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再怎么样那也是王熙凤的亲哥哥,贾琏的舅兄。王子腾特意选在今天把这件事说出来,绝对是有特殊的用意。
林枢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言相问:“王子腾这么做,是想做什么?他有没有说别的话?”
贾琏愣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就说了一下这事,并未提及其他……”
被林枢这么一提醒,贾琏也反应过来了。以王子腾的城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专门挑今天说这件事情。不过奇怪的是,还真就没有提及其他。
林枢问道:“琏表哥,王仁兄弟可是王家唯一的男嗣,如果你是王家的当家人,你会不会把王仁扔到战场上去?”
贾琏摇了摇头,家族香火仅余一根独苗,哪里会放任他在外面瞎胡闹,实在管不住,给他娶妻纳妾关在家里生孩子,都比扔到军前朝不保夕的强。
以前没想到这一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王子腾的做法实在太诡异了。
“二叔,有没有可能,王家叔父……”
贾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说吧,这里有没外人。”
在贾琏的督促下,贾蓉苦笑道:“侄儿的意思是,王家叔父是不是在外面……或许他也有一个私生子。”
噗!
贾琏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怪不得贾蓉难以启齿,因为他的父亲贾珍,此时正在城外庄子陪着那位怀孕的白姨娘。
不过震惊归震惊,这种可能性也不行没有。
林枢摇了摇头:“可能性虽有,但先不说真假问题,等到查出来,估计王仁早就出发前往河西军前了。”
舅兄虽然不是个东西,可王熙凤就这么一个亲哥哥,总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吧。
王子腾今日来这么一出,的确打了贾琏一个措手不及。不管王子腾打的什么主意,这件事贾琏还是得想办法解决。
唉!
贾琏无奈叹气一声,再次灌了一杯茶水。他与两人说道:“算了,明天我找王仁问问情况,看他是个什么想法。若是在大军出发之前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就让父亲给河西的友人通个气,有无功劳不提,把这厮的命保下来就行。”
“只能如此了,王仁毕竟是王家人,王子腾这个王家家主无论是有阴谋算计还是纯粹的跟陛下表忠心,外人终究不好插手。”
林枢给贾琏提了一个醒:“琏表哥还得提前跟嫂子打好招呼,莫让嫂子成了王子腾的突破口。”
一提王熙凤,贾琏一拍大腿:“是了,我这就去给你嫂子说一声,她这会正在荣禧堂招待宾客,万一王家人给你嫂子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贾琏风风火火的转头对贾蓉说道:“蓉哥儿招待好你林叔父,我先去一趟。”
说罢,他跟林枢拱拱手,未等贾蓉回应,就急匆匆出了书房的门。
“侄儿先让人给叔父沏壶好茶来……”
贾蓉喊来丫鬟,吩咐她送些茶点过来,随后与林枢聊着京城最新的八卦趣事。
相比林枢每日两点一线的生活,贾蓉虽然在禁军挂了职,不过他还是有很多时间在京城闲逛。
酒楼茶馆,戏院勾栏,加上贾蓉的狐朋狗友众多,他听到的消息不必林府第一探子王伦收集的少。
“叔父,您觉得东平郡王有没有可能也有心思行那悖逆之事?东南西北四王,就差东平王府了。宫里会不会再对东平郡王出手?”
京城的百姓最喜欢讨论朝堂之事,不管听来的消息是真是假,总喜欢谈论几声,贾蓉也不例外。
林枢听到贾蓉的问题后,笑着回道:“蓉哥儿也关心这等事情?”
贾蓉嘿嘿笑了笑,小声说了一句:“倒不是侄儿关心这等闲事,只不过前些日子在茶楼听人说,四王八公十二侯,皆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四王之后,就是八公……”
“荒唐!”
林枢打断贾蓉的话,斥责一句:“你也成家立业了,怎么还这么不谙世事?这等谣言你都相信?”
“叔父莫要生气,侄儿自是不信这些谣言。”
贾蓉连忙跟林枢解释道:“只是四王与义忠亲王府关系匪浅,如今西宁郡……如今那齐文华以义忠亲王的名字举起了叛旗,侄儿担心陛下会对义忠亲王府下手。侄儿的媳妇是老亲王的女儿……”
林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安慰道:“放心吧,义忠亲王最后会怎么我不知道,但你媳妇定然能安乐一生。好好在禁军当值,少去些勾栏瓦肆,莫要让人拿了你的把柄。”
相比胆大包天啥都敢干的贾珍,贾蓉还算谨慎,听到林枢的提醒后拱手回道:“叔父放心,侄儿晓得了。”
林枢又问起了贾敬,贾蓉言道:“祖父最近忙于族学之事,缓三叔与兰哥儿明年春就准备下场了,祖父最近正给他们补课呢。就是宝二叔也没少被祖父喊过去教导。”
说起贾敬,贾蓉的态度变得很是郑重。林枢可以看出,回到宁国府时间不长的贾敬对贾蓉的影响很大。而贾蓉对其祖父也很是尊敬,言辞之间,多有依赖与敬仰。
“祖父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侄儿虽不用科举,但祖父还是让侄儿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