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小姑娘自己摔死了,就圆了袁天琴最后一点遗憾。
她从此对陈家的事就更上心了。
“……”喻楚哆嗦了下。
她掰手指头算了算,现在还没到自己淹死的时候。
现在的故事进行到袁天琴刚嫁过来不久,掌握了随身空间,正打算和丈夫培养好感情。等他们夫妻感情稳定,原主再矫情几次,就差不多可以掉进井里淹死了。
喻楚是快穿者,但除了沾点主神大人的光,她自己一向没什么气运,每次穿越的身份基本都是小透明,她也没什么能用的外挂,就连武神术都得自己费心修炼。所以这次穿越进世界里,对抗袁天琴的气运不算容易。
但也不是没办法,比如找到碎片抱大腿——碎片身为主神的灵魂,掌管三千位面的主神大人,当然足够抵消袁天琴的光环了,那自己抱了碎片大腿,至少也不会死掉。
原主的心愿是报复。
她不甘心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是因为主角气运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死的。可这个世界确实有气运,报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喻楚目前的想法,就是找到碎片抱大腿,抵消掉光环,让袁天琴在自己面前变成普通人,到时候再想办法报个仇。
其实对原主的怨恨她也理解,这世上不是每本都讲逻辑的,有些女主大杀四方,没有一点逻辑可言,作者懒得推敲,就会冤死很多炮灰。作为小炮灰当然会很愤怒了。这种本来就是不合格的故事,女主角自然也是不合格的,压根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品质,反而更像个极品女配。对这种女主角喻楚也不会怜香惜玉,能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高烧,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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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很不舒服,但此时的农村可没有什么退烧药,再说,就算有,也不可能给她用。
药品在这里是很少见的,加上陈父重男轻女,封建观念根深蒂固,觉得女人生来的价值就是相夫教子,而生下女儿就是赔钱货。
这种环境下又怎么可能给她买药。
要么自己扛过去。
要么就死了。
并且,该做的活儿不能落下,比如每天早上的早饭,就是原主和母亲早早起床准备。
哪怕高烧也一样得爬起来准备。
喻楚低头看了看自己外衣。
……典型乡村非主流的大棉袄,花里胡哨的牡丹,衣角脏兮兮的。
她又摸了摸自己头发,也是营养不良的干枯,两个土气的麻花辫。
“……”
她突然想看看自己的样子。
是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气质?
她摇摇头,裹着大棉袄,回到厨房里找水。
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但这时她忽然听见门响了下,是院子里面的堂屋门,接着有个身影披着衣服悄悄出来,温温的声音问她:“楚楚怎么了?”
原主名叫陈楚楚。喻楚抬头去看,借着月光看清,是原主的母亲陈母。
陈母年纪并不大。乡下女孩子嫁人早生孩子也早,因此她此时虽然快抱孙子了,年纪也才不过四十多。她气质畏畏缩缩,长相却挺好的,小家碧玉型,皱眉担心地看着喻楚:“我在屋里头听见你咳嗽……”
喻楚心里叹口气。
这个家除了哥哥外,陈母其实也挺关心原主的。但是陈母性格懦弱,不敢在陈父眼皮子底下对原主好,甚至给个鸡蛋都会被陈父骂,说好东西给赔钱货就是浪费了。
陈母就吓得不敢再做什么了。
久而久之母女俩关系也就很淡。
喻楚借着月色看清陈母眉眼,摇了摇头道:“有点发烧。”
“发烧了?”陈母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摸,果然额头滚烫。她吓得更加不知如何是好,这么高的体温在这里的人看来,还是挺可怕的,“发烧了,你能撑过去吗?这么烫,得找医生看看,不然……”
“妈,”喻楚提醒她,“我爸怎么会花钱给我看病?”
她一说,陈母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家里本来也不富裕,前些天刚给儿子办了酒席,现在哪有闲钱。再说,丈夫一点也不在乎女儿,更不可能花钱给她看病了。说不定病死,还会骂一句晦气。
她六神无主,低着头抽抽搭搭地小声哭起来。
“楚楚啊,是妈妈没本事……”
喻楚正在想事情,听她小声哭也没在意,顺手揉了揉陈母的头,无意识地回答说:“没事儿。”
她还在皱眉沉思。
陈母却被摸得愣了下。
女儿这动作,有点温暖似的,一下让她心里涩涩的感动。
她擦了擦眼泪,这时候再怕,也生出一点做母亲的勇气来,道:“别怕,我去屋里拿点钱,咱们去镇上找个医生看看。”
“拿钱?”喻楚转过头,“你要去拿爸的钱?”
陈母瑟缩了下。
偷拿丈夫钱,被发现了后果肯定很可怕——陈父不是没打过她。
这点喻楚也知道。
可惜这里似乎没有家暴的概念,男人脾气上来偶尔打老婆,只要不是经常殴打,村里人都见怪不怪。
她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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