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薇觉得惊讶,九爷心里也窝火。
这天早上,他?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去衙门,走在半路上,便见前面人啊车啊都堵到了一起,听着吵吵闹闹,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九爷还说这人够猖狂的,大清早的就敢堵路,他?叫刘明瑞前去处理。过了一会儿,刘明瑞带着人提着两个?人出来?。
一个?是锦衣华服满脸不爽的青年男子,他?被侍卫押着,嘴里还骂骂咧咧,后面几个?小厮拼命挤过来?围在他?身边,还冲九爷瞪眼:“你敢动手?动脚,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
九爷看了一眼青年腰里的黄带子,懒得理他?。
倒是另外一个?叫九爷有些惊讶,正是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小毛。
就是刘根的弟弟。
小毛家离京城不远,那是九爷的看法,但是对小毛一个?小孩子来?说,可?就太远了。
他?到京城来?干么?么?
到底是熟人,九爷还是挺喜欢小毛的,招手?叫他?过来?,颇有些嫌弃地叫刘明瑞给他?擦脸,问?:“怎么回事?”
小毛见到九爷,憋了许久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还没说话,那锦衣青年的小厮之一就指着小毛道:“他?撞坏了我们少爷的自行车还不肯赔。”
九爷看过去,就见前面确实停着两辆自行车。
一个?瞧着简单质朴,但是做工很好,正是九爷送给小毛的那一辆。另外一辆装饰的十分华贵,但是质量却不如小毛那个?更精细。
现在华贵一些的那辆车车把有些歪,显然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那小厮道:“我们家少爷这么好的车叫他?撞坏了,把那辆破烂的赔给我们不应该吗?”
“哦?破烂?”
九爷凉凉一笑。
那青年莫名一抖。
九爷问?小毛:“他?说得是真的吗?”
“不是”,小毛梗着脖子,声音还带着哭腔,但是却坚定清晰地很,“他?车技不好,自己摔的,我没有撞他?。”
“你听到了?”九爷不认为小毛会说谎,转而看向?那青年男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小厮不满:“你管么?么闲事!”
说完就被青年照着头扇了一
巴掌。
青年尴尬一笑:“下人不懂事,您见谅!”
“贵府的家教可?真不怎么样”,九爷摇摇头,冲明显有些拘谨的青年男子道,“你的车坏的不严重,需要修的话,爷可?以叫工部安排。”
他?温柔强调:“免费的。”
然后满意地看见青年男子吓得一抖,恶狠狠瞪了还欲说话的小厮一眼,白着脸谄媚地笑道:“没有没有,不用不用,区区小事,哪敢劳烦您呢?”
他?赶紧让开路,恭敬地请九爷过去,九爷点点头,突然问?:“你说你是谁家的?”
青年吓得腿一软,脸更白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家父......家父......区区贱名,岂敢辱了您的耳朵。”
他?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九爷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人福至心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试探道:“方才惊扰了这位......”他?指着小毛,“小爷,就把这辆自行车送给他?做赔礼吧。”
九爷脸色稍霁,但是依旧说不上好看。
“你这车已经坏了,拿堆破烂糊弄我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车坏了没错,但是你不是能修吗,修好了它又是一辆好汉啊,再?说,我车上的装饰可?比这车本身还值钱呢。
那小孩一瞧就是穷出身,这些钱够他?花一辈子了。
但是眼前这位不知道是九爷还是十四爷的祖宗开口了,他?除了认栽了事还能怎么样呢,苦着脸道:“是是!这堆破烂确实不够,回家我就送赔礼到......”
话说一半,他?来?了个?急刹车。
打听一下这位爷的身份,然后送礼到他?府上赔罪,对他?来?说确实不是难事,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他?的家门。
绝对不行!
他?要是记恨自己,报复自己阿玛怎么整?
他?并不想被阿玛打劈了。
青年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牌,咬牙道:“便将这玉牌赠与小爷赔罪吧。”
那玉牌细腻温润,虽不是极品,但也是上上等了,九爷勉强点点头。
青年松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玉牌,小心翼翼地交给方才押着他?的侍卫,带着小厮一溜烟跑了。
回到家就把那多嘴多舌的小厮打了一顿。
*
于是
和薇见到的小毛脖子上就带着一个?漂亮的玉牌。
他?瞧着有些忐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一点不像在村子里的时候活泼自在。
和薇叫人给小毛拿了点心。
他?这么一大早就到了京城,肯定是天还没亮就往这边赶了,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多为难呢。
小毛原还有些矜持,吃了两口便开始狼吞虎咽,和薇一边给他?倒了杯热水,一边问?:“慢慢吃,你告诉我,你家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