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块腰牌,所有人心都不约而同提了起来。
云阔用十方陨星腰牌砸胡以白,背后的目的实在引人遐想。
邱夜央也是脸色一变,就看云阔指尖摩挲着腰牌上的刻字,喃喃道:“这还是我当初拜入前宗主师门下时,师父亲自授予我的,如今我又要传给别人了,代代相传,星火生生不息,也算遂了枝繁叶茂之意。”
云阔低头看向胡以白,胡以白也没想到还能因祸得福。
就这么要收他为徒了?
这进展的也太顺利了吧。
他伸出手刚要接,刚才一直站在他面前的云阔,忽然转身走到了凤翎面前,把手里的腰牌递给他:“白凤,从今以后,你就是玄冥殿的弟子,要继续留在内院还是搬来都随意。”
胡以白:“……”
众人:“……”
这是玩得声东击西么!
没想到云阔竟然收下了凤翎。
邱夜央脸色一片青黑,与其收下那对狗贼的孽种,还不如收下胡以白呢。
他上前一步,冒着以下犯上的风险道:“宗主即位之时不是说不收徒么,就算您改变主意,也要等试剑大会结束,择优而选,毕竟宗主首徒事关宗门脸面,宗主如今直接选徒,恐怕会引起其他弟子非议。”
胡以白在旁边翻白眼,您老真会现学现卖,这话您说着不脸红么?
云阔淡淡道:“没错,我当初是说不收徒,我现在也一样没打算收。”
邱夜央看了眼凤翎手中的十方陨星腰牌:“那您这是?”
云阔:“我方才说,从今以后他就是玄冥殿的弟子,但我没说他是我的弟子。”
邱夜央:“……”
众人:“……”
玄冥殿就你一个人。
是你的,还是玄冥殿的,这有区别么?!
邱夜央不想在这跟他咬文嚼字,“宗主,就算您要收也要等试剑大会后,年期满才合乎规矩,还请您思,先收回十方陨星腰牌!”
用腰牌的材质来区分不同弟子间的等级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腰牌还是打开宗内各处机关的钥匙。
外门弟子的灵铜腰牌,能打开笼罩宗门的结界。
内门弟子的炼银腰牌,能在乾灵四院出入无阻。
掌教弟子的赤金腰牌,能打开各个内殿的防御机关。
而他嫡传弟子的昆玉腰牌,则是出入景阑殿不少密室的通行令。
虽然不知十方陨星腰牌具体有什么作用,但肯定比起前几种只多不少。
若是落入凤翎手中,就相当于给了他探知乾灵宗的权力,这孽种可是当年魔临教留下的唯一活口,实在令人不得不防。
云阔淡漠的看着他:“邱副宗主是在教我?”
语气还是平平淡淡,可是周围人却明显感觉到,气场跟刚才不同了。那双毫无情感的双眸望着邱夜央,把后者看得低下头。
邱夜央垂在一侧的手,倏然紧握:“属下不敢。”
云阔收回视线,路过凤翎时道:“白凤,随我去一趟玄冥殿。”
凤翎看着手里的十方陨星腰牌,半晌都没回过神,无缘无故,宗主为何突然要收他为徒?
听到云阔的召唤,他赶忙应一声,快步跟上。
胡以白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感叹,这就是所谓的男主光环吧。
十方陨星腰牌都砸在他头上了,转头还能给凤翎,合着就用他脑壳试试腰牌结不结实是吧?
还有比他更悲惨的工具人么。
这时他注意到身旁一道视线忽然紧紧盯过来,胡以白后背一凛,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在看他。
怎么忘了还有这只老豺狼。
索性心一横,脸皮也不要了。
赶忙追过去喊:“宗主!您要是想收徒的话,不妨把我也收下吧,反正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而且我不占玄冥殿的房间,继续住内院就行,我还可以每天打扫殿内设陈,种灵草,顺便把您后院的灵兽也给喂了!”
这段时间他总溜去玄冥殿找墨氏兄弟,发现后院种了不少绿油油的灵草,经常召来灵兽翻墙入院去啃食。
满园的灵草,基本还没长多高,就被那些灵兽啃得七七八八。
不过也从不见云阔作什么保护措施,可见他也是故意纵容这些灵兽去啃食的。
云阔听到他的话,脚步未停,随口应道:“可以啊。”
胡以白一愣,这么好说话?
不过紧接着云阔又补了句:“等你得试剑大会第一再说。”
“……”感受着身后邱夜央虎视眈眈的视线。
胡以白真想问一句:宗主,我能先搬去您的玄冥殿住几天么。
*
玄冥殿后院,墨不白正摆弄着手里的一副玉环,眼看还差最后一环就要解开,忽然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只手伸进胸膛紧紧捏住了心脏。
手里的玉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墨不白也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哥!”正趴在树枝上摘苹果的墨甚玄赶忙飞身下树,跑到跟前扶起他,看着墨不白眉间紧蹙,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他吓坏了,赶紧一把抱住他:“我带你去找宗主!”
墨不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