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这种操作?
宁黛不大相信的观察了病西施片刻,但他的神情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这就让宁黛不太理解了。
“你有毛病吧,不肯给我,让我自己去找?”说完转头一想,哦,他确实有毛病的。
元濯早已经很习惯她各种不留面子的话,无视掉第一句的不敬之语,解释了一句:“你找得到,我也留不下你。”
这解释听在宁黛耳朵里有些不中听,好像在说她一定找不到。
宁黛抿唇思索了会儿,然后向他确定:“你真让我自己找啊?找的到我就真的可以回去?”
元濯说是。
宁黛顺口再问:“没有限制?拆了这座王府也可以?”
元濯连多想一想的时间都没给自己,仍旧回答说是。
宁黛这下想说,他不但有病,还病的不轻。
又或者说……,他在耍她。
“拆房子也可以,你骗我呢吧。”
又说:“既然你都不介意让我拆房子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给我?舍去中间商差价,我给你留着房子不好吗?”
元濯说:“你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你要拆房子,没人会拦。”
宁黛:“……”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元濯脸上浮了个笑,缓缓道:“我也希望最后是由我拿给你,而不是被你自己找到。”
宁黛:“……”
有道声音告诉自己,千万别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千万别问。
但宁黛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跟着问了句:“你说的这个最后是什么时候?”
元濯一反刚才有问有答的姿态,突然沉默起来。
可就在宁黛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重新开口时,他又张了口:“等我快死的时候吧。”
那语气一听就不是认真的。
宁黛顿时被噎的不行。
等缓过来,她毫不客气:“那你什么时候死啊!”
元濯作势认真想了想,然后吟吟笑着说:“我原本就是个惜命的人。如今娶了你,我更是想惜命了。”
宁黛一听,气了个仰倒。
而他话还没说完,看着她气的够呛的模样,也不见好就收,继续道:“何况,若我早死了,外间人又要怎么说你?为了你,我也要坚持着。”
宁黛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人可真会说话,说的都是她不爱听的,托他的福,又让她重新记起了“冲喜”这桩事,想她堂堂一个自封的海洋,始终拒绝与任何一个男人真正踏入婚姻关系,固守着本心,结果到头来,却成了冲喜的一员?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能疯给他看!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宁黛告诫自己冷静。
反复几次后,她自觉真的冷静了下来。
既然他都已经放话了,那她也得拿出态度来才成。
“我的手机真在这府里?你没骗我?”
“需要我发誓吗?”
发誓就暂且不用了,宁黛还没问完。
“万一我自己找到了,你不会反悔再让你的侍卫从我手里抢吧?”
元濯反问:“如果来抢呢?”
宁黛想也不想:“老娘跟你们拼命!”
元濯“嗯”了声:“你记得,也记好,我不舍伤你。”
这近似保证的话没令宁黛动容,嗤之以鼻的还嘴:“你偷我手机,不还给我,还不叫伤我?”
元濯没回话了。
宁黛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边说:“既然你那么想我陪你玩找宝藏的游戏,那我就奉陪吧。”
她走到了门口,想到什么,又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问:“哪里都能找吧?”
元濯点头。
“那府里的人呢?会不会阻挠我?别回头我接近了藏宝点,却被人故意拦着不让动吧?”
“你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元濯的回答刚才就说过了,未免宁黛没安全感,他想了下说:“我会交代府中管事,将府里的中馈事务都交与你掌管定夺。”
宁黛眼珠子一转:“好。记住你给的这些保证。”
既然他把权限放的这么宽,那她不掘地三尺把东西找出来,都对不起他了!
不就是寻宝吗?宁黛还就不信了。
一转身,她出了屋子。
宁黛准备先去洗个手,然后吩咐苑儿回侯府跑一趟,问问世子爷那边的情况,保险起见,侯府那边得继续折腾,万一病西施当真是耍她呢。
书房里,元濯注视着宁黛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才全数撤下,随之拧起了眉。
他答应的干脆,放手让她去寻,其实话出口时,他何尝不后悔,何尝不想反悔。
但他又强逼着自己不去反悔,因为他知道宁黛的性子,也是个要强的犟性子,但凡真把所有路都给她堵死了,只会把她推离自己,再由不得自己靠近。
唯有给出这样的让步,让她觉得有胜算,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那么拒绝自己。
同时,元濯也对自己说,如若她真的找出来,那就是天意如此,届时她要走,他便尊重她。
只是一想到她又要在自己眼前离开,元濯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