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以为,此事当如何?要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与其堵,不如疏。
只是这个‘疏’该如何做?”
“妾以为,不如将管家找来,由管家去外面请个道行高深之人来府里做做法事……
若当真遇到个道行高的,说不定能将霉气一扫而光!
说起来,最近,老爷的运势,似乎大不如前……”
二娘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实则也是在试探白轩鹤的底线。
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妾,纵然目前是小妾中资历较高的那一个,然而不是当家夫人,便是暂掌中奎,也由不得她‘大动干戈’。
正是由于她这几分谨慎,加上之前已经摸准了白轩鹤此时的心情,说来,这会儿白轩鹤对她的印象,甚好。
这几句话自然也是入了耳,进了心,略一咂摸,白轩鹤便觉这话十分有道理。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确是事事不顺。
前任征调长莫名调离,断了一条财路,陈松与他渐渐疏远,情路不顺,再加上吴囡囡这个新来的茬子也是硬得很,竟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官路也不顺。
如此想想,最近这运势倒是当真差到了极点。
更不要说此时,府里已被邪祟之事闹得人心惶惶了。
“管家认识‘道行高深’之人?”
白轩鹤这问题一说,二娘的心思便倏然活泛起来。
二娘心道怎么能不认识?!便是真个不认识,也得马上认识一个才是!!!
“头前儿管家已经向奴家提过此事,只是未曾与老爷商议,奴家不敢私自做主。
若老爷应承此事,奴家一会儿便遣人将管家叫过来,详细询问此事。
说来奴家承蒙老爷不弃,暂掌府中中奎。
这家宅不宁,原本便是奴家的过失,恳请老爷给奴家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奴家处理此事……”
二娘嘴皮子一番,竟是将这白府闹邪祟的事担起了大半。
此举在旁人看来,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了,然而白轩鹤是谁?
邪祟之事与二娘无关,他心里早已明白。只是这事来得突然,他未免有些措手不及,此其一。
再则,他亏心事做得多了,心里也是怕得很,之所以说不怕,不过是强撑而已。
若是当真不怕,便也不会非得到胆子比较大的二娘这儿来了。
“嗯,准了。此事涉及家宅安宁,的确是你该操心之事。
只既是揽了过去,便务必要将此事办好!
不仅要办好,而且要快!
要知道晚一天,府中便一日不得安宁。”
二娘心里早有自己的小九九儿,这会儿见白轩鹤答应,早已喜不自胜。
只是碍于白轩鹤在此,才不得不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
“老爷放心,奴家定不会让老爷失望!”
“嗯,起来吧。更衣洗漱。”
寻得道高人之事一敲定,白轩鹤心里也舒服了些。
当即要洗漱更衣,一来已是日上三竿,他的确得出去走走了。
二来,只有他走了,二娘才能将管家找来,才能去寻那什么得道高人。
别看他装得淡定,那面铜镜,他到现在都没敢看一眼。
二娘伺候白轩鹤洗漱更衣,再将人送走。
这方敢大胆抬起头来,嘴角儿浮现一抹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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