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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1 / 2)

被戳穿了伪装,景长嘉也没什么不自在的。

他更自然地说:“不好意思,之前大病一场,脑子还有些糊涂。你是?”

“我知道。”那人说,“我是封照野,还记得吗?”

名字很熟悉。景长嘉心想:他似乎……是有过这么个名字的朋友。

只迟疑了一瞬,就听封照野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先扶你回病房。”

他不深究,景长嘉乐得清静:“那就麻烦你了。”

他们距离景长嘉的病房本就不远,封照野将人半扶半抱,几步就带回了病房,直到将景长嘉放回病床,他才放开了手。

景长嘉默默地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再一抬头,就发现连室内的空调,封照野都给他调到了最适宜的温度。病床的小桌上也已摆上了一杯温水。

景长嘉微一挑眉,将目光从温水转移到封照野身上。

这位故人刚从盥洗室出来,抽了张卫生纸在慢条斯理地擦手。察觉到了景长嘉的目光,他走进床边,问:“吃苹果吗?”

景长嘉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封照野就从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坐在床边削了起来。

他削苹果的技术很好,苹果皮薄而不断,一只大苹果只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就被削得干干净净。随后他打开抽屉拿起一只果汁杯,将苹果切丁扔了进去。

景长嘉顿时发现,他对自己病房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是……常来过?

可这一切又给了景长嘉巨大的违和感。他总觉得以他与封照野的关系,并不该这样相处。

但他们曾经是如何相处的……他却已经忘了。

沉思间,果汁杯里的苹果丁已经被打成了糊糊状,封照野插了个吸管,将杯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谢谢。”

封照野点点头,没再说话。

景长嘉捧着杯子,不着痕迹地观察他。封照野垂眼擦手,任他打量。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病房里安安静静,气氛却并不尴尬。

没多久,杨恒就推门而入:“哥,你要的本子和笔我给你买来了。哎,照野哥?”

封照野回过头,直接道:“小恒,你哥现在离不了人。下次先把他送回病房再去做别的事,别什么都听他的。”

杨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乖乖点了头。

“他出了很多汗,最好带他去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封照野又说,“护工呢?”

“留在楼上了……”杨恒挠了挠头,“照野哥你别担心,我能照顾好我哥的!”

封照野没有说话,他审视杨恒半天,才极勉强的点了头:“好,你多费点心。我先走了。”

“这就走啦?”杨恒更茫然了,“那你去忙吧,拜拜。”

封照野回过头,又对景长嘉道:“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景长嘉露了个笑,温言道,“路上小心。”

封照野再次挑起眉头,露出了一种意外的神色。而后他笑着应道:“好。”

道过别,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长嘉心里那点违和感更重了。等杨恒把本子和笔都放在了他枕头边,他才问:“刚刚那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杨恒动作一顿,惊恐地看向景长嘉:“不是吧?哥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是不是得马上找医生给你检查脑袋!”

景长嘉抬手拍向他脑门儿。

杨恒捂着头委委屈屈:“我妈都认识,你不认识?你那个高中的朋友啊,就那个总和你争第一的那个。”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景长嘉猛地想起来,他高中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个同学。

但他们绝不是朋友。

景长嘉念书的年纪小,进高中时还不满15岁。同年纪的同学普遍比他大个1、2岁。又因着父母的关系,他有一阵子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所以景长嘉在高中的时候,是个很安静的人。

而封照野却偏偏相反。他是个再张扬不过的人。

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某次全市最知名的几所学校联考,理综试卷出得无比难,考出遍野哀鸿,而封照野却拿了个满分。

校园报记者去采访他时,他说:“卷子出得太简单,拿满分是应该的。我理解不了拿不了满分的人。”

偏巧那次景长嘉因为卷面就丢了两分。看见封照野的话,他气得当晚都没睡好。

可后来天地俱变,他在军营的寒风冷夜里,却一次次的想起封照野,想起和封照野争第一的那三年。

那样纯粹的只是为了解题的竞争,在那时想来,却有着很纯粹的快乐。

他只需要认真应对、全力以赴就好。因为他知道,永远有人与他齐头并进。

无需思考其他,也无需担心付出的代价。更无需惧怕一回头,身后是否又多了几具朋友的尸骸。

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总是翻来覆去的想家人,想朋友,想有着封照野的学生时代。

他想过那么多次,怎么就忘了……

“……宿主来回穿越,记忆载量过大。为了保护宿主,系统对过去记忆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封存,以保证宿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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