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霍嬗忙碌且安逸。
每天这儿转转,那儿转转,抽空还过了个年。
因为是改历过后的头一年,所以这个年的氛围不是太浓郁。
以前都是九月底过年,所以人们还没有习惯十二月底过年。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石庆虽然扛过了这个年关,但是在初七那天,还是没挺住撒手人寰了。
比历史上要早了不少。
公孙贺也与历史上没有多大的差别,朝堂不可一日无相,被封为葛绎侯,升上丞相之位。
侯位名称倒是没有变化,不过这一世却没有了被迫任相这个说法,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至于他上任丞相后的太仆之位,原先历史上是公孙敬声任太仆,但现在的他一直在西北待着,所以此时的太仆之位空悬。
不过太仆里的事物还是由公孙贺主持。
至于羌地的事物,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全都准备好了。
有资格的大户商贾们,也在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长安城。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等明日开始。
………
次日一早,霍嬗来到少府在长安城中戚里的一座府邸,长安城中的地价很贵,毕竟就这么大点地方,不过少府还是有着不少的房产的。
这次的宴会是由少府举办的,并不是以个人,说是宴会,其实说是招商大会更加的合适。
今日只是招商,至于工程的划分,还需要等几日才行。
霍嬗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高了,霍嬗邀请的大户商贾们都已经到了,其他人也都到了。
这会还没到的,那他指定是有点毛病,霍嬗会给他看看毛病。
霍嬗来到府门前,府门前站满了大户商贾们,刘据等人都在府中没出来,今日的他们都是看客。
当霍嬗从马车上下来以后,这群人齐刷刷的行礼:
“小人等拜见冠军侯。”
小人在这个场合算不得什么贬义词,小人在这时候有两个含义,一个就是大家了解的小人,一个是指社会地位低下之人,基本算是阶层最低,除了奴隶。
霍嬗淡淡的点点头:
“起身吧!”
随后霍嬗直接向着府中走去,求着他们办事,一直就不是他的风格。
他今日是过来发号施令来的,前面准备了那么多,并不是怕他们不干事,怕的是他们不好好干事。
这件事他们其实是不得不干,而且霍嬗相信,他们还是非常愿意干的。
来到厅前坐下,霍嬗坐在上座,面带笑容的看着院中坐的满满当当,虽然都低着头,但是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两百多号大户商贾。
这两百多户商贾,都是大汉顶尖的大户商贾,若是大汉的大户商贾全都来了,别说这个院子,就是整个府邸,两三个府邸,怕是都装不下。
至于他们脸上的笑容,霍嬗也有些猜测。
他们今日能够和冠军侯同坐一席,这辈子都有的吹嘘了。
而且霍嬗召集的陇西的那帮子人可不是吃干饭的,这段时间在长安城里已经宣扬了很多。
所以霍嬗今日要做什么事,这些大户们心中还是有一些数的。
霍嬗环视了一圈,众大户商贾们全都安安静静的,他也就直接开门见山。
“在座的各位,无一不是所在各郡的豪门大族,无一不是商贾大富,家中的钱粮,虽然没我的冠军侯府多,怕是也不少了吧?”
听到霍嬗的话,在座的众人全都没了笑容,面色惊恐的起身走下座垫,趴在地上。
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人,直接开始大喊着求饶。
霍嬗皱皱眉转头看向张安世,他扫了一眼那几人,连忙跑过来:
“回君侯,这几人上党胡家,东海杨家,……”
“有罪吗?大吗?”
“回君侯,都有,很大。”
“有多大?”
“非常大!”
“那就押下去吧,请陛下下诏,加印丞相府与我大司马印,命各地郡守都尉直接抄家,财产地产充公。
族中直系男女皆斩,五服以内家族子弟,适龄女子交给大将军,请大将军找三辅军中未曾婚配将士配郎,其余徙往羌地。
请执金吾派人秘密前去监督,谁敢包庇,给我记下来,本侯亲领虎贲羽林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诺。”
霍嬗正准备杀鸡儆猴呢,他们就跳出来,只能怪他们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在座之人,没犯过事的不是没有,但是不多,能够坐大到郡中顶尖,手上不可能没有几个株族的命案。
唯一的区别就是朝堂掌没掌握他们的罪证。
就算是先斩后查,冤枉的也没几个。
什么叫做肆无忌惮,这就叫做肆无忌惮。
霍嬗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避讳,他们听的那是一清二楚。
霍嬗看着他们头都快钻到地底下的样子,不屑的一笑。
几个郡中大族,说斩就斩了,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这事也就他干,其他人还真干不了。
霍嬗是无所畏惧,这些人还威胁不到他,以他的地位,人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