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任何女孩子都会心动的婚礼,唯一的麻烦就是——
太累人了。
喻楚到了晚上,走完所有流程,已经瘫倒不想动了,胡乱把身上的嫁服换下来,换了身柔软质地的睡衣,去洗过澡之后,困得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听见三爷嗓音,低低的有些惑人:“楚楚……”
他回来了?
喻楚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也困得睁不开,感觉到对方微凉的指尖垂下,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她正好睡得有些热意,踢踢被子,仰起脸贴上他修长温凉的指尖,把整张脸放在他手心,嘟囔:“阿迟我累死了……”
那人安静片刻。
才微微低下身子,薄软的唇贴上她脸颊,戴着似有似无的淡香,女孩舒适地眯起眸,侧脸在他薄唇上轻蹭。军官另一只手抬到领口处,看她脸颊睡得红扑颇,于是解开领口一颗纽扣,让她能睡得舒服点。
但他的动作刚刚完成,衣襟纽扣开了一颗,正要收手,女孩迷糊着一把抱住他手腕,年轻军阀修长白皙的手指,就沿着自己刚刚解开的衣领,不及防地滑了半截,被她牢牢抱在怀里。
“……”
少女锁骨硌着他指节,凉而舒适,于是嘟着唇瓣,把手抱得更紧。
沈昀迟垂眸看她一会儿。
他指节叩着少女滑嫩的皮肤,细腻绵密,手腕又被她牢牢抱着,沈三爷垂眸瞥了一眼,半只手都已经被塞进衣领中了。她还闭着眼砸吧砸吧唇瓣,好像被冰得很舒服,越发抱紧。
沈三爷默然半晌。
慢条斯理,在她衣领中舒直长指。原本微曲的修长指节直起来后,指尖陷在绵软的细腻中,他眯了眯狭长眸子,喉结微微动了一下,面无表情,轻轻把她的手抬起来,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低眸默默看着她。
凉意抽走,少女嘟囔了声,翻身又熟睡了。
因为开了颗领扣,翻身时露出半边圆润巧的肩,颜色白净。
一团窝在里面。
沈大佬眯起眸静默片刻,站在床边慢条斯理解了腰带,抽出腰带放在一旁衣架上,修长军裤包裹长腿,散漫不经心地站着,一颗颗解了自己的军服,露出漂亮颀长的肩线和锁骨。他一条长腿半跪在床上俯身,长指扶在女孩发顶,薄唇吻了吻她脖颈。随后才不紧不慢去了浴室。
…
喻楚半梦半醒间,感觉有淡香的气息萦绕过来,带着刚刚沐浴后的微湿,一只手轻轻环在她腰间,身后修长的身体可以把她完全笼住,那人唇瓣浅浅碰了碰她后颈,倒也没什么其他动作,只安静地环紧她。
喻楚想起来今是新婚,她还有教大佬生孩子的任务。
于是艰难地睁开眼睛望向对方,声音因为刚醒而糯糯的,“阿迟……”
“嗯?”
沈三爷漂亮眸子垂下,灯还没关,灯影映在他精致脸上,长睫投出淡淡的影子,少女在他怀里转过身,他便淡漠伸手握住她腰,垂眸望着怀里一张白净的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认真道:“昀迟……”
三爷微微眯起眼眸,望着她,低声哄人:“睡吧。”
她今是累坏了。
早知道,流程就不那么繁琐了。
他垂下眸,轻吻了下唇瓣,把女孩脑袋轻轻按进自己怀里,“有什么事明再。”
喻楚眨巴眼抬起头,没想到三爷这么温柔,重要的新婚之夜,居然因为她困而哄她乖乖睡觉。她微微勾起唇瓣,也确实很困,于是在他怀里蹭蹭,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倒头睡。
那人似乎顿住,思索了半晌,又轻轻把她下巴抬了起来,低头,嗓音有些哑:“先亲我。”
女孩困顿地睁开一只眼睛,望见灯下美人衣衫半解,雪白睡衣衬着半截漂亮锁骨,垂着的狭长眸子漆黑而淡漠,眉眼精致,薄唇纤软,声线也是清冷低沉的:“先亲我。亲完再睡。”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喻楚伸手去勾,把那人微勾下来,他迁就地低眸,她就含住纤薄唇瓣,唇齿蛊惑的气息诱人意识,她张唇迷迷糊糊啃了半晌,忍不住又抬起手,从美人衣领处滑下去,摸了把锁骨,才心满意足地抽手。
绵绵密密黏腻地吻了他半晌,接吻实在是一项黏糊的动作,喻楚喘了下,半眯起眸子嘟唇:“是不是肿了,亲太久了吧……”
她嗓音软糯的更诱人,沈三爷垂眸轻吻了下她额角,“……没樱”
女孩不信,下意识舔了下唇瓣,嘟囔:“好只亲一下的。”
她的动作带着不自觉的引诱,三爷微阖了下眸子,轻叹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按在她头顶,把脸按在心口,哑声:“快睡吧。”
喻楚便宜也占完了,没什么遗憾,于是砸吧砸吧嘴,听对方哄她睡觉,就乖乖往人怀里一钻,闭眼睡。
沈三爷略有些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垂眸望着自己怀里一团,沉默半晌之后,最终缓和了眸色,轻轻吻了下她白皙额角,极轻的动作却珍重。
她终于还是属于他了。
永生永世,再也不会放手。
*
*
数之后。
喻楚后悔为什么不多坚持几。
新婚之夜都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