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歇。
宁黛一边听宋锐立讲电话,一边对爱国说:“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干呢,你让我走,我怎么走?”
而且薄家的事儿还没完。
薄禹因为宋锐立的掺和,可继承的产生明显缩水,宁黛就不信,薄禹不会记这笔账。
何况还有原剧情里宋锐立的那个结局。
宁黛暗暗算着,起码还得有几年才能尘埃落定吧?
爱国憋了憋,憋出句:“人生就是要留有遗憾才叫美!”
宁黛都听乐了,笑骂道:“放屁。”
爱国也学着转移话题:“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那个韩响回来了吗?”
宁黛说:“没有啊。”
说什么回去一阵子,结果几个月了都没露面,宁黛想了想,下定论说:“大概是神经病发作,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吧!”
也唯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
爱国“哦”了声,心里悄然松口气。
然后又撺掇着问宁黛:“带鱼姐,真不打算走吗?你看你这个世界都浪不起来,天天就光顾着养便宜儿子,你有啥好留恋的啊。”
宁黛忿忿:“什么叫浪不起来,是我最近在从良,不想浪好吗?”
“从良?”
宁黛叹道气:“那上个世界不好歹也算结了个半婚嘛。我不得给人家守场寡,也算全了那场冲昏头脑的半婚嘛。”
而且估计,她的人生中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冲昏头脑了。
她可不得好好祭奠一下。
爱国听着都觉得不敢置信。
这么有良心的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没毛病吧?
“带鱼姐,你认真的吗?那你这守寡,准备守多久啊?”
这问题可算是问到重点上了,宁黛仔细想了想,一手无意识的掐算着。
“我跟凤勘好了有千年吧?十年同船,百年同枕,千年半婚。嗯,我原本打算替他守个百年。”
“那现在呢?”
“现在……,随缘吧。”
爱国:“……”那你的寡可挺不靠谱的。
电话那边,宋锐立还在聊着电话,宁黛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一边顺着到站的人流往外走。
爱国想了会儿,又想到了撺掇的词。
“带鱼姐,你现在的拥有红包工资,距离购买回去的机票已达成三分之二的金额了。你不是一直都在盘算着赚满钱后回你自己的世界去吗?我以为你应该是归心似箭的,但好像你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嘛。”
宁黛的脚步稍稍一顿。
爱国这话好像有点用。
宁黛后知后觉的喃喃了声:“哦,三分之二啦。”
爱国说:“是啊。要不是你之前浪坏了几个世界,你这会儿都能凑够四分之三啦。”
宁黛:怪我喽。
不过爱国这话,还真又产生了一点作用。
宁黛忽然就生出了一些唏嘘感。
“有钱后的那种烦恼,之前没钱的时候体会不到呢。”
地铁站出口连接着一座坡度陡直的扶梯,宁黛抬头看着扶梯上方,突然觉得上头那一片浸没在夜色里的出口是回家的路,此刻正冲着她招手,让她不要再迟疑,赶紧踏上去。
宁黛抿了抿唇,耳边的电话里,宋锐立则在唤她。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做出了选择。
该有了结了。
她冲着电话道了句:“宋锐立,我到家了,挂了啊。”然后不等他说再见,便率先挂断了电话,踏上了扶梯。
扶梯到顶端的时候,她对爱国说:“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我们就走。”
爱国按捺住激动,不敢泄露出情绪,假装好奇的问了句:“多久啊?”
“总得让我走的有点仪式感吧!那我不得安排一下?”
“好的好的。”
仪式感,可以。
爱国其实很想告诉她说,她想要什么样的仪式感,他都可以安排的。
但未免暴露的太多,他不敢再多催。
爱国只默默的祈祷,希望那个韩响不要出现,哪怕出现了,也不要叫带鱼姐知道他是谁。
当然,最最最希望的是,希望这个异常只在这个世界出现。
……
宁黛心里已经有了选择,接下来做起安排来便非常的效率。
她也确保着方方面面都能按照她的计划,不会有差错,至少不能是大差错。
最近,宋锐立给她打电话打的勤快,也不局限在晚上时间段,白天没课的时候,他也喜欢给她打电话,好像拿她当陪聊了一样。
宁黛心怀着将要离开的心态,也就不嫌他烦了,任他的电话继续。
而他话里话外的暗示也越来越明显,宁黛甚至都听出了他想要在圣诞节真正与她捅破窗户纸的安排。
哦,他俩的窗户纸好像早就没了,这么说也不太合适。
反正她一定会在圣诞前离开。
确定离开的那天,宁黛特地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可没想到,刚打开门,就见韩响就站在门外。
几个月没见,除了挟着一身仆仆风尘外,他倒是一点没变化。
门突然打开,他脸上明显