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扫了一圈他们,挑挑眉说道:
“怕什么啊,没必要隐瞒,这种事隐瞒起来才是祸事!
此战过后,我会把今日之事与战报一同送给姨祖父,我得在信中好好的调侃他一下。
培养的太子,连造反的胆子都没有,日后还怎么当我大汉的皇帝?
我带着表叔上战场,多么正确的一件事啊,哼,三天一封信……”
刘据面色不渝,举起马鞭做势要抽霍嬗,霍嬗坐在马上连忙往旁边侧了侧,哈哈一笑: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看着刘据瞪着眼收起马鞭,霍嬗又问道:
“聊聊我手下这几个文书,还有三位表叔那几人如何?
西域之战过后,他们也就都起势了,我也没啥事能用到他们了,放在我手底下屈才了。
我想着给他们谋划一个好前程,表叔觉得他们如何?
你也到了该培养自己的班底的时候了,看上了你就通通带走,我要用再找你要!”
霍嬗话头一转,不提霍光,反而说起了其他人。
霍光在这方面不用他太操心,他是刘彻培养的下一代,自有刘彻安排,他插手也不太好,他顾好自己手底下的就行。
看着刘据不说话,霍嬗想想转头吩咐道:
“退开二十步!”
“诺!”
霍嬗来了兴致,准备在这事上好好和他聊聊!
等众人全都走远了以后,霍嬗看着刘据,他准备把事情全都挑明了说。
磨磨唧唧的打马虎眼,云里雾绕的说套话不是他的性格,而且他和刘据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至于他这个国家大将和太子走的近,在其他朝代,在其他皇帝手底下,会有非常大的祸端,但是刘彻,还有他这个情况是没有这个风险的。
刘彻这个皇帝,刘据这个太子,还有卫霍两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所以他们这些人,不管和刘据走的再近,那都不会有啥大风险,相反,刘彻其实也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
尤其是霍嬗,年龄小,辈分小,在这方面就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卫青和刘据走近一点,说不定刘彻还会乱想点啥,但是霍嬗,刘彻巴不得他和刘据穿一条裤子。
霍嬗想了想以后,看着刘据开口问道:
“先讲讲我叔父?”
刘据听到后犹豫了下默默点头。
“我叔父霍光,元狩二年被我父亲带入了宫中?”
刘据点点头:
“正是,距今已是一十七年了!”
霍嬗默默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以门荫入仕,从郎官走起,直到如今的奉车都尉、光禄大夫啊!
我叔父已经是朝堂上的顶尖人物,也是姨祖父心中非常信任的几人之一,这一切是因为谁?”
刘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自然是因为你父亲和你,陛下爱屋及乌的缘故!”
“正解,我叔父有今日这境遇都是因为我父亲。
不过我叔父也是一个有大才之人,但是呢,你不能与他接触太过于亲密。”
刘据默默的点头,具体为何,他也是知道的,霍光可是他老爹的人。
“不过不能亲密接触,但是该接触还是得接触的!”
这就据就有些疑惑了,好奇的看着霍嬗:
“为何?”
霍嬗淡淡的一笑:
“因为我叔父加爵还可以,但朝堂之上已经是升无可升了!”
这么一讲,刘据恍然大悟,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霍光升无可升,并不是说他真的到头了,没得升了,要知道他的奉车都尉上面还有着九卿、三公呢。
虽然现如今看来,奉车都尉是皇帝的近臣,位卑权重,但是如果真走朝堂之路,不可能一直当这个奉车都尉,必定是要踏入这三公九卿重臣之列的。
霍嬗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说,霍光在刘彻的手底下升无可升了,就算是能升也不会给他升。
这意思就非常的明显了,这就是留给下一任皇帝的辅政之人啊!
而虽然霍光是下一任皇帝的辅政之人,但是他毕竟是刘彻的人,所以,他这个太子要接触,但是不能亲密接触,以免让刘彻想歪。
至于霍嬗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刘据心中有着自己的见解。
霍嬗和刘彻多亲啊,就算不是刘彻自己给霍嬗说的,但是以他俩的关系,他刘据只需要听着就行了,霍嬗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而霍嬗这么笃定霍光会担任辅政大臣,这也是有原因的。
历史上就是这一步,但这不是主要原因,历史线早就已经变动,情况早就已经不同了。
而霍嬗如此笃定,就是因为你纵观朝堂,也就只有霍光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资格了!
本事再就不说,至于资格嘛,他在刘彻身边已经待了十七年了,随后这个数字变为二十几年是必定的事情。
他没有这个资格,谁有这个资格?
等他出了宫,踏入朝堂,一步登顶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这不是还有卫霍集团嘛,历史上两朝交接之时的卫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