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陇西休息了一日,十八日凌晨再次出发。
王福也已经来到了军中,不光是他来了,也带来了田征与李成。
霍嬗听到他们一个是北军人员,一个熟悉河湟地区的地形地势以及路途,也就留了下来。
这次霍嬗是没准备召集向导的,这片地域,什么向导都比不上护羌站所的斥候以及湟中义从,但来了就留着呗,有总比没有好!
虽然河湟地区的地形复杂程度是匈奴大漠的几十倍,但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
大方向上有着小黑,不用担心,再把狼群派出去,在这片地域游荡一段时间,什么向导也顶不上它们。
这片地域的地图护羌站所肯定有着详细的记录,但是拿着地图也有可能迷路。
狼群就起到了一个引路寻找水源,寻找敌人行踪的作用,和向导没啥区别。
再有着护羌站所的斥候和湟中义从的配合,霍嬗就能够完美的操控大军。
埋伏,伏击,从后方截断退路,搞清楚敌人行踪等等!
十九日正午,大军到达金城,当他们到达之时,金城的五千骑兵昨日就已经出发了。
所以大军在此停留了半日以后,傍晚时分接着进军,没有往北走前往令居,浪费时间。
而是沿着大河往西走,走了一段距离以后,从湟河汇入大河的入河口改道,沿着湟河一直往西边护羌站所前行。
路上八百里加急来回奔波,和护羌站所一日一次,汇报着前线的具体情况。
而霍嬗也派出了众多的八百里,前往武都、武威两郡,命令他们封锁边疆、严防敌人等事物。
而霍嬗从金城出发后收到的消息,湟中义从已经开拔,正在往护羌站所退来。
而距离最近的先零羌在发现他们的举动,小规模骚扰了几次以后,全部退了回去,接着没有了动静。
霍嬗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当即露出了笑容,说出了一句话:
“风雨欲来啊!”
………
又经过了三日的赶路,二十二日晌午时分,大军终于抵达了护羌站所护羌城。
“末将等拜见大司马、羽林大将军、冠军侯。”
霍嬗扫视了一圈护羌校尉部的众校尉、都尉,军侯、军司马们,随后淡淡点头:
“嗯,军营是否安排妥当?”
“回大将军,六千大军,三万马匹军营已安排妥当,就在城东。”
霍嬗点点头,开口说道:
“干的不错,日后称呼本侯为大都督,路博德。”
“末将在。”
“安排虎贲校尉部与北军校尉部安营扎寨。”
“末将领命!”
“钟干,韩增,霍光,司马迁。”
“臣在。”
“领两部军法官详细查询护羌站所的将士数量、后勤辅兵民夫人员数量、马匹数量等人马情况。
兵器甲胄、弓弩箭矢,粮草等后勤物资重点探查,明日天黑之前我要得到一个详细数字。”
“臣领命!”
“领护羌校尉,令居都尉,金城都尉,湟中义从部首领,尔等遣人配合,报上各自本部人马数量,带领军法官记录物资数量,不可贻误。”
“末将领命!”
说完后霍嬗翻身下马,就在领护羌校尉刚要说话的时候,霍嬗吹了一个口哨,空中一声鹰啸,小黑落了下来站在了霍嬗肩头。
霍嬗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说道:
“去吧!”
小黑振翅高飞,去探查敌方的行踪,没一会就冲入云霄,不见了踪影。
霍嬗又冲着身后大军吼道:
“苍野!”
没一会苍野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跑了过来,霍嬗半蹲在地冲着他耳边说了一番话,随后看着他问道:
“懂了吗?”
苍野点点头,懂了懂了,准备占地盘,先探查情况嘛。
随后他冲着天空一声狼嚎,大军两侧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响起,大军中的马匹有些躁动。
随后数不清的白色大狼往西边各个方向奔去,随后一匹母狼带着两个半大狼崽走过来趴到霍嬗脚边,苍野和这匹母狼也向前方奔去。
看到这一幕的护羌校尉部众人都是咽了咽唾沫。
霍嬗瞟了一眼两只小狼:
“小李子,带下去。”
“诺。”
“王纬。”
“臣在。”
“领墨家工匠去校尉府取地图制作沙盘,明日天黑前制好,派公输家工匠进入城中工坊,营造、修缮兵甲器械。”
“臣领命!”
“孙尚。”
“末将在。”
“选出一队虎贲轻骑,换上护羌校尉部甲胄待命。”
“末将领命!”
“领护羌校尉,选出两什斥候,湟中义从部首领,选出两什勇士待命。”
“末将领命!”
霍嬗吩咐完以后环视一圈,看着领护羌校尉等人吩咐道:
“给尔等两刻钟的时间,把命令吩咐下去。”
“末将领命。”
“赵破奴、徐自为、上官桀、赵充国、领护羌校尉、令居都尉、金城都尉、湟中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