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力道就能看出,皆是身怀武技之人。
能够传承近百年的开国公府,果然都隐藏着自己的真正实力。现在要是有人跟林枢说,八公皆以腐朽,他绝对能当面唾他一脸。
看着林枢呲牙揉肩,雅间中传出阵阵爽朗的大笑声。领头的牛继宗还笑说:“诸位兄弟可不能把咱们的文魁君给拍坏了……”
“牛大哥可别小看了他,我这外甥也是在军前厮杀过的。说实话,只论武事,咱们家那些小子,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
店小二已经将酒菜送上,贾赦端起酒杯,向众人说道:“诸位兄弟,酒足饭饱之后,咱们就去教教柳芳怎么做人。这厮是忘了咱们八公与鞑子的仇恨了,竟敢提和亲之事!”
虽然有些不赞同贾赦的高调之举,但林枢还是安静的做了一回店小二,倒酒添饭,将这些长辈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顿酒喝了整整一个时辰,林枢看着雅间中的看似醉醺醺、眼睛却在发亮的众人,不免有些头疼。
牛继宗提起酒壶,猛的往嘴里一灌,然后啪的一声砸碎酒壶骂道:“狗曰的柳芳,他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连累咱们被老百姓骂软骨头。走,咱们找他算账去!”
牛继宗说的确实是事实,明白之人大多都清楚四王八公十二侯早就分成了好几派,可在老百姓眼里他们都是一体的。
理国公府的当家人是个软骨头,想来其他八公后人差不多都一样吧。当然,与柳芳在奉天殿干架的贾赦除外。
本来就是商量好的,牛继宗一开口,其余人纷纷拆了桌椅拎着桌腿椅腿就冲下了楼。
酒楼的掌柜接过林枢塞给他的银票,不再哭诉被拆掉的雅间,甚至还招呼酒楼中的食客一同跟着去看热闹。
“林大哥(林叔)!”
林枢回头一看,不远处的角落里贾琮从一处拐角探出脑袋,旁边还有贾蓉正跟他拱手行礼。
他快步跑了过去,没想到拐角的后面还藏着一大帮年龄在十几岁二十岁的锦衣少年。
“拜见林学士!”
“这是……”
贾蓉连忙给林枢解释了几句,原来这群少年都是镇国公府、修国公府等那几位爵爷的儿孙辈。他们候在这里,就是担心万一老爷子吃亏,他们好上去帮忙的。
“谁的注意?”
这群人都是贾赦他们的子嗣,而且其中不乏嫡长子嫡长孙,以武勋家族对子嗣的看重,怎么可能让他们出来冒这个险。
安排家将候着都比这群跃跃欲试的少年人强!
贾琮弱弱的回道:“林大哥,是我担心父亲,便找了蓉哥儿……”
“林学士,我等皆是担心老爷子出事。而且我等痛恨国贼,柳家这等怯战之辈,岂可再挂着开国公府的牌匾!”
“石大哥,小弟也姓柳!”
“我说的是柳芳!湘莲兄与你就不同……”
林枢扶额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吩咐他们莫要冲动,一会等他的吩咐再行动。
另一头的贾赦七人,已经气势汹汹的站在了理国公府的大门前。守门的柳家家仆这会双腿都在颤抖,他是柳家的老人了,这七位爷的身份,他是一清二楚。
“伯爷、爵爷……小人给诸位老爷请安。”
门子小心翼翼的迎上前去,刚刚躬身请安就被牛继宗的一声冷哼吓得跪在了地上。
牛继宗也没有心情为难一个门子,直接说道:“去把柳芳叫出来,告诉他,本伯今日来只有一件事,这大门上的开国公府匾额,本伯要替已逝的叔父交还朝廷!”
“牛继宗,你好大的官威啊,还想替我家老爷子做主!”
本就心中窝着火的柳芳一出府门就大骂道:“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跑来我家撒酒疯,滚滚滚,老子没功夫跟你们这群酒鬼闲扯。”
“嗖!”
“啊,贾恩侯,你他喵的疯了!”
贾赦瞄准柳芳就把右手的酒壶扔了过去,一声脆响,酒壶正好砸在柳芳的肩膀处,剩余的酒水洒满了柳芳全身,浓烈的酒味瞬间飘散开来。
柳芳惊怒道:“贾赦,你竟敢违逆圣旨,私自出府!”
“你不是也违抗圣旨了吗?”
贾赦笑嘻嘻指了指柳芳的脚下,若说违逆皇帝禁足旨意,出了理国公府的大门当然就算。
“诸位兄弟,跟这等怂货费什么话,并肩子上,今日非得摘了这块牌匾……”
“我看谁敢!”
柳芳一声令下,柳家的数十名家奴瞬间涌了出来。贾赦眼里一眯,大喝一声:“不要死的滚一边去,敢碰本伯等勋贵一指头,明日就送尔等去菜市口试试刽子手的刀锋。”
牛继宗早就忍耐不住了,在贾赦喝止了柳家家奴后,一马当先就从柳芳冲了过去:“软骨头,老子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八公后裔!”
嘭的一声,牛继宗手中的椅子腿就砸到了柳芳的腿上,骤然刺痛之下,柳芳到底不起。柳家的仆人不敢跟这群老爷动手,只好护在柳芳周围,将他保护起来。
柳芳在刺痛之后就是震怒,奉天殿上自己被贾赦打了一顿,今日在家门口又被人如此欺辱,这谁能忍?
“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