳的培育师!教出了心术不正的弟子,是我的过错!”
培育师看着爱哭的小弟子,语气不禁软了些许,“很遗憾不能继续教导你啦,我已经把你托付给了其他培育师,未来要更加坚强啊,善逸。”
“呜呜呜我不要去别的培育师那里!”
幸村花枝就是在这时候赶到的现场。
她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都来不及清理身上的血污,就这么顶着从战场上沾染的血,踩着清晨的露水出现在了桃山上。
幸村花枝隔着老远就听见了培育师坚决的声音和未曾谋面师弟的哭声,心里咯噔一下,冲刺到他们面前。
“作大死啊爷爷!狯岳那个垃圾死就死了,您有什么责任!”她如旋风般冲到桑岛慈悟郎面前,快准狠地把桑岛慈悟郎用于切腹的胁差折断了。
笑面青江在她脑海里倒抽了一大口气,同样是胁差的他表示感到一阵幻痛。
善逸的大哭被吓得憋了回去,他眼中含着两泡泪,看着一身血污就冲到他们面前的怪人,不敢说话。
沾了一身石切丸的血的怪人·幸村花枝给了善逸一个犀利的眼神,“你就是爷爷新收的小弟子?怎么不拦着爷爷?”
她身上还带着没消散的杀气,瞪向善逸的眼神杀伤力百分百。
善逸颤颤巍巍地张嘴,哆嗦了半天,挤出来一个抽噎。
QAQ这人是谁!好可怕!
而在旁边已经准备好切腹,没想到幸村花枝直切要害把切腹工具给弄坏了的桑岛慈悟郎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胁差面露复杂。
啊,这熟悉的无力感。
幸村花枝则向桑岛慈悟郎露出笑脸,“好久不见啊,爷爷!”
桑岛慈悟郎跺着手里的拐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此刻只想打她。
“哎呀,是太久没见,想我了吗?”
“逆徒!看你做的好事!”培育师的拐杖毫不留情的敲着幸村花枝的头,拜她所赐,桑岛慈悟郎现在的情绪都不连贯了。
幸村花枝还是笑嘻嘻的,任由老爷子敲她的头,“别生气嘛,等听完我下一个消息您再生气也不迟。”
桑岛慈悟郎瞪她,“还有比狯岳变成恶鬼更令老夫难受的事吗?”
“羞愧谈不上,您应当为我骄傲。”幸村花枝把随身携带的包袱哗啦啦一抖,狯岳的日轮刀碎片掉到了地上,“下一则消息是,狯岳是我杀哒!”虽然当时是石切丸下的手,但四舍五入还是可以算到她头上的。
“爷爷,您总觉得狯岳只是性格有点别扭,但他其实早就坏掉了。”幸村花枝按住激动的培育师,语气认真地说,“我杀掉的不是我的师兄,只不过是一只失去理智的下弦鬼罢了。”
“本来我想把这件事瞒下来,就当我脸盲,但那些被狯岳杀死的无辜队士,需要一个结果。”她说道,“但绝不应该是有您来为狯岳买单,主公大人猜到您会因此自责,邀您去总部一叙。”
接下来她劝服了培育师,把桑岛慈悟郎支去产屋敷耀哉那里,然后就是训练师弟的快乐时间啦!
幸村花枝把思绪拉回来,看着在树下奋力挥刀的小师弟,笑眯眯地开口,“加油呀,爷爷不在也要好好训练哦!”
说这话时她有意调整了阳光照在自己脸上的角度,务必给到善逸一个闪闪发光的绝美侧颜。
善逸:“!好的师姐!我一定好好练习!”
真可爱,师弟是个看到好看女孩子就走不动的颜控呢。
……就是不看场合的求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