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时分,大军距离危须城仅十余里地,远远的就能看见前方来迎接的人群。
霍嬗眼神很好,眯着眼远远的看着远方迎接的人群,其余的都是西域胡人的装扮。
主要衣物材质都是皮革,麻布都是非常的少,不过头上却绑着布巾,两道宽布垂在耳边,用来挡风沙。
为首的是三个汉人衣着的人,左右的两个他都眼熟,叫不上名字,但他都认识,是他派往西域的使者。
中间的是个瘦矮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汉人服饰,霍嬗看着此人站在最前方,不由的笑出了声: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旁边侧后方跟着的孙尚有些好奇:
“大都督,啥有意思啊?”
霍嬗没看他,依旧目视前方,笑着说道:
“人有意思,穿的衣服也有意思!”
孙尚挠挠头,有些不太明白。
距离越来越近,等到距离这些人一里地时候,大军停止行军,霍嬗领着张安世等人开始上前。
霍嬗刚走到近前,刚准备下马,最前面身着大红色衣物的人连忙行汉礼,用着他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的喊了一句。
霍嬗看向翻译。
“小王危须国主,拜见大汉冠军侯。”
霍嬗眉毛一挑,连忙翻身下马回礼:
“大汉大司马,大都督,羽林大将军,少府卿,奉车都尉,冠军侯霍嬗,拜见危须国主。”
不管人家国再小,人家起码是一国之主,别提现在他们还没有臣服于大汉,就算是人家臣服于大汉了,那也是诸侯王一样的人物。
人家尊敬的向你行礼,你可以受,但是必须回,不能失礼。
至于那些不太尊敬的,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等到危须国主听完翻译以后,直接就笑的合不拢嘴,他一向就对大汉有着敬仰,他今年才不到三十。
他小时候是在匈奴的威势之下长大的,所以他对于这个屡次大败匈奴的大汉非常的好奇。
因为好奇,就产生了兴趣,所以他对于大汉了解颇深,来往的商队,他总会让他们帮自己带些书籍,还会留下招待商谈一番。
而他最为清楚的就是冠军侯霍去病了,不提他对匈奴的战绩,就单单他打通了河西,为大汉开拓的疆域,顶十个百个危须,就让他觉得这是一个天神一样的人物。
而因为打通了河西,商队开始走了起来,那个商队路过的时候,有人兴致勃勃想听的时候,不会自豪的夸两句冠军侯啊!
冠军侯这个词汇,这就让他的印象很深。
而在使者到来以后,在听到了霍嬗的事迹以后,对老霍的这份感情,自然就转换到了霍嬗身上。
更别提霍嬗的事迹虽然不多,但是更加的传奇。
所以能得到冠军侯这一礼,能得到冠军侯的拜见,不由的让他兴奋,有些飘飘然。
而且危须,焉耆,尉犁等这些近海周边的小国,一项都同气连枝。
就像东且弥四国一样,不联合,西域混不下去啊!
而且同处于一片地域,祖上都有关系,彼此还会有很多的联姻。
小国的政治,和大国的政治是不同的,尤其是在西域这片地方。
每年都有各国举办的围猎活动,其他国主在危须国主的影响下,对大汉的印象也很不错。
当然,这也跟他们国家所在的地理位置,以及国家的位置有些关系。
地理位置,处于北山南侧,有着天然的阻拦,匈奴对于他们的影响不深。
而且他们处于北道上,来往的商队很多,大汉来的,自然会夸大汉,而其他的商队对于那么处于东方的强大帝国,自然不缺夸赞的语句。
而他们都是小国,匈奴也看不上他们。
这也是为何龟兹也处于天山南侧的北道,匈奴对于他们影响很深。
所以就造成了这比较离奇的一幕,若是不知道情况,别人还以为这是大汉在西域的一块飞地呢。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
听完了使者的解释,霍嬗觉得,如果真提起要他们大力支援,估计也是没有这么简单。
好感归好感,但是要想转化为实际的行动,霍嬗估计也是要有所表示的。
但是相比于其他的各国,霍嬗觉得这几国简单多了,估计让他们看看大汉以及自己的本事,开开空头支票就够了。
霍嬗想到这儿,不由的想到去往南道的霍光,商队走南道的也不少。
而且南道距离匈奴的影响势力更远,那边倒是和羌人近一些,有着一些的联系。
所以霍嬗松了一口气,霍光此去,估计压力会减轻一些。
危须国主在给霍嬗介绍了一下国内的大臣,以及那个用着有些好奇加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后,霍嬗笑容愈加浓郁了几分。
这很好,非常的不错,算是一个开门红了。
这些大臣眼中没有敌意,满满的善意,而且这个危须国主的儿子,霍嬗觉得他日后必定会成为危须国主。
就算不行也得行,不错不错,这孩子很不错。
在介绍完了以后,霍嬗带着射声和张安世等人,在危须国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