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夭又及时泼了盆冷水:“但有一点,要想修这套‘空蝉’剑法,必须保证修习的过程完全心无杂念,中途但凡有一丁点分神,都会对自身造成不可逆的损害,轻则灵脉尽碎,重则命丧九泉。”
胡以白:“这么严重?”
胡夭:“对啊,所以才会失传嘛,一点不实用,若是我也不会尝试,万一剑法没练成还小命不保,谁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没想到胡以白却忽然一脸跃跃欲试的拍拍他肩膀:“我左你右,咱们分头看看这里有没有‘空蝉’。”
胡夭:“……”
很快就听外面的晨钟响起,胡夭在后面找得哈欠连连,眼睛眯成一条缝,强打着精神。
胡以白目光掠过书架上一排排的剑谱,始终没有发现跟‘空蝉’两字沾边的名字。
最后胡夭那边也找完了,一无所获。
两人在尽头汇合。
胡以白:“会不会改名了?”
胡夭打着瞌睡点头:“说不准。”
胡以白倒是不困,可这么折腾下来一无所获,心理上确实让人丧气。
他看了眼胡夭身后,“看来这藏书阁五层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蜘蛛网都结这么大。”
本来就是一句闲聊,没想到他说完后,胡夭就像被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呆若木鸡,连眼珠子都凝固在眼眶里。
“蜘……蜘蛛……”
他僵着脖子缓缓转过头,正对上一只挂在网上的蜘蛛,吓得大叫一声,慌不择路,往外跑时一下撞到胡以白身上。
胡以白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下怼到了身后的书架上,顿时整个书架都倾倒下来,上面陈列的书劈里啪啦往下砸,他赶忙用手撑住头顶的方寸之地,喊:“快帮我撑一下!”
结果回应他的是狂奔下去的脚步声。
“……”
好吧,蝴蝶怕蜘蛛,也实属正常。
胡以白用异雀支撑住书架的一角,他一边用手顶着头顶,一边慢慢脱身,起身看着满地狼藉,就跟被江洋大盗洗劫过的现场一样。
这不会被误会是入室盗窃吧?
要不还是赶紧撤。
他召回异雀刚要走,转身的瞬间门忽然发现倒下的书架里有一本不同于其他剑谱,是侧放在一套剑谱的后面,方才从正面根本就看不到。
奇怪,为何要这么放?
他蹲下身,把那本剑谱从书柜的夹缝里拿出来,是一本封面空白的手抄本,翻开扉页,上面赫然书着笔锋凌厉二字:空蝉。
*
虽然被云阔收为弟子,但凤翎并未搬去玄冥殿住,每天照例是两边跑。
不过等试剑大会之后,就要招收新一届弟子,到时内院也要腾出来给新弟子住,他得提前收拾一下,搬走时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陶心元换好衣服,跑过来问他:“凤翎凤翎!去不去庙会啊!”
凤翎叠衣服的动作一顿,庙会?这么快已经过去半月了……
想起之前师兄说下次庙会在一起去,他眼神黯了黯,“不去。”
“啊~你又不去!”陶心元失望之余,又觉得凤翎拒绝才是正常的,毕竟他这个修炼狂人,每天不是在练剑场,就是在去练剑场的路上。
总之从来不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门。
等陶心元他们走后,凤翎悄悄走到院里的一角,拿出了身上的寒霜玄玉叶,放在嘴边刚想吹,可是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来。
上次师兄是碰巧有空,这次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时间门,毕竟高阶弟子那边也在准备试剑大会,而且听说这次天音寺和逍遥山都派了不少高手,师兄的压力肯定不比自己小。
这时又约他去庙会,以师兄温和的脾性肯定不会拒绝,一定会迁就迎合自己,这岂不是耽误了他的修习。
不妥。
可是攥着玄玉叶要回去时,他又停住了脚步。
上次师兄说让自己有空再联系,如果师兄是担心自己有事才没来找,而自己又不吹玄玉叶,师兄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太木讷死板?
还是不妥。
……
胡以白一边看着七芒萤投射来的光屏,一边整理胡夭传来的消息。
说来也怪,那日在藏书阁楼顶炸出那么大一窟窿,还以为第二天邱夜央得把所有弟子召过去挨个审问。
没想到他跟胡夭连气都通好了,次日居然什么事都发生。
他偷偷找人打听,才知道藏书阁楼顶已经复原得完好如初,当晚的爆炸声居然除了他俩谁都没听到。
看来潜伏在南苑的这个线人真是不一般,不但一晚上能把炸毁的房顶恢复如初,还能将爆炸声隔绝在一定范围内。
胡夭说机巧信媒本来就难控制,加上上面实加的防御机制和各种复杂的术法,对方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不过他也算是因祸得福,对方大概也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才主动帮他们收拾了藏书阁五楼的烂摊子。
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那本剑谱。
胡以白放走手里的蓝闪蝶,就看七芒萤组成的光屏上,凤翎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玄玉叶放在嘴边五六次还是没吹响。
不禁有些好笑,就是主动约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