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顿时气氛凝滞。
不过好在也没凝滞太久,电梯上行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住的那楼。
等楼层到达,电梯门开口,宁黛头一个走出去,头也不回的说:“快点去开门,我没带钥匙。”
爱国“哦”了声,蹭蹭蹭的往前跑。
在掏钥匙的时候,没忍住悄默默的往后看了一眼,重点在宁黛的脸色。
然后发现,她脸色如常,竟是一点都没为他刚才的话所动,爱国不由得大为震惊。
难道他还是猜错啦!
他的小动作都在宁黛眼里,她没好气:“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爱国转回头,掏出钥匙开门。
拧钥匙的时候,不死心,瓮声瓮气的挑战极限:“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乎。”
宁黛轻轻哼了声。
钥匙拧完,门开了,爱国先让宁黛进门,自己落在后头,又关了门。
宁黛换鞋换的非常豪放,跟练习踢腿似的,直接甩了脚上的鞋,东一只西一只,待到穿上拖鞋后,再去一只只捡回来。
爱国看在眼里,真想问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最终也没问。
宁黛进了屋内,直接往客套沙发上一扎,舒服的逸出一声长叹。
爱国走过去的时候,宁黛扬扬手:“来,坐过来。”
还专门给他指了坐的位置。
爱国:???
指的位置就在她斜里,按她现下的姿势,不用动就能看个清清楚楚。
爱国可不认为她有那么好心喊他坐,一定是有话要说。
而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刚才提及的内容。
是要准备问他了吗?
爱国屁颠屁颠坐上专门的位置后,想着反正也是要说,干脆他先说。
于是开口:“你想知道什么?其实后来发生了挺多事情的,不过我都知道。”小模样还挺得意。
宁黛眸底一闪,一脚抬起,踢腿一样扫过去。
不过她躺的距离爱国坐的位置有点距离,脚伸过去也隔了老大一段距离。
但爱国一见她扫腿过来,不禁瞪圆了眼睛。
干嘛呀,这是干嘛呀。
踢不到人,宁黛又收回了腿,手屈起来枕着头,开口说:“不就一盒冰激凌嘛,看把你飘成什么样了。”
爱国:???
歇了两秒,宁黛眯起了眼,语气陡然一转:“爱国。”
“嗯?”
“别跟我提不愉快的事。”
爱国懵懵懂懂:“啊?”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说话了。
宁黛看他表情变化,明白他已经理解,眨了下眼,表情变得慵懒起来。
就在爱国以为,这个话题理当封上的时候,没想宁黛又自己开口了。
“自从确定你们龙套组能让我回来,我打从一开始的设想里,就是我要好好的放开了怀,浪一场,过一过不像我的生活,怎么恣意怎么来。然后等到我回来以后,把该干的事干完,我就认认真真的生活。就我一个人。”
“……那时候真开心。后来有了点曲折,再后来我觉得,或许也可以试试看跟一个人好好的走到结束嘛。不要像之前那种蛋疼的方式,之前都是我先走一步,或许也可以试试我陪他到死的嘛。能有个收尾,我就放下了嘛。就跟佛家常说的那种,前缘尽了。结果咧,好嘛,还是我先走一步。唉,真烦……”
“有点遗憾,又老恼火了。怎么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嘛,我想换个方式都不给我机会。我也贼讨厌别人替我拿决定,我三岁吗?我不会自己做决定吗?我做好了决定,凭什么给我改!”接着是骂骂咧咧。
“我是不是该去算命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哟。我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哦。……不对,我应该是短命。”
……
爱国听她一个人絮絮叨叨,一声不吭,他知道,也不用他开口。
宁黛还在说,东一句西一句。
“哎哟,几个菜啊,我怎么也飘成这样了呢!”宁黛拿手挡了挡眼睛,唇边自讽一笑。
“结果我的设想是对的,我回来,把我该干的事干完,然后一个人生活。”宁黛又是一笑。
爱国听不下去,纠正道:“你哪有一个人啊,我不是人啊?”
宁黛一愣,瞥了他一眼,点着头说:“哦对,还有你。”
顿了顿,然后问他:“将来你真能给我送终啊?”
爱国快速眨动了下眼睫,郑重点头:“能!”
“欸,行叭。那就你了。”
爱国听懂了前半句,但没理解后半句。
宁黛也没解释,兀自躺了会儿后,她起了身,突然丢出一句:“以后别飘了哈,别跟我提前尘往事了。不然我真削你。”说完,往自己卧房方向走。
爱国望着她背影,反复咬着下唇,当她快要走进去时,爱国才做出决定,冲她背影说:“我以后保证不提啦,那我今晚提最后一点点好不好?”
不等宁黛回答,他已经接上:“那个人是为了治病才做任务的,本来都已经治好了,可他又拿健康当了交易筹码,等于是把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还了回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