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黛带着俩外人跟自家人说事情,在秋思长老看来,是一个很不妥之举。
至此,秋思长老觉得宁黛自从外出半年后,行事显得乖张,再不似当初那份恬静的模样。
前两天宁黛刚回来,秋思长老还瞧不出什么来,现在却是不住的在心底摇头叹气。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待事物的观点。
就解药一事,秋思长老发现和宁黛站在不同的阵营里,便很干脆的打住不再继续讨论。
在秋思长老看来,宁黛会成为今天这样帮外人说话的样子,一定是和这两个外来人脱不开关系。
至于具体是哪一个,秋思长老需要再进一步确认。
是以,她当场发话:“此事稍后再议,不要扰了病人清净!”
宁黛顺势接:“正是。家姐要好好休息,我们先离开。”说完,示意柳轻风和明月随她离开。
柳轻风本是不愿走的,但宁黛先一步给了他一个眼神,柳轻风便没再反对,顺从的跟着宁黛转身离开。
三人刚举步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秋思长老的声音:“来人呐。”
守在外边照顾宁檀的奴仆闻声进来。
“派人盯住这人!不可懈怠!”
宁黛没回头,但不妨碍她知道秋思长老这话针对的是谁。
转头看了柳轻风一眼,宁黛想,等会儿就要找柳轻风好好聊一聊。
只是她想归这么想,却没来得及先和柳轻风促膝长谈一下,就又被秋思长老给唤回宁檀那边去了。
宁黛倒是想行使拖字诀,讲究个先来后到,先跟柳轻风把疑惑和真相对一对,但被秋思长老派人的人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急促的催着她一定要快些去,说是秋思长老特地叮嘱过,不让她耽搁。
身为一教之主,她就像是被赶上烤架的鸭子一样,心不甘情不愿。
“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去还不行嘛!”宁黛噘了噘嘴,拿出了非凡的气度,调整下行程,先去参加女人们的谈话。
重返宁檀的居所,走入她的卧房,宁黛瞧见宁檀还靠坐着床榻上,秋思长老坐在床畔边的椅子上,两人齐齐看着她。
单看起来,神情都一样。
宁黛才走近,秋思长老先一步发难起来,指责宁黛的种种不是。
确实是“种种”不是。
宁黛听着都震惊了。
昨天还关爱有加,是个慈爱的老长辈的呢,今天怎么就变成个后妈了!
她都成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的那种了。
而在秋思长老历数宁黛的各种错处时,宁檀则一言不发的靠坐着,像个事外人,又像个最高决策者。
宁黛偶尔与之对视,都不见她有要替自己说话的意思。
在再一次的视线交接后,秋思长老也终于是说完了,随即下定论似的说:“那姓柳的,必须得给个交代,不然如何服众!”
宁黛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这话是从何说起,又关服众有什么事?
不过看在秋思长老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上,宁黛很是尊老爱幼的没有当面跟老人家过不去。
待到秋思长老说完以后,才出声:“长老,如何发配,如何给交代,不如由我们姊妹两人商量吧。”
宁檀看她的眼神一动。
秋思长老想要插话,却被宁黛抢先:“您这几天一直操心,怪让人担心的,不如交给我们姊妹两人处理吧。您放心,我会充分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以当事人的心愿为最大目标。”
秋思长老:“……”听不大懂,但大意能领会一些,似乎是说会按照宁檀的意思来行事。
于是,秋思长老转头看向宁檀,询问她的意见。
宁黛说要与宁檀,想来是要与宁檀单独说话。
这一点,宁檀自然听得懂。
考虑了小片刻,宁檀对秋思长老点点头:“长老,这事不如先由我俩商量,稍后再让长老定夺吧。”
宁黛:……哎哟。
她不得不承认,这宁檀似乎比自己会说话,会做人嘛。
失策失策。
秋思长老见宁檀都这么说了,便同意了。
既然俩姐妹要自行商量,秋思长老也不便继续留下来,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然后又不忘关照宁黛:“檀儿身体还没大好,别让她太累着了。”既是不想让宁檀累,也是想宁黛心里有数,多顺着宁檀一点儿。
宁黛笑:“长老慢行。”
秋思长老再看宁黛一眼,旋即转身离开。
宁黛耐心地等到秋思长老彻底离开,确认房内真正只剩下姊妹两人后,这才坐到了之前秋思长老坐的位置上,神情闲适的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姊妹俩也不要来的虚的那套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宁檀望着她,掂量了下她话里的意思。
尔后问:“说什么亮话?”
宁黛睨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知道柳轻风来了的?故意引他过来,是真要对他痛下杀手?”
提到柳轻风的名字时,宁檀嘴角微微一撇。
宁黛看的懂,这意思表示不屑。
微表情里最浅显的一个表情了。
但宁黛不知道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