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黛想着解开谢默精神力的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考量的因素有很多。
先不提能不能解开,怎么解开这事,等解开了以后,又该怎么重新封起来?
毕竟回头她还得再把他送回来,要是不将他的精神力封上,她担心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另外,就是再送回来时,她又该采取什么措施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不用担心当场被坑,再跟着他进来做客。
这么想想,需要琢磨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宁黛以为自己会想的头秃,结果并没有,反而睡的特别美好。
谢默一回头,就见她蜷在沙发上,呼吸平稳,显然已经是睡熟了。
看她放心大胆的睡着了,谢默不禁摇头发笑。
也真是心大。
他慢慢地靠近,悄无声息的在被她霸占的沙发边席地而坐,似是守护,又似是贪看她的睡颜。
就着她侧睡的姿势,挂在她脖子里的项链随着角度的倾斜露了一个边,他看见了,用小指将项链和吊坠一块儿勾了出来。
这只机甲的名字叫雅典娜,很女性化的一个名字,其实也正是为将来的另一半打造的。
与之成对的,还有他常用的战斗型机甲波塞冬,原本戴在他左手的尾指上。
如今,大概也在宁黛手上。
原本两只机甲的形态都是戒指的造型,是他更改了它们的形态,因为他从不曾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还能遇见他脑子里的那个人。
谢默更是觉得,这只机甲将永远只能戴在他的脖子上,没想到有一天,它还能戴到另一人的脖子上。
能找到它的最终归宿,真的很好。
谢默侧头凝着宁黛的睡颜,忽然在想,他还没和她坦诚过自己是谁这事。
只是要不要告诉她,又成了他另一个疑问。
在考虑了不知多久以后,谢默幽幽地一叹,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因为每当他意动,想做下说的决定时,他的脑中就会反复出现那句“你们没什么区别”的话。
这话实在太伤人,他不觉自己还能再能来承受一遍。
谢默用手指勾了束宁黛铺开的长发,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心里做着决定:再对你好一回,希望这回能融化你这颗铁石的心,让你知道我和所有人都有区别。
然后……
……
等宁黛一觉睡饱时,谢默正坐在椅子上看书,靠近他那边的茶几上摆着茶,而靠近自己这边的茶几上则摆着两只小面包。
确认过眼神,就是睡前吃过的那种贼难吃的小面包。
余光瞥见宁黛伸懒腰,谢默从书中抬起眼,露了个笑,道了声:“早。”
宁黛下意识的回了句“早”,等回完才反应过来,早什么早,坐牢需要什么时间观念。
想归这么想,她还是抬起手腕看了眼,好吧,现在果然是第二天的早晨。
所以,她就这么安然的好睡了一个晚上?
这随遇而安的心态有点要不得啊。
一边这么想,她一边探着身子,摸过他那边的茶杯,揩油他的茶。
茶水入口,也是难喝的一笔,就跟喝泥浆水似的。
见她蹙眉,谢默又是笑。
宁黛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等他收敛了脸上要不得的笑意后,她才开口:“咱俩必须想办法出去。”
过了一个晚上,宁黛好奇后面的剧情,可是没法和爱国建立联系,她也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办事了。
不就是再卖谢默一回嘛,她不一定要单枪匹马的完成这个任务,她也可以撺掇谢默配合自己啊。
心里已经有了后续的计划,她直接挑明了对谢默说:“你别指望主宰者现在扣留了你,还会把你交还给比蒙星那边,他只会把你卖给诺厄星那边,好赚一笔钱。”
闻言,谢默搁下手中的书,认真地注视着她。
宁黛看他的眼神,以为他是想问她怎么知道主宰者会这么做,不过就算他问,她也懒得答。
这种问题,她不想浪费脑细胞想答案。
但其实谢默是在高兴,一觉醒来,她就开始为他考虑,为他担心了。
这很好!
而且宁黛说的也不无道理,说不定自己的人真来了,那位尖嘴猴腮的主宰者还会故意隐瞒或谎报自己的踪迹,确实不能坐以待毙。
“有想过办法吗?”谢默将书本放到茶几上,顺手捞起她刚喝过的茶杯,就着她喝过的那边贴着嘴唇,啜饮了一口。
宁黛看他喝的那叫一个优雅,不禁砸吧砸吧嘴。
这人的味蕾是不是有毛病?
这么想着,她捏起她那边的面包,叼在嘴上,慢慢抿着。
身体是本钱,再难吃,她也得咽下去。
过了会,她才开口:“要是能有办法把你脑袋上那玩意弄下来就好了。”
自己作的孽,终有一天,还得自己来偿,也是作孽。
“其实有办法。”谢默忽然出声。
宁黛马上抬眼,视线热情的迎上去。
已经摆好洗耳恭听的架势,就等他说办法了。
谢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