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保姆家的老太太脚伤比较严重, 所以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偌大的别墅里便只剩下路宁跟顾鹤鸣两个。
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两人做一些属于情侣间的日常亲密行为,虽然大多时候,他们也只是亲亲摸摸,最多互相帮助一下。
可即使是这样,对于路宁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刺激!
几天后, 冯建军在医院苏醒,在被警方审问过后, 他在病床上说自己只剩外甥这一个亲人,拜托警方能跟自己这个外甥做做工作,让外甥能来病床前照顾他并填付医药费。
由于在案情中, 冯建军是作为受害人的身份,于是警方无奈之下只给路宁拨去一通电话。
彼时路宁正抱着冰柠檬水躺在沙发上做咸鱼,手机在茶几上响了,人也懒得动,只用脚趾踢了踢顾鹤鸣的腰腹,打了个小哈欠,咕哝问:“谁打来的啊?”
顾鹤鸣被踢了一下,伸手握住路宁纤细的脚踝骨,看了眼手机屏幕道:“是陌生号码。”
“帮我接一下。”路宁吸了口柠檬水, 勉强支起脑袋, 满脸困意说, “开免提就好。”
顾鹤鸣帮他接起电话, 对面的警员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很快将冯建军情况一一说明,并表示在人道主义精神上,建议路宁跟作为唯一亲属,还是探望一下会比较好。
路宁沉默:“……”
恋爱谈得太入迷,他竟然把这人给忘了。
“谢谢,我知道了。”面对警察叔叔,路宁还是非常礼貌温和的,“我会抽时间去。”
挂掉电话,顾鹤鸣捏捏少年的后颈肉说:“不想去就不去。”
路宁把柠檬水顺手塞给顾鹤鸣,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为什么不去?能看看冯建军那倒霉样儿,我晚上能多吃一碗饭。”
顾鹤鸣轻笑一声,说:“那今晚吃自助好了。”
路宁说:“那我要吃你们公司旁边那家,一直听说那里很不错……”
下午,顾鹤鸣公司有会要开,路宁没叫男人陪自己一起,只是将他送到医院门口。
顾鹤鸣有点不放心他:“不然我陪你一起。”
路宁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靠近亲一口男人的下巴:“不用,你去忙。”
顾鹤鸣无奈:“真不要我帮忙?”
路宁笑眯眯说:“要啊,不是说了要借你们公司的律师用一用吗。”
顾鹤鸣摸摸他的头发:“那我晚点来接你。”
路宁下车朝男人挥手。
别人去医院看望,都是大包小包的牛奶补品果篮一起,路宁走在病房走廊上,两手空空,就略显跟别人不入。
冯建军被送医院的时候是急救,后来人脱了险,又因为没有家属替交医药费,于是医院就把人送到了普通病房。
路宁进屋的时候,冯建军隔壁两个病床,一个全瘫老人躺在床上,家里儿女在为了谁照顾老人争执不休,另一边则是个中年女人在为车祸后还不能动弹的丈夫吸痰。
病床上的冯建军脸色蜡黄,人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不仅瘦了不少,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还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看上去像一具勉强呼吸着的尸体。
路宁看着他这副样子,凑近了看,很快闻到对方身上一股腐烂酸臭的味道,混着屋里消毒液的气味,闻着让人想吐。
隔壁为了照顾老人争执的家属因为吵闹声音太大,很快就有护士进屋将一群人轰出了门,病房在之后瞬间就安静下来,冯建军不耐地睁开眼,看到一脸冷淡神色的路宁。
“宁宁,你来啦。”冯建军眼底闪过晦暗,但脸上却强撑着笑说,“快到舅舅这里坐。”
路宁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坐就不用了。”
冯建军目光落在裹满在纱布上的双手上,脸色几经变幻,最后变成后悔不已的模样,虚弱说:“宁宁,舅舅知道错了,舅舅不应该为了还那些赌债,就从你身上骗钱,现在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我活该……”
说到这里,他动了动脸皮,干脆用裹着纱布的手去扇自己的耳光,边扇边道:“我活该!我废物!我活该……”
“哎!哎!大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哟!”旁边病床,照顾丈夫的中年女人见状,忙阻拦道,“有话好好说,你打自己干啥子!”
冯建军愧疚道:“是我鬼迷心窍犯了大错,我这外甥不肯原谅我也是应该。”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屋里清醒着的病人跟家属都把目光落在路宁身上。
路宁笑着说:“看我做什么?”
中年女人欲言又止:“小伙子,都是亲里亲戚的,你舅舅也可怜,不然你就原谅他吧。”
路宁看她一眼,又重新看向冯建军,往他身边走一步,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淡淡说:“真以为甩几个巴掌我就能心软了?”
冯建军说:“宁宁,舅舅只是想让你消消气。”
路宁笑了笑,也不想跟冯建军再兜圈,直接将人拆穿说:“你不是想让我消气,你只是怕了自己残疾,没人给你付医药费,后半辈子也没人照顾,所以才来讨好我。”
“你这人好吃懒做,烂赌无数,即使被剁了手指,可也本性难移。况且除了那些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