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贺商陆打了一架后,阮苗好几天都没再跟他说上话,也不是他心胸狭隘记仇不想搭理他,而是贺商陆单方面对他开启了冷战模式,即便两人在家里照面了,他也完全就当没看到阮苗,趾高气昂的从他面前走过。
对于贺商陆这种幼稚的行为,阮苗表示无奈。他又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人家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去找虐,再说那晚的事本来就是贺商陆挑衅在先。
早饭后,贺商陆又是气冲冲的出了门,阮苗吃完饭后拎着包也要走,贺商野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大家长不在家,小猴子们就可以称霸王了。
“你不是答应我,要离简繁郁远一些的吗?”
贺商枝在阮苗身后突然幽幽的开口,让毫无准备的阮苗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来,贺商枝就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跟他怎么样啊?”
贺商枝抿唇不语,她眼里有些微的挣扎,最终还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阮苗面前,“我、我……我想你好好的。”
阮苗听不明白她这话,说起来他跟贺商枝之间的关系还不如他跟贺商陆之间来得更近一些,平时几乎跟这位名义上的姐姐说不上两句话,不懂她为什么偶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好似自己是多重要的人一样。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阮苗开玩笑的把自己的手给她翻来覆去的看,“我好得很。”
贺商枝低头看着他的手,慢慢的竟然真的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而后缓缓的握住阮苗的手,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突然就哭了起来。
“还活着。”
阮苗被她这么一哭弄得更懵,他觉得自己应该挺正常的,怎么贺商枝越来越奇怪,“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我帮你去请假你在家休息休息?”
“你不要哭呀。”
贺商枝哭得很难过,仿佛之前那个总是当背景板不言不语透明人一样的女生一下子就有了色彩,她从画布里活了过来,是个活生生的人。
阮苗手足无措,他几乎没有任何安抚哭泣的女孩子的经验,只好任由贺商枝握着他的手,一边轻轻的拍她后背,他能感知到她那些极度压抑的悲伤,却不知那悲伤从何而来。
一直到他都到了学校,阮苗还是没能理出头绪。他坚信贺商枝几次三番的不对劲是因为自己,可他敢发誓自己跟贺商枝穿越来的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没什么特别的交集,除了她会提醒自己不要靠近简繁郁之外,他们是没什么交流可言的。
她好似笃定自己一定会跟简繁郁有什么,又好像会怕自己会突然死了。
阮苗有些毛骨悚然,贺商枝会不会是心理状况有些问题?都怪原著对贺家的笔墨交代太少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可以回忆的资料。
“苗苗呀!”
阮苗一到教室,方知高高兴兴的冲了过来,“我拿到了上次期中考试的奖学金啦!”
“恭喜。”阮苗羡慕的不得了,二中财大气粗,给尖子生的奖学金也很丰厚,几乎可以抵消一学期的生活费,方知就是靠着每学期的奖学金过活的,他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上学。
方知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害羞的挠头说:“我想、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啦。”阮苗连连摆手,“你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奖学金,怎么能花在我身上,自己留着买好吃的。”
方知平时就是个很沉默的小透明,但他有些一根筋的傻劲,不知怎么的就认定了阮苗是他的人生知己,打扫厕所那一次阮苗的一点小小维护在他心里就成了不得了的大事,对他心心念念心存感激。
“要的要的。”方知软软的说,“我们就去食堂吃吧?”
阮苗被他的热情感染了,他喜欢跟方知这样可爱的人一起来往,“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吃牛肉饭?”
席幼在旁边酸的冒泡:“奖学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啊!第二名的奖金比他还多些呢!”
阮苗不知道他酸个啥,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方知也没生气,但他对班里的其他人明显就不如对阮苗来得更亲近,也许阮苗天性就比较容易吸引周边的人,特别容易让人放下心防靠近,不止席幼发现了这一点。
“你可不能偏心啊。”席幼半真半假的嚷嚷,“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得记着。”
阮苗深深叹气,“你就不能正经点吗?”他跟方知越好时间一起吃饭后,方知就先回去自己的位子,而后他才回头看着假装半死不活的席幼,“我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哼。”席幼傲娇的翻白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明白的话。
“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你早都暴露了。”
阮苗没听清他说了啥,反正席幼就是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能自己好,都不用人哄。
中午在食堂,阮苗跟方知坐在一起,两人都喜欢吃牛肉饭,凑在一起怎么看都像两只肥兔子。简繁郁端着餐盘悄无声息的在他们桌边坐下,平静的打了个招呼:“这里没人吧?”
“没有。”阮苗侧身让了让,自己坐到方知身边,自打他觉得自己的小马甲捂不住了以后在简繁郁面前有些放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