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
对大汉十几年未从匈奴身上取得大胜的压力;对霍去病的遗憾;对他这个老人本就有,但身处皇家不该露出的舔犊之情等等,一股脑全都灌输到了霍嬗的身上。
可以说,霍嬗就是他后半辈子的希望之结晶。
本来是没这么大的希望,但谁让霍嬗这五六年越来越出色,这心中的希望自然就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一个执念。
所以说,你就算是把大汉所有人加在一起,对人的感情这一项,在刘彻心中都比不过一个霍嬗。
估计能在刘彻心中重要性比的上霍嬗的,估计也就只有他大汉的宗庙社稷了。
而今日这一份战报,让他看到了他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他投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希望结晶开出了花朵,一朵大汉最明亮,最鲜艳的花朵。
刘彻此时有一种泪崩的感觉,如果不是身后的众臣,估计他直接就哭出来了。
他这十几年实在是体验过太多次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了。
压抑了十几年的心情一朝爆发了出来,他如今还能控制住,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内心之强大。
刘彻在心里知道,有了霍嬗,他大汉的第二次盛世就要来了,而这一封战报,只是一个开始。
………
而就在刘彻享受他的时刻的时候,霍嬗也在头疼他的事情。
霍嬗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问道:
“都说说吧,怎么办?”
赵破奴皱着眉头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
“要不还是都杀了吧!”
赵破奴话音刚落,对面的钟干就开始反驳:
“杀不得,杀不得。”
赵破奴一瞪眼睛,喊道:
“你并不是不想杀,也不是不敢杀,你就是舍不得。”
但没想到,赵破奴刚说完,钟干直接坦然点头:
“对,我就是舍不得。”
钟干一番操作,直接弄的赵破奴没话说。
霍嬗睁开眼睛,又问道:
“迁移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不说其他,这近六千的汉人和那二十多万的牛羊,以及缴获的金狼等物,财物等都要送回去,大军带着不方便。”
钟干拱了拱手,试探着问道:
“回主公,迁移之事早已准备妥当,就是这二十多万牛羊马匹,五千多人怕是顾不过来。”
霍嬗顿时翻了个白眼:
“五千多人顾不过来二十多万牛羊?”
旁边的赵破奴也嚷嚷了一句:
“别说五千多,就是一千,他们都能把这些牛羊赶回大汉,你信不信?”
钟干尴尬的笑了笑:
“这我还是信的,只不过光往回赶,不放牧的话,怕是路途上要损失不少,放的话五千多人,怕是放不过来。”
霍嬗直接一拍手:
“得,又转回来了,汉人不够放牧,就得带上妇孺,不过说过来,不管怎样这些妇孺都得送回大汉,不能便宜了其他各部。”
“钟干。”
“臣在。”
“尽快安排吧,明日我军就要出发赶往左贤王部,去大汉的队伍明日于我们一同出发,一南一北。
把咱们的缴获钱财,用不上的东西,全都让他们一同带回去,我给大将军送了消息,他老人家会帮我们存起来。
给那五千多汉人安排兵器,这次就让他们送回去,咱们只派些向导,就五十人吧。”
“臣领命。”
钟干应答一声后又问道:
“主公,那马匹这边?”
霍嬗答非所问的问道:
“咱们现在自己有多少马匹?”
“回主公,一共四万五千余。”
霍嬗瞬间就又头疼了起来:
“这次缴获的马匹合用的都有多少?”
“回主公,差不多有四万!”
霍嬗思量了一下,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那就给我都留下,不是还有五千多的骆驼吗,加上以前缴获,差不多六千,都给我留下。”
赵破奴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这,不杀了?”
霍嬗瞥了他一眼:
“不杀了。”
一说到不杀了,钟干又有些担忧:
“主公,这汉子有两万多人呢,而且加上骆驼,马匹过九万,咱们的行军范围就得加大,不然喂不饱他们!”
“具体多少?”
“两万一千三百零八。”
霍嬗听到这个数字有些沉默,众人都静静等待着,等待着霍嬗的决定。
没一会霍嬗就做好了决定:
“收,都收了,两万多人而已,收了当炮灰也好。
本部羽林三千多,这一万的匈奴和乌桓义从不会出问题,而且咱们手里还有左谷蠡王,贵族都死完了,应该压的住,压不住咱们再说。
范围增大就增大,到了这个时刻,咱们的功劳早已赚的足足的,暴不暴露已经无所谓了。
不行咱们就跑,他匈奴敢出大军围我们,我大汉就敢直接挥军直上。
就算咱们被围住了,没有十万兵马也吃不下我们。
我们已经成势了,三万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