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宋锐立到了大四,在准备毕业论文的同时,他也正式进入公司,开始接手公司的各种事务。
这几年的寒暑假,宋锐立的闲暇都花在了公司实习上,跟在韩响身边,一步步的学习着如何管理,以及人脉交际。
公司的员工们私下都在说:“小老板真是翻版的韩总,有时候不仔细看,还差点要认错人呢。”
大家都感同身受。
所谓的翻版,并不是指长相,而是俩人流露出的气质和神态。
后来,当宋锐立真正独当一面后,有人拿这话说给他听,他矜贵的一笑。
其实多年前,他在薄氏办公室里与韩响交谈时,他便有了想要成为韩响这样的人的念头。
只是没有想到,某天,他真的成了这样的人。
……
宁黛走后,韩响和宋家俩兄弟并没有搬家,仍是隔壁邻居。
因为宋锐立忙着学业和学习公司的事务,很多时候,宋锐维就交托给了韩响。
大约是韩响这人太过严肃正经又冷漠的关系,宋锐维进入叛逆期后特别的中二,俨然就是翻版的中二期宋锐立。
在老师面前是个寡言的小少年,私下里可混的都能上天去了。
只可惜,宋锐维念的学校不是当年宋锐立念的建才,老师们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将宋锐维的破事捅到老师面前去后,学校老师当即给韩响夺命连环call,将他请去了学校喝咖啡。
被老师请着喝了两个小时的咖啡后,韩响终于能够离开。
刚出办公室,就见宋锐维站在外面等他,半大的少年桀骜的扬着下巴,问他:“老巫婆都跟你说什么了?我就觉得她特别多管闲事,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她还非要叫你来。也不想想我平时考试有没有给她拖过后腿,哎,看来我下次倒是可以试试,让她再烦人。”
话痨的属性仍在,说着说着,一个人就在那里嘟囔个没完。
韩响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微微摇了个摇,抬步往外走。
“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宋锐维跟在韩响身上。
韩响走下楼梯的时候才开口:“这事我会告诉宋锐立。”
宋锐维当即哀嚎:“你告诉我哥干嘛?咱俩的情谊都是假的吗?你还要拖我后腿!”
韩响看也不看他:“我没权利教训你,宋锐立有。”
宋锐维哀嚎不停,亦步亦趋的跟着韩响,一路从校内跟到校外他的座驾旁。
趁着韩响要上车前,宋锐维扒拉住车门,一脸哀求道:“能不告诉我哥吗?我哥不是正忙着公司的事嘛,你就别用我这点小事去打扰他了。”
韩响轻瞥了他一眼。
宋锐维当即叫:“你别这么看我!我哥也这么看我,我真怕你们俩的眼神。”
“回去上课。”韩响拍开他的手,淡声道。
宋锐维只能放开手,眼含期待地持续请求:“别告诉我哥了,嗯?好不好,嗯?”
韩响最终也没答应他。
晚上,宋锐维忐忑的回了家,宋锐立已经早候在家中。
一见他哥,宋锐维就怂。
宋锐立看了宋锐维很久,也不凶他,只是叹着气对他说:“很抱歉,每天要忙的事实在太多了,忽略了你。”
“呃。”他哥今天走什么套路?
宋锐维一脸懵逼的说没有没有,他不觉得被忽略。
宋锐立继续道:“其实她走之前有留了一些东西给你,这些年,我觉得你用不着,所以一直没给你,不过我想,现在是时候给你了。”
宋锐维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宁黛。
提到宁黛,宋锐维更觉消沉起来。
比起亲爹亲妈,宁黛这个母亲角色带给他的记忆,更浓更深刻。
很快,他将更加的深刻。
原来宁黛留给他的,是差不多有书桌宽,有书桌高的习题册!!
宋锐维:“……”
哭了。
妈,您的慈母心,真是让孩儿铭记难忘!
……
宋锐立正式大学毕业的那年,差不多消失快五年的薄禹重新出现在京市。
与五年前的混小子不同,这时候的薄禹像极了成功人士。
他也确实已经成为了成功人士,公认的商场新贵。
老熟人于一个酒宴上相逢。
薄禹的臂弯里挽着一个明艳的女人,对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量身定制的礼服,薄禹应对她时,将她当做天上星月,而她在看见宋锐立时,眼露惊讶。
对方认得宋锐立。
但宋锐立一眼也没多分给对方,更不曾去想自己认不认识对方。
跟薄禹一同出现的那位,自然是孟臻。
宋锐立从旁人那里听闻了薄禹这几年的坎坷之路,一个商场新贵,在成为新贵之前,必定要先经过各种挫折,一路披荆斩棘,成功走上来了,才能得到讴歌的机会。
他听着,只像是在听一部励志的故事。
但薄禹显然不是这样看待宋锐立。
要说新贵,宋锐立也能排的上一号。
但或许宋锐立有韩响的保驾护航,他的磨难受的不多。
薄禹听闻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