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圈,不是很满意,再看到那个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心里更觉得一刻都不能呆了。
“女同学什么学院的啊?”四兄妹没有多待,出了旅馆,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二楼探出一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二姐,大声地喊着。
说话地正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剔牙男,他人长得不错,如果能够稳重和斯文一些,或许能被夸上一句英俊,可惜他穿着邋遢,待人无礼,严重破坏了这幅好相貌。
他喊完这句话立马探回了脑袋,再没了动静,搞得四人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说他调戏人,人家也没讲什么过分的话;你说他就只是好奇一问吧,那表情可不像那么一回事,怎么看都欠揍。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大家一致对他报以问候:“神经病!”
这件小事并没有在他们心里占据多少分量,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
大哥他们最终被安排住进了一间空宿舍里,不过主要出力的并不是二姐,而是她的室友,刘华姐帮的忙。她人缘好,老乡多,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又是临床班的班长,没费多少功夫,就解决住处,比二姐效率多了。
刘姐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是在一群二十多岁的大学生中并不突兀,甚至因为成熟的气质,更显魅力,让大家的视线不自觉地关注着她。
她风风火火地安排好了一切,算了算时间,又准备做东请客:“正好的,饭点,我们去哪儿吃饭?”
“都累了,懒得跑,就在食堂吃了。”二姐知道她的性情,说一不二,但可不好意思让她破费:“你要有钱,帮我们买饭票,多加两个菜就好了。”
刘大姐多说了几句,二姐坚决不应,最终几人来到了食堂,吃了相当丰盛的一顿午饭——八荤五素两汤。
食堂师傅手艺一般,胜在菜量大,管够,除了需要身材管理的佟文静,其他四人敞开了吃,真的吃了个主客尽欢。
后面几天,五人每顿饭都攒聚在一起吃饭,饭后小聚也从不缺席,尤其是大哥,每次都格外积极,作为几人中唯一一个有正式工资的人,没少贡献零食。
小聚的形式不定,但佟文静最爱坐在图书馆的草坪前听他们辩论。大哥和刘姐擅辩,一个数学系毕业的逻辑狂人,一个医学系在读学生,争执起来,既龟毛,又可爱。
二姐随心所欲地想出一个辩题,扔给他们博弈。他们有时会争议的非常凶,固执己见,无法认同对方的观点;有时又会为一个奇怪的论点而心心相惜。
这些消遣的聚会,让他们五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不知不觉之间,五人成为了“忘年交”,二姐稳坐钓鱼台,大哥二姐各占一个山头,手下有两个俏皮粉头,各种随风摇摆。
最后一晚的小聚,硝烟没那么大,大家平和地躺在草坪上,享受着难得得宁静。
“救命啊!”图书馆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忙乱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出于医生的本能,二姐和刘姐率先跑了过去,大哥身为成年男子更不畏惧,让弟弟妹妹原地等待,自己跟了上去。
不过半个小时,他们都回来了,二姐没有任何变化,大哥穿着短袖衬衣,刘姐却穿着大哥的外套,手上还拿着一件沾有呕吐物上衣。
刘姐走的不是很稳,大哥和二姐一左一右地扶着,佟文静以为出了大事,心里骇了一跳,问道:“刘姐的脚怎么了?”
“没事儿,蹲久了,腿有些发麻,你哥哥姐姐小题大做罢了。”刘姐苦笑着挥了挥手,嫌弃地闻了闻上衣,说:“就是洗衣服有些麻烦,不知道要用多少肥皂,这味儿可不轻。”
“你刚才就不该…”佟文朝一想到刚才那凶险地一幕就无法冷静,那人胁迫了一个学生,挥舞着刀尖,不让旁人靠近,大家都有些犹豫,就她仗着巧劲,突出重围,救下人质,“太冲动了!”
“知道了知道了。”刘华被佟文朝说到头大,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激动,使了一个眼色,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小妹,你过来,帮姐按按腿。”
…
那晚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第二天送行的人里却没有刘姐,虽然故作坚强,但她应该是有些后怕的,晚上发起了低烧,浑身酸软,就缺席了这次送行。
佟文静觉得大哥有些不对劲,频频走神;问他事情吧,又顾左右而言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大哥的事没法管,佟文静作为老小,无奈地摊手,把刺探军情的任务留给二姐,拉着小哥哥到一边说话去了。
“哥,那盆薰衣草还给你养着呢,开的可好了…你这么黑,一点都不像我的双胞胎哥哥,到了四川可要养白点啊…以后我肯定能参加全国艺术体操锦标赛选拔的…”这次离别是希望的,除了不舍,佟文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悲伤,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