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堆菜和药材之后,闻无笛就开始着手调理起身体来。
他们道教的典籍里头本就有不少涉及医药的内容,再加上从前的一个师兄对医药颇有研究,耳濡目染之下,闻无笛也知道不少调理身体的方子和一些强身健体的锻炼方法。
从前的闻无笛虽然没有大病,但是身上的小毛病却不少,特别是后来暴饮暴食作息颠倒,更是伤精耗气,既伤了脾胃,又损了阴阳,先天之本和后天之本都有所亏损。
人一出毛病,就很容易在脸上体现出来,原身后来看上去丑了那么多,一方面是因为绿色的头发不衬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气血不通影响了面貌降低了他的颜值。
其实这都只是一点小毛病,根本不用花太多功夫。可现在闻无笛一点道行也没有,调理起来自然要比从前麻烦,不仅每天都得自己熬药,就连打坐也得从头练起。
不过,好歹从前学过的东西都没忘,不用真的像稚儿一样从头练起,缺的只是时间让这具身体重新适应而已。
或许是年轻人底子不差的缘故,才调养了几天,闻无笛的身体就明显好了不少。不仅黑眼圈没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看上去再也不是之前那副死气沉沉散发阴郁的样子,就连陆翱都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看他的眼神越发怪异。
这几天,闻无笛过得十分安静,除了卖房子的人打来电话,就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找他,他每天除了调理和锻炼身体之外,剩下的全部时间几乎都用在了网上。
直到有一天,他家里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闻无笛趿着拖鞋去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卷发青年,正一脸怒容地看着他。他想了一下,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张思阳?”闻无笛有些不解。
张思阳和他同一家公司,但是他们虽然住在上下楼,关系却不熟,闻无笛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可张思阳比他更疑惑。
“闻无笛?”张思阳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神。
明明上个星期他见到闻无笛时,这人还是一副不怎么好看的丧气样,怎么现在却变得这么精神有型了呢?要不是中间间隔的时间不长,他都要怀疑闻无笛是不是去哪儿整容了。
他打量着闻无笛,闻无笛也在打量着他。
张思阳的脸型偏文气,但眉毛却斜飞向上,一看就是喜欢争强好胜,性格耿直不屈的人。而且张思阳的眉毛颜色不错,昭示着信用好,运气也会不错,大致看去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粗浅给张思阳看了一下相,闻无笛问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先进来坐一会儿吧。”
本来张思阳是不打算进来的。他和闻无笛当了快一年的上下楼邻居,却从没进过彼此的房子一步,可看着闻无笛笑得如沐春风的样子,他不自觉地就跟着走了进来。
可是一进来,张思阳就有点后悔了。
他和闻无笛又不熟,平时碰到了最多不过点头招呼一下,之所以会下楼来敲门找人,不过是因为闻无笛的经纪人张贤打不通闻无笛的电话,又知道他住在闻无笛楼上,所以让他帮忙叫一下闻无笛而已。
他本来是不太想下来叫人的,一来他跟闻无笛不熟,二来他有点看不上闻无笛的性格,可没想到看到闻无笛变化太大,刚才在门口忘了说事情,等回神时,人就坐在了对方的客厅里。
闻无笛走到了冰箱旁,他问道:“你喜欢喝什么,咖啡可乐还是橙汁?”
张思阳不自在道:“不用麻烦了,我说完事情就走。”
闻无笛笑了一下,端着两杯橙汁出来了。
“那就跟我一起喝橙汁吧,这个比较健康一点。”
看他这么客气,张思阳也不好再拒绝了,接过了橙汁,一边喝着一边将闻无笛经纪人张贤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哥说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让你知道了以后给他回个电话过去。”
闻无笛看了眼手机,却没看到来电记录,这才记起来原身似乎将经纪人张贤的电话放到了黑名单里。
张思阳就坐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闻无笛翻黑名单的动作,不由得有些错愕。
他看着闻无笛刚将张贤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五秒不到,张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然后张思阳就看到闻无笛一边给两个杯子里加橙汁,一边漫不经心地接起了电话。
他刚接起电话,那头就先传出了张贤气急败坏的声音。
“闻无笛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么□□裸的威胁,张思阳坐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虽然不喜欢闻无笛,却对张贤更加无感。闻无笛只是蠢,张贤却是坏,尽管看上去张贤比闻无笛更有手段和本事,但有的时候他宁愿跟闻无笛打交道,也不愿意和张贤这样的人相处。
闻无笛被骂了一遍,下意识就想让家里的胖狗怼回去,但可惜张思阳就在旁边,不太方便。
他只好拿着手机道:“原来是张哥,都怪我不小心看错号码了。前几天有个秃头谢顶缺德冒烟的人老是打电话骚扰我,他的号码又跟你的手机号特别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