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着的华清音和其他三人对视了一眼，也紧跟在她身后，跑向了那片低矮的房屋。
在一个墙壁斑驳的院落门口，许楠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门匾上已经被雨水和青苔侵蚀得很严重的几个字。
XX小学？
这时，里面传来了吴勇的声音。
“华老师！你们来啦！”
中年人还是那身旧西装，但看起来精神比上次见时好了很多。
和他一起走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上了年纪的女性。
皱纹在她的脸上纵横交错，但她看起来依然洋溢着知性的气质。
许楠看到她后，忍不住冲上去用力抱住了她，声音都带着哽咽。
“何校长……”
年长的女士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
然后她抬起头，温和的目光看向华清音她们。
“请问，你们就是四季女团吗？”
华清音点了点头，走上去向她伸出手。
“何校长您好，我是四季的队长，华清音，这是我的队友们。”
与女孩子们一一握手后，何校长回身，向里面招了招手。
“孩子们，出来吧，我们一起到山上去。”
她话音刚落，小小的操场上忽然一下子涌出了二三十个孩子，个个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笑容，奔跑着冲向门口她们所在的地方，一边跑一边高声地喊道。
“校长，真的是城里的电视台来拍吗？”
“我是不是要上电视了！”
“校长，钢琴长什么样子啊！”
何校长安抚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和华清音她们一起走到了山路上。
此时的摄像机还在拍着，弹幕却已经换了个风格。
【我的天哪，原来我们的身边还有这样的地方！】
【刚才那个孩子问钢琴长什么样子，我眼泪一下子出来了，这个年代里为什么还有没见过钢琴的孩子啊！】
【这些孩子都是校长一个人管吗？太伟大了呜呜呜！】
【有地方可以捐款吗？我要打钱！】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开满了鲜花的山上。
工作人员早就把钢琴和凳子搬到了花丛前，迎着初升的朝阳，调出了最佳角度。
华清音活动了一下手指，脱下了帽子，坐在钢琴前，扭头看向那群眨巴着大眼睛、个个面露渴望的孩子，微笑着问道。
“你们想听什么曲子？”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出声。
何校长抱歉地摇了摇头。
“我们的设施实在太贫乏了，孩子们都没有怎么正规地上过音乐课……”
“姐姐，你会弹山歌吗？”
一个小女孩忍不住出声问道。
华清音认出了她就是刚刚问钢琴长什么样子的那个孩子。
她故意歪过头弯下身子，眼里涌动着温柔的光望着她，耐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山歌是什么样的，你能唱给我听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张口就唱了起来。
稚嫩的童音回荡山谷间，仿佛是黄鹂的叫声，酝酿着质朴却明朗的情感。
华清音凝神听了一会儿后，坐直了身体，纤细的十指抚上了键盘，开始和着她的歌声，配上了和弦，一点点配合着她的曲调为她伴奏。
到后来，她甚至配合着小女孩的歌声，替她和音。
其他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地加入了合唱，曲调被壮大了不少。
华清音索性只用左手和弦，转头用空出的右手指挥着孩子们合唱。
原本有些杂乱的歌声，在华清音那只仿佛带着魔力的纤细右手的指挥下，一点点地变成了和谐的乐曲，到最后回响在山谷间，竟然有了一种天真纯洁却惊心动魄的美来。
弹幕一瞬间安静极了，直到最后一个音结束，才忽然冒出了一大堆感叹号。
【太美了，原来民间的山歌居然这么好听！】
【这个小女孩的嗓子好棒！这么小就唱得这么好听！音乐神童啊！】
【音音宝贝不仅古典流行摇滚玩得溜，刚刚的钢琴伴奏都听哭我了！】
【能让我们的绝对C位主唱音音唱和音，小妹妹前途无量我看好你哦！】
小女孩也睁大了眼睛，满目崇拜地看向华清音。
“姐姐，你弹得好好听啊！原来这个叫钢琴的东西，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吗！”
华清音点点头，伸手把她抱到了座位上，顺便对着剩下那一大堆眼巴巴看着她的孩子们招了招手，指着眼前的钢琴说道。
“看，就是这个神奇的乐器，是最接近于人声的哦！你发出的声音，它都能合得上。”
孩子们新奇地抚摸着琴身，还争先恐后地伸手按响了黑白键。
华清音抬起头，与吴勇对视了一眼。
她特地根据小孩子的身高，建议他们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