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的内部,其实就是一个宴请宾朋所用的大包间。
依旧古色古香,船舱四角悬挂着四盏八角灯笼,四周船壁则张贴着古典美人图,仔细看,却是“四大美人”,什么西施,貂蝉,杨贵妃,王昭君,一个个在图画上朱唇轻点,美眉含情,骚的不能行。
在船舱正当中是一面八人台的红木“八仙桌”,此时上面放置着一些蜜饯,糕点,还有饮料和酒水。
两名身穿旗袍的小美女伺候在一旁,见有人进来,就急忙拉椅让座,主动热情,业务熟练。
宋志超,刘鸾雄,崩牙驹,还有两位美女关芝林和刘佳林分别入座。
刘鸾雄还没开口,崩牙驹就招了招手,说:“先把饭菜上来!”
然后就又对宋志超道:“不好意思,澳门也没什么特别好吃的,但这里的风味海鲜还是蛮不错的,你和大刘先生可以尝尝看。”
宋志超看向刘鸾雄,刘鸾雄就说:“别看我,我又不是澳门人。今晚这个饭局是烂牙驹安排的,你吃不好就骂他,吃好了,就夸他一句。”
崩牙驹也不介意被大刘打趣,就撸起袖子拿起一瓶白酒,帮大家倒酒说:“放心,我这人别的不好,就是皮糙肉厚,吃不好任打任骂!”
见他说的有趣,关芝林就捂着嘴咯咯一笑:“我可不打,我嫌手疼。”
刘佳玲则把崩牙驹刚倒好的酒水端给关芝林,笑道:“这杯酒给你先---打肿了手,即使不喝,也可以拿来消毒。”
刘鸾雄听了这话就哈哈大笑,直赞刘佳玲是个趣人,这次邀请来,果然没邀请错。
宋志超却注意到,就在刘鸾雄夸赞刘佳玲的时候,关芝林妩媚的大眼睛中隐约闪烁着一丝阴翳。
崩牙驹却不解风情,说道:“这是我台湾朋友带过来的金门高粱酒,可不是拿来消毒的---这种酒够壮够辣,更够威,配海鲜喝起来最是爽口!”
随着酒水倒完,就见外面把早已准备好的菜品也端了上来---六荤四素,荤的却有龙虾,扇贝,以及鱿鱼之类,果然是地地道道的海鲜盛宴。
“这些都是海上人家的家常菜,他们在海上待久了,原离陆地,有时候没有油盐佐拌,就只能在手艺上下功夫,所以这些菜式都是一些很正宗的疍家菜,一个字,鲜;两个字,清淡!”崩牙驹作为主家一边介绍,一边亲自做示范,这道菜该怎么吃,那道菜该怎么下筷。
宋志超和大家就见样学样,开始动起筷子。
当然,像这样的饭局绝对不是吃饭那样简单。
不过崩牙驹不开口,宋志超也就不问。
直到喝酒差不多,崩牙驹这才趁着酒兴,站起来端着酒对宋志超说:“阿超,我斗胆喊你一声兄弟,之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刚来香港的大学生,可是现在呢,我该称你作‘宋总监’了!来,宋总监,我敬你一杯酒先!”
宋志超知道今晚的“主戏”上场了,就也起身,很干脆地和崩牙驹碰了一杯。
“好,干脆!是个好兄弟!”崩牙驹冲宋志超赞道,“今晚你能来,就说明你给我面子,那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崩牙驹说着又给宋志超斟一杯酒。
“现在你是傅家酒店连锁公司的行政总监,听说全权负责这次傅家大酒店再开发的事情,而我和大刘先生呢,就想问一句,可不可以加入?”崩牙驹端起刚倒好的酒递给宋志超,眼睛则直直地看着他。
宋志超没有马上回答崩牙驹的话,而是看了一眼稳如泰山,把玩着酒盅,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刘鸾雄,又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诧异神情的关之琳和刘佳玲。
这两个美女似乎也没想到宋志超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崩牙驹和刘鸾雄主动开口提出这样的请求。
宋志超伸手接过崩牙驹递过来的酒杯,嘴角一翘,冲大家笑了笑,随即捧着酒杯一饮而尽。
“好,痛快!”崩牙驹豪爽地说,“既然你喝了这杯酒,那就是说这事儿好商谈了。”
刘鸾雄这时候也开口,“阿超,既然我们有缘分,那就不用兜圈子,你也知道的,这次我来澳门就是为了炒地皮,可惜,这个烂牙驹不给力,最后我看中的拿块地还是被肥佬坤抢了去。”
说完,刘鸾雄就看崩牙驹一眼。
崩牙驹一脸的尴尬,“我也是努力了的,江湖人嘛,我们除了打斗也不懂什么规矩,谁知道他肥佬坤会和何赌王联手,何赌王在澳门势力庞大,我是斗不过的。”
“所以我说你是个窝囊废!”刘鸾雄大声说,“你把我从香港叫过来,就是为了看热闹?我顶你个肺呀,我有这时间早赚很多钱了!”
崩牙驹脸蛋通红,不再作声。
宋志超明知道他们这是在演戏,准确地说是在演苦肉计,却不点破,说道:“大刘你先不生气,驹哥也是为了大家发财,何况这次傅家遇到的困难非同寻常,我也有意找大家帮忙---”
一听宋志超这样说,刘鸾雄当即高兴道:“所以说还是超仔办事儿舒坦,说话也舒坦,你说吧,让我们怎么帮忙?”
“简单,我知道大刘你也惦记着富丽华大酒店的这块地皮,说实在话,现在整个澳门很多人都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